“什麼人!站住!”才跑出去沒幾米,奪門而出的幾個大漢就撞見了,立即喊道。
“SB才站住!”跟喊“警察,站住”一個道理。笑話,人家會站住嗎?
祝珠珠顧不得多想,直接變了個方向狂奔,能跑多遠跑多遠。沒有幫忙阻攔的,那麼就進之前見到的那片樹林吧。
可是後面的人是練家子,可比當初被那個魔教女子控制的三個猥瑣大漢強多了。
她一邊罵着該死,一邊想他們到底是誰的人馬。不過不管是哪個男主的,都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仇倬和莫天問,可不比皇甫瑾霍霍人差。
“我就是個過路的!去城裡打二斤醬油……你們追我幹嘛!”祝珠珠邊跑邊喊,聲音雖然很大,可後面的人就是不會放慢腳步。甚至感覺沒幾步就追上了。
突然有個灰色衣服的人凌空翻轉身子,一下子站穩在祝珠珠前面。
祝珠珠尖叫一聲,立馬向左轉彎,繼續跑。
“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個灰衣人又用輕功一下子堵住了祝珠珠的路,她還想跑,卻不料灰衣人猛的刺過來一件箭頭鐵鏈。
祝珠珠回身很險的錯過,並且將手裡的毒藥一股腦的全扔出去,能撒多少撒多少,弄的她面前一堆白霧,撒完就跑。
可是這般跑又能跑多久?
她在想之前白離沒有走的話,或許能救她逃走。可是白離直接扔下她不管,也對,兩個人本就萍水相逢。他有點脾氣,也算正常。雖然祝珠珠現在恨他恨得牙根癢癢,可還是萬分希望他能回來,將她救出去。
有希望,總是會有幹勁,她跑的也更快了。
一路跑一路在地上灑上瓶瓶罐罐的東西,都來不及看,甭管好藥壞藥全扔了。畢竟還是命重要!
只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只怕你越走越絕!
祝珠珠選的這條路,偏生,是條死路。
身後追趕的幾個人,左躲右閃的不想沾染她扔下的東西。可還是有幾個被某不知名的藥粉弄的全身麻痹,不能動了。還有幾個竟然弄的全身癢癢,在那猴一樣的渾身抓呢。更奇葩的,還有一個藍衣人居然聞到了增加功力的藥,直接一個猛衝,就到了祝珠珠面前。
面如死灰,就是祝珠珠現在的模樣。全身上下,髒兮兮的很是狼狽。樹林枝杈劃的她衣服破碎,刺痛了她的皮膚,卻還是忍痛繼續逃跑。亡命狂奔,也總會窮途末路。
灰衣人同一個藍衣人一起,終於追趕到祝珠珠這裡,前後夾擊。
祝珠珠還想朝兩側逃跑,卻沒有機會。因爲她一個閃躲不及,被灰衣人射出的箭頭鐵鏈,猛刺進了她的肩膀裡,頓時流出鮮紅的血來。
若僅是穿進,倒可以忍受痛苦。不料,灰衣人雙手合擊,眼看着鐵鏈開始如同蛇一般的往裡拱,硬生生的將鐵鏈從另一頭穿出,箭頭上夾雜着一塊血肉。
靠,特麼想穿骨嗎?
這鐵鏈穿心般刺穿了祝珠珠的右肩胛骨,頓時一種無法形容的撕裂入骨的疼痛讓祝珠珠不住的哀嚎,“我靠,你們是不是爺們,我就是個過路的,你們還想殺人不成?”疼的不敢再掙扎,以免拉扯的更加痛苦。
她額頭豆大的汗粒子悄然掉落,這種疼,她從來沒有受過!即使死,也沒有這麼活生生的被人穿進了兩隻粗的大鐵鏈!
最終,火辣辣而又疼的難以名狀的痛苦,讓祝珠珠終於忍受不住的跪倒在地,左手輕輕碰觸着還在流血的右肩。
那灰衣人面無表情的掀開她的斗笠,手粗魯的一把摘下她的面紗,捏緊她的臉頰,森然的笑了起來,“這妞不錯,嘿嘿嘿……”
說着,還捏了一把祝珠珠的臉蛋,然後拍了拍,不知輕重的打了幾巴掌,弄的祝珠珠臉開始紅腫,“皮子挺緊,嘿嘿嘿,主人該高興了,嘿嘿……”
“小心點!不知道麪皮貴重,豈能是你這種糙人觸碰的?”
灰衣人身後,跟上了個綠衣男孩,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皺着眉,一副老成的模樣。
祝珠珠斜眼看他們,不說話。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肩膀,好在沒有塗上毒,否則她這副體弱的身子,真的吃不消了。
她死過,所以嘗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這種痛,在感官神經異常發達的她的身上,放大了無數倍,痛的她差點咬到舌頭,臉上依舊冷汗淋漓。
“你們……是什麼人?”咬牙,冷硬的問道。
虛弱的趴在地上,擡頭辨析着那個刺穿她肩膀的灰衣人,她努力要記住他,有仇不報非女人!
“乖乖閉上嘴,跟我們回去嘍!”灰衣人看起來都有四十多歲,面黃肌瘦,兩眼隱隱發灰,笑死來森然恐怖,牙齒更是參差不齊很是突兀。
後面站立着約有十來號人,都身着粗布藍衣,看起來就是打下手的。可任何一個,都不容小覷。因爲她誰也打不過……
說不痛苦,說不悲哀,是不可能的。
“祝珠珠,這就是你的抗爭嗎?”她閉上眼睛,捫心自問。自以爲穿越進來,每天自我安慰,自娛自樂的,看似過的沒心沒肺。實際上,哪一次不是被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蹂躪她本就不多的自尊心!
“這就是你的抗爭嗎?”不知道爲何,突然心底有個聲音,再次問了出來。她忍不住的想起小時候鬧饑荒,被自己親爹親媽扔給了山裡的爺爺,腿腳不便的他根本養不活一個三歲大的小女孩。怎麼活的?不就是受着鄰居的接濟,沒有接濟就餓了許多天肚子。實在沒辦法了就去啃樹皮,啃野草,甚至吞過石頭。解臭臭的時候,拉出血都沒把那石頭拉出來。
從不想抱怨過去,是因爲對未來有着很美好的嚮往。可現實的一次次打擊,讓她真的承受不住了。眼淚在眼睛裡打着轉,就是不肯落。她的眼睛使勁瞪着,告誡自己不準自己哭!
“特麼你就這點出息嗎?”不能流淚!更不想被嘲笑的體無完膚……
可實在是痛的太過厲害……估計,這隻胳膊要廢了。難不成,她以後要成爲楊過第二嗎?可,又怎麼會有男人如小龍女那般,去堅守的喜歡一個斷臂的女人。
可笑!一會要是被眉染看到,不知又是怎樣的擔心了。
祝珠珠收斂心思,運轉起天玄功。不知是不是突然的觸動,讓她感悟頗多,竟然隱隱有升級的跡象。
可一個心法,又能怎麼樣……又沒有練到那凌波輕功,說到底,滿腹愁緒,不過是一聲嘆息!
毫無反抗之力的她,直接被人打暈,搬回了院子。
在院子裡,同幾個小姑娘一起被幾個男人輪流OOXX,OXOX了好久。輾轉不知道被虐待,被侵略了多久,她見到了之前的那個魔教女子。
她高傲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座神像一般高大,傲然。她斜睨了一眼祝珠珠,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剝乾淨!”底下就上來了一堆人,死死的摁住她,然後幾下把她頭髮剃光,直接在頭頂劃開一個十字,往下注入一種銀色的液體。是汞還是鉛,還是什麼她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那種痛,讓被點了啞穴的她都痛的叫出了聲音,她想死!
在一系列的褪毛,注入銀色液體,等身體發生作用,然後半身埋在了土裡,一直快到胸口處才停。她覺得她的身子很沉,外面的人在拽她的皮,生剝活拽的終於將她的人皮弄了出來。
剝完皮之後,那個魔教女子笑顏如花的捧着手下洗乾淨的她的皮,然後笑着轉身,說了句,“活埋!”她就這麼活活的被土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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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一個激靈,祝珠珠瞳孔無意識的放大,她死了?
可等她恢復意識,看到面前的白離以及所處的地方後,才意識到她一瞬間又退回到了剛纔白離與她在屋頂上對話的時候。
因爲此時,他正在不緊不慢的說着話,“隨便一個就能把你打趴下,你還是消停的見機行事吧。”
不過是一個晃神,她就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慘狀,涼風徐徐的吹着,吹動了她的髮絲,凌亂的在那飄着。
而面前的白離依然在隨意的繡着花,她從來沒有覺得他那麼好看,沉靜的臉龐,清高的面容,乾淨的眉,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就連他那微微發青的鬍鬚看起來都那麼的性感。
祝珠珠眨了眨眼,差點就要說“喂,我們貌似沒有這麼熟吧?”,可在說第一個字,“喂”的時候,祝珠珠左手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卻太過用力,如同打了自己一巴掌般的,發出了啪的一聲。
白離斜了她一眼,幸好他之前就設置了噤聲區,這裡的聲音傳不出去,否則就他倆這動作聲音的,早就被發現了。
祝珠珠右手猛的抓住了白離的胳膊,很是用力,抓的骨節發白,她似乎是動情了還是怎麼的,居然還喘着氣,“白……離……你不要走!”
白離擡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斜了一眼祝珠珠抓的那個胳膊,她頓時很不好意思的鬆開來,側過臉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你別走好不好……”
他繼續繡着,金色的絲線在陽光下極爲耀眼,他沉靜的繡着,俊朗的側臉映出好看的弧度,他脣瓣微動,隨意的說了一句,“你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