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眉染見祝珠珠走出來,有些擔心她,想走過去護住她,以防韓七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祝珠珠卻搖了搖頭,制止了她。
祝珠珠眼睛直視大堂正中間的銀月國主,沒想到原文裡有個雲竺國的老者隨口提了一嘴的事,被她記起來了。
後來,番外裡面,雲竺國後來派人來找韓七七,似乎覺得她是衛夫人遺失在外的女兒。
韓七七當時笑着搖頭說,她自小就在江州長大,父母雖然過世較早,但她乳孃還在,總說她長得跟娘很像。
這些自然不能作爲證據。可是,百姓那時候說的話,是不是可以呢?
“我記得我爹……”祝珠珠開口說道,掃了眼一旁的顧清塵,眼神的意思是讓他配合。
“我記得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喜好,那時候我很小,但他時常念着我的名字笑。爹爹好漂亮,我下開心他比我還好看,他笑着,要怪就怪我娘,是我娘長得美……”祝珠珠明顯陷入了回憶,可是韓七七暗覺不好,出口打斷道。
“開始編造故事,來僞裝你纔是真的公主嗎?”一句話,直衝要害。韓七七此時的表情有些尖酸刻薄,跟以往的形象大相徑庭。
祝珠珠沒理會她,只是直視銀月國主,笑着說道, “國主,你可知我的真實名諱?我其實姓夜,叫夜霓裳!”
“祝珠珠,你又想編些什麼瞎話!”韓七七罵道。
“等等,讓她說下去。”銀月國主噤聲,讓韓七七閉嘴。韓七七眼珠子亂轉,開始想應對措施。
“我的爹,叫做夜楓!”祝珠珠仰着頭, “他喜歡寫詩,作詞,賦曲,還喜歡酒……”
這些,祝珠珠是編的,只有名字是對的。不過她編也編的很靠譜,知道夜楓是文人身份,在崇尚武力的雲竺國算是個另類。可偏偏銀月公主喜歡…
看現在的雲竺國,同以前大不一樣,想必也是銀月國主努力下的結果吧?
“阿楓……”銀月國主在聽到她喊着“夜楓”的時候,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她站起來,一步步走向祝珠珠。
“爹爹一直有很重的病,我不想他喝酒,他偷偷喝。喝完了就醉倒在地上,嘴裡還念着什麼話,當時我聽不懂,後來一想,可能唸的是銀娘。”祝珠珠邊說邊在眼角蘊含淚水,艾瑪,當個演技派容易嗎?還得腦子好,還得會煽情,幸好原文裡知道銀月國主的小名銀娘……
“珠珠,他,他……你爹爹後來怎麼樣了?”說這話時的銀月國主,已經飽含熱淚,似乎聽到一點不幸的消息就會哭出來似得。
祝珠珠心裡吐槽,小名叫什麼娘,真的好嗎?主神你不能認真點起名字嗎?
“他不見了。”祝珠珠眨巴了下眼睛,眼淚從左眼留了出來, “把我扔進蓮錦山谷,就再也沒見過。我是被爹爹拋棄了吧?可是師父說,當初撿我時候,我身上全是血……”
銀月國主眼睛瞪大,能清晰的看到蹦出的血絲,她捂住嘴,難過的說,“珠珠,你纔是我的女兒……”她走過去時,經過了韓七七時,顫抖着手指着她說, “先把她關下去,本宮明天親自審問。”
“母后,你不要聽她胡說。爹爹的事,我也知道一些的。”韓七七話還沒說話,銀月國主就狠厲的擡手抽了她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上傳響。
“混賬!”
“母后,我纔是你的女兒啊,她在騙你!”韓七七捂着臉,演技派爆發,眼含熱淚跪下說,“母后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騙?騙了本宮的人一直是你!”銀月國主揮了下手,身後的女衛全部過去,把韓七七押住。
韓七七剛要掙扎,說話,那個叫玥昕的女衛首領直接出手點了她的穴道,她便同沒了生氣的木偶一般,再也不能動了。
銀月國主喊着眼淚,痛苦的捂着胸口,搖了搖頭, “本宮剛纔被你騙的差點忘了!我雲竺國第一任公主的胭脂印,是不會被任何東西塗去的。甚至就是用刀片刮,那塊胭脂印也會留在血肉裡!”
“孩子,讓我看看你的胭脂印,本宮被騙了一次,不得不小心,雖然我知道,你是我的孩子。”銀月國主懇切的說道。
明明傷心欲絕的快要昏過去了,銀月國主還是堅強的隱忍着,當看到了祝珠珠腳下的胭脂印後,她笑了,笑的像是卸下了所有僞裝,如同失而復得一件最珍貴的寶物一樣,笑了。
沒多久,銀月國主單獨跟祝珠珠在內殿聊了聊,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手拉着手,看起來很是親暱。
要是這時候來個肉文電視臺的記者,訪問祝珠珠有何感想,她一定會在感謝了肉文TV,主神點卡姆後,激動的說, “緊張,忐忑,做了兩世孤兒的她終於有了媽媽,這種感覺,無法言說。”
雖然還不能一下子接受,但她同國主緊握的雙手錶明,她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話說,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要來找師父的嗎?怎麼不僅師父找到了,還認了個媽,還是親的!
國際QS標準認證的!
只是,當他們從內殿出來,看到的卻是大殿之上,一片狼藉,女衛躺倒一地也就罷了,怎麼連眉染,灰棋他們都躺在了地上!
“我靠,韓七七呢?”祝珠珠慌張的轉了一圈,都沒見到那個白蓮花,看到躺在地上的師父,她突然想到, “對了,皇甫瑾也不見了。”
等不及了,沒時間把他們叫起來,男的被她踹了兩腳,把那個叫什麼風翼的叫醒後,扔給他一個瓶藥,“叫醒他們,保護我娘!”
說完之後,人就跑出去了。
銀月國主什麼世面沒見過,只不過臉色陰沉了很多,沒想到聰明如她,竟然引狼入室,被那隻野狐狸騙了這麼久。
“啊,我的腰,姓祝的你能不能輕點踹啊?”風翼扶着自己的腰,他離得遠,收到剛纔的金光波及最少,所以被踹後醒的也快。看到躺了一地的人,鬱悶的給他們喂藥, “教主怎麼會喜歡這種暴力分子呢?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