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飯菜放在這兒,奴婢先告退了。”棲霞將飯菜放在桌上,瞧了一眼那個滿臉喜色的雲晚簫,忽地想到了什麼,將迦葉心託給的小盒放在了飯菜邊,“這是迦葉姑娘送給將軍與將軍夫人的禮物。”
“嗯。”雲晚簫應了一聲。
棲霞知趣地福身一拜,轉身走出了這個充滿了暖暖曖昧的小閣,將房門給輕輕掩上。
“阿玉。”雲晚簫走到了喜牀邊,略顯激動地將喜帕給揭了去,笑盈盈地看着身邊的霍小玉,只覺得今日的她更是明豔照人,嬌滴滴地更讓人心醉,忍不住道,“好看。”
霍小玉眨了下眼,笑問道:“雲將軍,難道你今日不美?”說着,勾住了雲晚簫的頸,愛極似的香了雲晚簫的粉腮一口。
雲晚簫只覺得心猛地一跳,緊緊盯着霍小玉的臉,喃喃道:“你……你誘惑我!”
霍小玉笑道:“這句話,不該我來說麼?”說完,霍小玉的目光火辣辣地沿着雲晚簫的臉一直往下,落在了她衣裳的衣帶上,“其實……那夜還不夠……”
雲晚簫倏地臉紅如霞,揚聲道:“打仗有輸有贏,一次輸,不見得次次都是我輸!”
“是麼?”霍小玉美眸含情,一動不動地看着雲晚簫,“意思是將軍今夜有了必勝之法?”
雲晚簫心跳得厲害,卻故意寒了臉,“阿玉,你可要當心了!”
霍小玉嘴角揚起一絲春風似的笑,忽地湊近了雲晚簫耳畔,笑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叫做,先下手爲強。”
“你!”雲晚簫警然握住了霍小玉的雙手,不論如何,今夜她必要贏一回!
今夜,洞房花燭,至少今夜她是新郎,阿玉是新娘!
“呵呵,其實這句話沒說完,這先下手爲強的下一句是,下手何須定用手?”霍小玉挑眉媚笑一聲,酥酥的脣瓣便緊緊吻住了雲晚簫的脣,丁香小舌悄然探入雲晚簫脣間。
“將軍真笨!”
突然一聲低嘆響起,把牀上的兩人驚得分了開來。
雲晚簫黑着臉從牀上站了起來,怒目瞪向了房門口,怒喝了一句,“雲揚!”
“嘿嘿,將軍,末將知罪,這就走,這就走!”雲揚尷尬地連忙抓頭,將房門關得緊緊的,這才聽見雲揚急匆匆跑遠的腳步聲。
雲晚簫走到房門後,將門栓給栓了個緊,這才知道,方纔那般沉醉,險些讓雲揚這小子把滿房j□j給看了一清二楚。
待雲晚簫將房門關好,又往小窗瞧了一眼,走到小窗前,將小窗也關了起來,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方纔好險……”雲晚簫轉過身來,話還沒說完,人已怔愣在了原地,目光緊緊落在霍小玉身上,彷彿一世也離不開來。
此刻的霍小玉已解盡了身上的喜服,內裳竟是那身紅梅紅裙,現下嬌嬌地對着雲晚簫一笑,蘭指輕捻,雪臂半露,一雙如玉赤足踏在地上,似是準備翩翩起舞。
“阿玉?”
“小玉出身青樓,承蒙晚晚不棄,願許一世白頭,這份情,我無以爲報,只能以一世獨舞報你一世深情。”說着,霍小玉旋舞身姿,鄭重說道,“今生今世,只爲晚晚你一人起舞。”
紅梅再綻,往昔點滴涌上心頭,那些初見,那些感動,隨着霍小玉的舞姿,深深鐫刻心頭。
雙眸脈脈相視,只是一眼,便足以讓彼此的心暖暖地相映而燒。
她在舞中沉醉,她在舞外沉醉,今夜,不必喝合巹之酒,兩人已經覺得入醉七分。
“晚晚。”霍小玉忽地旋身坐回喜牀,雙腿交疊,足尖往雲晚簫面前伸了一下,笑道,“可還記得當初爲我穿鞋?”
“嗯。”雲晚簫怎會忘記當初鬥氣的那些話,千金一諾,阿玉竟只要她爲她穿鞋便罷。
霍小玉笑吟吟地朝着雲晚簫勾了勾手指,“晚晚,今夜可願爲我再穿一回?”
雲晚簫坐在霍小玉身邊,點頭笑道:“今時今日,莫說一回,日日爲你穿也成。”說着,便彎下腰去,將霍小玉雙足抱着擱到了自己雙膝上。
“將軍一諾,可不能反悔!”霍小玉勾住了雲晚簫的頸,如此近的深情相望,雲晚簫這才發現,方纔一舞,阿玉額上已悄然滲出許多香汗。
“定不反悔。”雲晚簫柔聲說罷,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爲她慢慢拭汗,指尖所觸之處,盡是綿軟滑膩——這一次,不用霍小玉撩撥,雲晚簫只覺得一顆心已酥到了極致,下意識地吞了口香津。
“我的傻晚晚……”霍小玉低低地嗔了一句,忽地輕咬了一口雲晚簫的手指,“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燭夜啊,你如此……如此君子……”後面的話霍小玉紅了臉,不敢再說,只得將臉沉沉低下。
雲晚簫心頭一熱,忍不住將霍小玉壓在了喜牀上——不知道是方纔霍小玉曼舞時的餘汗,還是因爲此刻緊張沁出的香汗,順着她香頸綿延而下,半露的酥胸上,一片薄汗,盡數映入雲晚簫的眼底,更是激得雲晚簫心如火燒,一口狠狠地吻在了霍小玉脣上。
花燭如畫,總有一日會成灰燼,喜帳如幕,也總有一日會舊。
可喜牀上的兩人,卻從此再難兩分,正如當初霍小玉問雲晚簫的——
“地獄比長門冷宮還冷麼?”
“不冷,只會有火,可以將人燒成灰燼的烈火。”
“人死之後,不也是一抔黃土麼?唯一的區別是,是一個人成灰,還是兩個人一起成灰。”
“你當真不怕?”
“敢問將軍可怕?”
當年陳阿嬌與楚服也當不會害怕,因爲從今往後,就算成灰,也是兩個人,碧落黃泉,永不分離。
霍小玉若雪雙臂交纏在雲晚簫背上,心甘情願地被雲晚簫除去身上最後一縷衣裳,歡喜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只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幸福、最幸福的時刻。
沒有指天爲誓,沒有虛情假意,有的是滿心的踏實,還有那些羞澀的期待——
兩具滾燙的身子緊貼在一起,雲晚簫微微喘氣,鬆開了她的脣瓣,目光火辣辣地在她如玉一般的身子上流連。
雖然霍小玉知道,這一世,她沒有選錯人,可是這樣讓她羞澀的時候,她還是想聽到這個冷麪將軍的甜言蜜語。
“晚晚……若是我以後走得比你早……”
“說好一世白頭,你若早走,我定……”雲晚簫正色看着身下的霍小玉,唯恐她聽漏了似的,一字一句地道,“半刻不離!”
“噓……”霍小玉含淚一笑,眼睛彎得好似兩彎心月,眼底都是沉醉的幸福,連忙搖頭,“你瞧我,竟忘記了今日是你我大好日子,怎能說這些?”
“傻阿玉……”雲晚簫眷戀地輕吻她的額頭,沿着她的臉頰將她的淚水都吻了去,卻不打算再給她傷懷的機會,一路脣舌往下,含住了她胸口上的紅豆。
舌尖輕刮紅豆,激得霍小玉身子不禁一顫,脣間發出一絲輕吟。
雲晚簫只覺得心頭一蕩,前所未有的迷醉之感從心頭升起,另一隻手覆上了霍小玉的另一個酥胸,指尖輕輕捻揉她的乳/尖,像是那夜霍小玉待她的放肆,也像是那些紙上談兵看的書籍。
霍小玉只覺得歡愉感突然紛至沓來,雙/腿忍不住纏住了雲晚簫的腰桿,口中綿延低/吟,生怕被這樣的美妙滋味刺激得放浪高吟,讓小閣外的人聽去了笑話。
雲晚簫只覺得自己腹間的薄裳似是有些溼滑,低頭往她與霍小玉相抵的腹間看去,已不知道究竟是誰先溼了身子,誰先迷亂了心。
唯一知道的只有,今夜,霍小玉只屬於她一個人。
霍小玉覺察到了雲晚簫放肆的眼神,羞得挺起了身子,一口吻住了雲晚簫,纏綿的滋味讓雲晚簫更加放肆地將手滑入了霍小玉的雙/腿之間。
指尖輕輕地颳了霍小玉的溼潤處一下,讓霍小玉情難自禁地發出一聲j□j,鬆開了晚晚的脣,輕輕地咬了一口雲晚簫的肩頭,羞聲道:“晚晚,以後不許再看那些書……”
雲晚簫笑道:“可不能不看,不然下回又是我輸……”
“我說不許,便是……便是……啊……”
只聽霍小玉發出一聲綿長的嬌/吟,羞澀無比地緊緊抱住了雲晚簫的身子,身子瑟瑟而抖,啞啞地嗔了句,“望君……憐惜……”
雲晚簫只覺得手掌盡是溼潤,手指埋在她的身體之中,四周軟/肉纏來,雲晚簫覺得自己就好像是突然陷入了一個極樂的境地,只想在霍小玉的身體中一直攫取這樣美妙的滋味。
**……
這兩個字,不管是雲晚簫,還是霍小玉,如今都真真切切地嚐到了其中滋味。
那些書上,該是如此,那夜阿玉,也是如此。
雲晚簫仔細回憶那些羞人的記憶,手指不規矩地在霍小玉勝境探幽取美,只覺得每一次都有一股別樣的激動在心間激盪,讓她更加放肆地揉上了霍小玉蜜/意更濃的勝境入口。
霍小玉口中發出一聲**的“嚶”,最終沉淪在了雲晚簫的欺負下,渾然不知今夜的落紅,就像是她落在牀畔的紅梅舞衣一般,在喜牀上水盈盈地漾了開來——
“噼啪!”
喜燭燭花一炸,可如今喜牀上忘形纏綿的兩人早已如夢似醉,除了霍小玉那難以抑制的j□j外,雲晚簫哪裡還能聽見這聲突兀的燭花輕炸?
房內,春/情暖暖,窗外,此刻已是大雪漫天,夜幕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