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情。每次都是江念來的最早,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這樣搞的。”我說道。
“大概一年前我就發現船的啓動動力越來越差了,開始我還以爲是船舶老化。想着能用也沒請維修師,我其實心裡也有些想法。萬一是自己人在偷,這一請維修師就肯定會被發現。”大海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說道。
大海起身看了看四周,緩步走向了駕駛位子關掉了發動機。
發動機一關,江念身上的自動起搏器立刻也關掉了。
我立刻撲了上去繼續按壓,並且緊張的說道:“關掉幹嘛?”
大海搖着腦袋說道:“沒有辦法,結束吧?”
“哎,這?再試試吧?說不定可以的,人還有希望呢。”我說道。
“希望?你都不知道他死了多久了?還有什麼希望?你看看外面,其他人都已經出港了。”大海指了指碼頭,此刻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船舶出港了。
“可。。。”我說道。
大海說道:“可什麼可?我問你發動了那麼久不出海,你是怎麼想的?你不怕護衛過來詢問事情嗎?來了看見這個場面你怎麼說?”
“那我們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呀?”我說道。
大海拿着皮管說道:“你看看,這些東西。他們會調查的,肯定會說我們包庇。包庇什麼罪?大罪呀。我有孩子,我不想被放逐。”
放逐這個詞我是第一次從大海嘴裡聽到,當年上學的時候放逐這個詞就是最嚴厲的刑法。
人做錯了事情是要受罰的,在烏托邦沒有死刑。但最嚴重的刑法就是放逐,將人趕出烏托邦。
沒人知道被放逐的人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放逐後會被怎麼樣。
“這。。。”我說道。
“你信不信我?”大海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但手上的按壓動作還沒有停止。
大海再度發動了船舶,並拔下了自動起搏器的接口朝着遠處行駛而去。
起搏器的停止,我只能繼續補上。我吃力的喊道:“我們不是應該帶江念去醫院的嗎?往海上開幹什麼?”
“不要叫那麼大聲,聽我的就不要說話了。我們開到海上去,之後都聽我的。”大海說道。
船舶不斷的向遠離烏托邦的地方開去,期間大海還在不斷的唸叨:“糟了,之前氦3瓶的氣放掉太多太多了。動力根本不足以去更遠的地方,我們還要考慮回來這真是太麻煩了。我想到一個海域,那裡沒什麼人也夠我們來回的了。”
我並沒有迴應大海,而是繼續對着江念坐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也開始相信沒有希望了。
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我估計心臟都快被我按損壞了。
而江念幾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多希望江念動一下。
許久到了一處沒人的海面之上,我已經累癱在了一旁。
江念從始至終沒有醒過來,心臟也沒有再次跳動哪怕一下。
可能江念在下面已經太久太久了,遠遠超過五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