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只知道公司垮了,很多來催債的。但司機根本不知道公司爲什麼會跨,而女孩更是在矛盾中掙扎。如果報案說不定能抓住男孩,但女孩不敢報警。公司的電腦裡還有公司的數據,那些項目的資料也都在公司的電腦裡。女孩想起了之前自己所學,花了一個星期明白了這幾年公司爲什麼能向上的原因。保險行業的空白,確實讓男孩摸了個清清楚楚。根據這些留下的筆記,女孩也上升到了這個行業的頂尖。但欠款就在那裡,十幾萬的外債永遠不會停息。自己曾經是名聲顯赫的女老闆,只要自己還在事情就不會結束。女孩想到了一個辦法,男孩消失的辦法。”
“跑路了?”
“不算跑,甚至根本沒有離開本地。名字都沒有改,只是帶着那些已經記住的項目方案和策劃去了一家最小的公司。股東當時都是一幫老糊塗,手裡有錢再等一個好項目。我將那些東西說了一遍,老糊塗們半推半就的就是不肯。那時催債的電話就沒停過,我的手機在我褲兜裡一直響着。我要了五十萬,十五萬還了債三十五萬搞了個小型的運作模式兩個月就回本了。之後以小公司的名義擴大規模。從一個什麼都查不到的小公司,成了現在衆人皆知的百年長壽。當然不是同行業內最好的,因爲後來人對這些項目和宣傳更勝我一籌。但帶着那些沒有消化完的東西,也成功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你恨我老爸了?”我說道。
“談不上恨,因爲沒有愛過。有的人說有恨就是有感情,我和你爸沒得感情。”
“你不知道老爸真的愛着你呀,他之後沒有工作天天喝酒度日。整整二十年,把自己的肝喝壞了。現在需要五十萬,救命的錢呀。”我說道,幾乎是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王總擺了擺手說道:“沒外人,接吧。”
我接起了電話,那一頭是女人的聲音說道:“你是喬克吧?喬峰是你爸?”
“我是。”我立刻說道。
“你爸下午疼的厲害暈過去了,隔壁牀睡醒了才發現的。平時你家屬中午都會過來的,這次沒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還在搶救。需要你過來籤病危,你能過來一下嗎?真的很急。”
奶奶負責早餐,有時候和我一起送晚餐。
爺爺負責中午,他的健忘導致他忘了去了。
奶奶也沒提醒嗎?該死,這誰能想的到?
“龐醫生在嗎?”我說道。
“你找醫生幹嘛,醫生在給你爸搶救呢。”
“那好,我現在就過來。”我說道掛了電話。
我看着王總說道:“媽,爸在搶救。我需要五十萬救命的錢。”
“公司流動資金沒有那麼多,雖然賬面上有百萬。但那些都是月底職工的工資,真正的流水很好。錢都在廣告上,都在賬面上。公司真的沒錢了,下個星期發完工資我才能知道有沒有五十萬的資金給你。”
“不是,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旁人。現在這麼說我也算個主管吧?預支五十萬薪水可以嗎?我這邊捐款也有十萬,四十萬就行。我之前沒工作貸款都沒辦法,這是救命的錢呀。你口口聲聲說不恨,那麼你爲什麼不肯幫忙?就當我借的,這都不行嗎?”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