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娜娜除去爸媽在雲南就是種花的,我們的貨源離不開她之外。
娜娜還是我們裡面唯一一位考上高級插花師的,平日裡偷閒。我們要花娜娜就聯繫爸媽,可要到了節日各大花店都會打電話請她去幫忙。因爲高級插畫師的名氣在這裡,這一束花插下來再難看也要三、四十的手工費。收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一天下來幾十盆不會少。走的時候人家叫娜娜還有一口一個老師常來老師走好,當然娜娜也是有天賦的。至少難看的情況下你指不出缺點,賣那麼貴還都能賣出去。
而我負責看店,賺的最少。基本沒事幹,和路過的小貓小狗打趣。
時常被隔壁另一家花店的老闆大叔打趣說我在偷雞摸狗,雞我沒偷過但這狗就沒少摸了。
當然自己從來不養,因爲狗狗要遛。而貓貓的屎和尿,簡直就是化學武器。
因爲是合夥所以都有分成,而我賺的是大家的零頭。大家每次賣剩下的花就堆在店裡由我售賣,而我是唯一一個本科就負責做賬和報稅。
要是有人來花鳥市場買花,來了我們店面就按心情賣給他。
來的是個帥氣的單身小哥哥是就半賣半送。要個微信一把十幾塊就算了。
要是小哥哥是給女朋友送花的或者帶着女朋友來的,十八一朵的玫瑰沒有二十隻以上我還不給賣。
一切隨心,到了晚上大家就聚在一起吃火鍋。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過年回家也就呆上一天見見爺爺奶奶就走。
那年我二十五,盈盈姐姐也二十五。
那年2018年,爸爸好幾次電話裡說自己吃不消了。
公司一切的運營都已經完善,爸爸想退休了。
但是沒到退休年齡,可公司已經沒有爸爸能幹的事情了。
爸爸想的很簡單,先讓我們回去。
姐姐本來就在家,媽媽在爸爸的強求下也提交了辭職。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媽媽也已經來到了湖北半個月了。
媽媽家我們的老房子也留給了外公外婆,而外公外婆則租了出去收錢。
全家都聚在了一起,就剩下一個我了。
爸爸的說法很簡單,如果我願意從武漢回湖北就花錢給我開個花店。並且每個月固定支出所有成本,不管賺和賠都是我的。
但爸爸並不知道,我留下爲的其實不全是花店。還有我這些朋友,雖然我在這裡每個月也就幾千不穩定的賺頭。
這樣下去靠自己應該是沒辦法買房買車的,但勉強生活應該不難。
我拒絕了,爸爸媽媽的電話幾乎一天好幾個。
響一聲我就掛一次,他們估計是真的很閒電話幾乎沒怎麼停過。
娜娜看見以後以爲我被什麼男生騷擾了,只有我搖着腦袋錶示都是小事。
當然事情沒那麼簡單,娜娜跟大家都說了狀況。
在猜疑下分成了兩派在晚上來討伐我。
一派認爲我談戀愛了,但是男生很煩。
一派認爲我欠高利貸,對方一直在催。
房間裡中間是電磁爐和火鍋,外面一圈是娜娜、彩雲、雪雪。
我被圍在了最裡面,手裡抱着是隔壁老王家的小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