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恨自己的手機對角不夠清晰,拍完照後我將表格塞回了陳浩的包裡。
我需要一張陳浩的照片,我想起了牀頭櫃的那張合照。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確保自己還充足的是時間,我則着身子再度躺在了牀上看着那張陳浩和他師傅的合照。
拿着手機對照片拍了一張,因爲角度的問題我開了閃光燈。
燈光照入一旁的間隙內,我看見了牀頭櫃與牆有着不小的間隙。
不知爲何牀頭櫃會和牆出現間隙,或者說上一次感覺裡沒有發現過那麼寬的間隙。
處於強迫症的我想要把縫隙合上,卻試了試怎麼也推不上。
我拉開了牀頭櫃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想看看裡面到底塞着什麼東西,靠着角度和框我看見了一封檔案袋。
我伸手將檔案袋取了出來,這封檔案袋上的名字正是立夏。
這就是我的檔案?此刻居然還在這裡。被塞在了縫隙了,我下意識的將檔案袋放回了遠處將牀頭櫃擺整齊。
我開始害怕我所見到的一切,我急切的想知道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又等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陳浩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對我說道:“剛剛路過地下室,房間已經開了。你去練習吧,開了一晚上的車我要睡覺了。你隨便弄弄下午一點自己看着下班吧,我會打電話抽查的你可別直接下班哦。”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好的。”
陳浩走了過來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怎麼了?緊張成這個樣子?給活人做完手術開始出現後遺症了嗎?”
“可能吧。”我說道。
“那麼一點小手術,你要知道你以後可能要做更多的手術呢。要是這一點就嚇成這樣,以後怎麼辦?”陳浩拍着我的肩膀將我推出了房間。
站在門口的我握着自己的手機,去往了一旁的走廊。
這裡有閒來無事插科打諢的醫生和護士,我拿出了手機對着其中一位護士開始詢問照片上的人是否認識?
護士搖着腦袋,一旁的醫生湊過腦袋指着其中一位說道:“這不是院長年輕的時候嗎?”
“哪個是院長?”我激動的說道。
醫生指着陳浩身邊的中年人說道:“就是這位,可惜食道癌走了。”
我頓了頓,食道癌去世這一條和陳浩說的絲毫不差。
我指着另一位說道:“這位你們認識嗎?”
“眼熟,但是我叫不出來名字。”醫生說道。
“那麼普外科器官移植分室的主任,陳浩你認識嗎?”我說道。
“主任?你說那家醫院的?”醫生不解的問道。
“我們協和呀?”我說道。
“協和的普外科器官移植主任是個女的呀,沒有叫陳浩的男主任呀。主任我幾乎全部認識,也沒有陳浩啊。”醫生說道。
“哪個,你們知道直走到底裡面哪個房間是哪個主任的辦公室嗎?”我指向了陳浩房間的方向。
“哎,我說怎麼覺得照片裡的人眼熟呢。原來是見到過的呀,那是我們協和對外承包的醫療機構。照片裡的就是承包人吧,我還說怎麼有印象但叫不出名字。不過照片上課真夠年輕的,照片都是黑白的呢。”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