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立醫生認識?”張三說道。
場面有些不受控制,陳浩小聲的說道:“什麼狀況?牀上的你真認識?”
張三身邊的兩位主副駕駛向前了幾步,看樣子隨時打算上來對我們做點什麼。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認識,這胖子是我一個病人。叫龐大海吧,來我們醫院看過病有乙肝。”
“名字沒有說錯,這事情那麼巧?這胖子還能有乙肝?這有些麻煩了。”張三說道。
乙肝是一種傳染病,也是器官移植的禁忌。
這樣的臟器不能移植,因爲很可能把乙肝感染給接受移植的患者。
說着話的時候我腦子幾乎是飛速運轉,想到把大海的兩個腎都說的不能用了。
這也是我能想出最好的應對方法了,至少現在場面被壓制住了。
片刻的沉默。
副駕駛倒是開口了說道:“真這麼巧的事情?不會是編的吧?”
“名字都叫出來了,能是編的嗎?”我說道。
張三嘆了一口氣說道:“繼續執行手術吧,還有人等着移植呢。乙肝就乙肝吧,這兩個腎今天一定都要摘了。”
繼續手術是張三的說法,我拿着手術刀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都還要執行?這是我想不到的。
“怎麼?有心事還是不好意思繼續動手?”張三看出了什麼說道。
卡殼了,我握緊了手術刀不知如何是好。
陳浩插嘴說道:“急什麼還沒有完全麻醉,有沒有儀器確認再等幾分鐘。”
也算是爭取到了一點拖延的時間。
“我只是好奇,人是怎麼來的?”我說道。
“和立醫生說了也無妨,這人欠高利貸。”張三說道。
大海離開我才兩個月?這兩個月他都幹了些什麼。
“高利貸?”我說道。
“說起來也好笑,這胖子是別人塞給我們的。要求取了雙腎,說是借了四十萬高利貸要求三分利息。當時借錢的時候挺爽快的,月最低需要把利息補齊。這胖子不知道是數學不好還是怎麼回事,問都沒問就簽了。錢到手第一個月倒是還了,但顯然一個月還個一兩萬算個什麼。知道自己還的永遠是利息,第二個月就不肯給了。”張三說道。
我腦子也有些亂,思考着說道:“三分析是多少?”
陳浩在一旁說道:“三分息就是每年利息百分之三十六,大概就是借一千一年還三百六十元。四十萬一年大概要多還十五萬左右。也就是一個月最低利息要還一萬二。”
“是啊,這胖子也是人才第一個月給了兩萬問是不是隻欠三十八萬了。等下面人把利息算給他聽了以後告訴他相當於只還了八千他就不幹了,就被高利貸抓了送到我們這裡了。當時還吵着嚷着說家裡有錢,還吹牛說有十幾套房子。”張三說道。
“後來呢?”我說道。
思考着大海把高利貸當信用卡了?雖然知道大海會走到這一步但從來想過會是這樣。
“後來還用說嗎,查了一下他名下的東西。別說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手機裡確實也有幾個還租的聯繫人。但翻了他住的出租屋都沒有發現一張房產證,查了以後確實是有那麼回事但十幾套房都是他父母名下的還是還建房。根本不能賣,所以現在想辦法幫他還錢了。”張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