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烏蘇的故事就此開始,但是追她最累的事情居然是討好烏雲密佈。
自從那天之後,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充實的一天。
因爲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要陪着烏蘇,我的人二十四小時要陪着烏雲密佈。
我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萬一我追上了烏蘇。烏雲密佈不同意怎麼辦?真讓我不及格怎麼辦?可如果我真成了烏雲密佈最得意的學生,那麼以他的性格知道我和烏蘇的關係還能不讓我及格?換句話說我不及格他會不會給我開後門?當然後者我根本不敢想。
不過和烏雲密佈接觸多了之後,我發現烏雲密佈和那天在車裡說的一樣。因爲他那張板着的臉,很多學生都怕他不敢在課上課下發言或者回答他的問題。這也導致他很難記住學生的長相,按道理大學老師甚至到了教授這個級別。記不記住學生的長相和考勤無關。但烏雲密佈因爲早些年的山區支教經歷,不喜歡報名而是喜歡記住學生的臉和名字。
當然讓我腦補了一下山區渴望讀書的孩子和一個板着臉的老師日夜相守勤奮苦學的時候,腦海裡還真的有那麼一絲畫面感。
短短一個大二到大三,我幾乎參加了烏雲密佈的所有課程。而且每次舉手的都是我,就爲了留下一個良好的映像。
烏蘇知道我這麼做之後,似乎很開心但言語上卻一直在諷刺我。
不過說真的,感興趣的東西學的就是快。當然這個感興趣的點,可能不是興趣本身。
爲了每次都能回答烏雲密佈的題,我啃天體學的書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專業課。
大四,我和烏蘇的情侶關係幾乎定性了。
但是烏雲密佈不知道。
在我市場營銷的專業課不知道掛了多少次之後,我發現了我天體學近乎滿分。
我無奈爲了能順利畢業換了專業,選擇了轉修天體學。烏蘇很開心,烏雲密佈更開心。
但是電話回家和父母交代的時候犯了難,原本學市場營銷就是回去打算幫家裡的忙。現在換成了一個仰望星空的專業,母親倒是沒什麼說的。父親倒是氣了整整一年,但是大學畢業之後就看開了。
北京憑大學文憑可以入駐臨時戶口,老爸也同意我留在了北京。聽說老爸將印刷廠轉手賣給了別人,賺了不少錢。足夠自己的養老,還能有餘錢讓我在北京五環外買套房或者在三環圈上付個首付。
那天聊這個事情的時候,老爸表示想幹什麼幹什麼吧。你只要保證你衣食無憂了,最難的事情你老爸幫你辦了。
可誰知道仰望星空並不是我想幹的,我想幹的是烏蘇啊。
我打破了一個魔咒,那就是和烏蘇談戀愛之後。還能在烏雲密佈手裡拿到學位證書,當然一切都是在烏雲密佈不知情的情況下。
我和烏蘇大學畢業。
烏雲密佈在北京天文館一直缺一個助手的職位,原本打算留給烏蘇。
可是烏蘇知道後表示萬般不願和父親一起上班,這個助手的工作就這樣順水推舟留給了聊得來的我。
烏蘇則是在博物館接了一份工作,工資低但是時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