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人都很單純。誰會覺得裡面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破事,本來這件事情很保密。但是黑心老闆到處打電話和同行老闆炫耀,還把這個事情當成了計謀和同行老闆探討。並且表示誰願意接我師傅這個過氣主廚過去,就是吃萬合酒店掃出來的垃圾。這話一出,就是斷了師傅的後路啊。但是碰巧一旁給黑心老闆幹活的秘書,和我這邊一個幫廚好上了,兩人在牀上一聊把事情抖了出來。這位幫廚和我又是好兄弟,當時一說我們才知道里面藏了這麼大一個秘密。”師傅說完指着大頭貼合照,一個靦腆有帶有幾分英氣的男孩。男孩一隻手臂剛好搭在師傅的肩膀之上,看起來關係很好。而在師傅說明之後,我確實男孩長得有那麼幾分俊朗。
“後來我們都去挨個勸說,但師傅怎麼都不信。師傅也是倔脾氣,認定自己看見的就是不信我們說的。師傅說除非黑心老闆自己親口承認這個事情,不然什麼都是白說。但這黑心老闆花了一萬塊設的局,怎麼可能自己承認啊。就算我當時要把一萬塊錢交給師傅,師傅也堅決不收。師傅在的最後一個月,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我站在師傅身旁,師傅一句話也不說。做好的菜需要詢問主廚嘗菜才能上桌,但他打死都不說話。這眼看客人都要生氣了,我只能幫着審覈算過。因爲副手的話,在主廚忙的時候也算數。可是我這一開口,師傅就鐵了心認爲我要和他搶飯碗。這擺明了是個局,可師傅就是越鑽越深。”師傅說道。
“這老闆真壞啊,事情的後來呢?”我說道,聽到師傅說一萬塊錢還要交給師祖澄清自己的清白,這師祖能收才奇了怪了。這要是收了,不就等於師傅找了個藉口想化干戈爲玉帛。並且還打算拿一萬塊把趕師祖走嗎?師祖越鑽越深也是必然,畢竟師祖的視角幹三個月就一萬了。
“後來,我的師傅也不在後廚待了。留我一個人在後廚掌勺,我師傅則是一到飯店就自己跑去了包間喝酒。這事情後來傳到黑心老闆哪裡,黑心老闆也不在乎。反正最後一個月待完了趕走就是了,現在用不着出手。事情越來越僵,我們一幫人就想了一個辦法。那天是師傅要走的最後一天,我成功教唆了整個後廚的人集體罷工。等客人吵到黑心老闆下到後廚,我們在逼着黑心老闆給我師傅道歉。並且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還我一個清白,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還偷偷拔下了開着的煤氣管子。我當時想着黑心老闆如果氣急敗壞的下來,看我都不肯工作又不肯道歉。自己去點火做飯,能把他炸死也算出了這口我被冤枉的惡氣。”師傅說道。
“重症監護室?師傅你乾的。你害了叔祖?難道你這一把炸到師祖了?”我說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似乎說了一件蠢事,這原來就是師傅一直藏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