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賓館出來向左,對方的一行人向右。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繞開的我,我下意識轉過頭。
一行人已經開始小跑了,我還想跟。
才發現對方兩兩坐上停在路邊的電瓶車和摩托車開走了,我根本沒有機會追。
心裡不是滋味,但這也是我能接受最好的結果了吧。
我掏出了手機,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烏蘇的聊天窗口不知道該發些什麼。
一個多小時候後,我收到了一條消息:你正在發送半個小時了,在嗎?
看了一眼微信,確實我的光標一直停留在窗口上許久了。
我下意識的發到:在,我在。
看着烏蘇下一刻發來的消息:你在哪裡幹嘛?
這裡的哪裡顯然另有深意,我思考着發到:我跟着你過去的。
烏蘇的最後發了一句:晚上見一面吧。
那是體育館的觀衆席,我和烏蘇約在了這裡。
肯德基和過橋米線,我怕是這輩子都有陰影了。
兩個人見面無話,烏蘇坐在我的身旁。
緊挨着,我能夠看見烏蘇換了一身牛仔短褲。
大腿很白,但能看見蚊子咬的包。
仔細的話,應該還能看見汗毛。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上的刀疤,開始不知所措。
長得那麼好看的女孩要是壞人的話,那麼長得兇狠的我能算是個好人嗎?
“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就走了哦。”我看着烏蘇脫掉了自己的匡威運動鞋,並且脫掉了襪子後站起了身子。
赤腳在一節又一節的觀衆座位上來回跳動,嘴裡嘟囔着:“在這上面你肯定沒我跑的快。”
我先開了頭說道:“是仙人跳吧?”
“算是吧,我不想的沒辦法。”烏蘇說道。
就好像事情沒有發生過,就好像傍晚的那個不是她。
“什麼就沒辦法了?”我說道。
“我說了十九中不是好學校,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烏蘇說道。
“那些都是什麼人?”我說道。
“同學,其中一個是我男友。我負責找看起來有錢的那些人下手,熬到晚上回不去當藉口開房。之後那些你就知道了,你知道嗎真的是物以羣分。你是我見過最正直的,除了你那一次輪空外我們幾乎每次都成。所以我男朋友記得你,說如果沒那麼多奇怪的關係真的可以做兄弟。但是我不想你們見面,好孩子和壞孩子是不能一起玩的。”烏蘇說道。
聽到男友的第一瞬間我心咯噔了一下,好孩子這句話讓我心裡咯噔了第二下。
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只是因爲太窮了沒得選擇罷了。
我也在想當年那個在街頭扶我的烏蘇去哪了?那個寫的一手好字的烏蘇去哪了。
“你就不怕對方找上門?不怕出事情?”我說道,思考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話題聊下去。
“找人都是有目的性的,我們都會選擇好才下手。而且我們也只會找高中生或者大學生這種,一次不會要很多他們不敢報警和爸媽說。而且也沒幾天了,考試完了我們估計就離開這個城市了。”烏蘇說道。
“離開?”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