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上班?”爸爸說道。
我沒有回答手伸向媽媽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東西?你知道他在這裡上班?我還奇怪了你說今天賺了一筆錢想吃好的,還特地選這個家餐廳說很久沒吃中餐了。原來都是爲了他?瞞我多久了?”爸爸說道。
母親有些尷尬的指着桌上的菜說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嗎?真的很好吃。”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都是我做的。”
“好吃個屁,這算哪門子中餐?這種擺盤和中餐有什麼關係,花裡胡哨的作妖。”爸爸說道。
“請不要侮辱我們的主廚,我們的主廚可是爲數不多的華人米其林三星廚師。這些都是查的到的,你說他做的不好看不好吃只能說明你鑑賞有問題。”一旁的服務員說道,聲音有些氣憤這次沒有再說法語。
周圍的客人看向了這邊,還好中午的客人不多。
熙熙攘攘的就那麼二三十個人,晚上纔會到客流高峰。
此時場面有些尷尬,媽媽無奈打開了包拿出了文件遞給了我說道:“東西給你,我們吃完就走。”
我剛接住文件,爸爸一把就抓了過去。
場面似乎有些失控,一旁的弟弟哭了起來。
爸爸一邊打開文件一邊說道:“你什麼時候和他接觸的,這是要給他錢嗎?什麼主廚?是你花錢養的吧?我就奇怪了你當會計之後公司在法國年年虧本,你是不是都把錢花在他身上了?什麼主廚,花錢評上的吧。”
爸爸打開了文件,裡面是一封文件。之後是一份保險賬戶的打印單,爸爸仔細的看着裡面每一個字。
弟弟的哭聲更大了。
一旁的服務員無奈的說道:“請不要侮辱我們的主廚,我們主廚上了多少次米其林的雜誌。三星的米其林廚師,可不是想花錢就能買來的。”
“你知道我是他誰嗎?你這樣和我說話?”爸爸指着我說道。
服務員看了我一眼有些遲疑說道:“對方這樣侮辱您,要我叫保安嗎?對方是來砸場子的吧?中午點主廚出餐我就覺得奇怪了。”
爸爸氣憤的說道:“叫保安?你讓他自己說。我是他的誰,他敢對他爸。。。”
忽然一隻手臂抓住了爸爸的肩膀,一下把爸爸按在了桌子上。
眼前正好是花香冬瓜盅,爸爸的整張臉被摁了上去。
我看清楚了後面的人,正是師傅。
此時的師傅,西裝筆挺衣服似乎是特意換過的。
上面連吊牌都還沒剪掉掛在一旁,加上之前脫衣服給我說要出去浪。估計就是到隔壁買了身衣服來着打一套回馬槍。
師傅按着爸爸,爸爸幾乎沒有反手的能力。
坐辦公室的管理,和顛勺顛鍋十幾年的廚師。
兩者力量一比較可想而知。
冬瓜盅被按翻,爸爸除了吶喊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媽媽本來想幫忙,師傅搖着腦袋說道:“別碰我哦,我連女人都打。你孩子哭那麼大聲,你真不打算管管?”
媽媽無奈轉身照顧弟弟,此時的弟弟哭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