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設備的刺入拔出,帶着線來回穿插速度很快。
片刻之後機械臂緩緩擡起,肚臍眼好像從外被縫合上。
女聲再度傳來:“電力不足百分之十,所有設備切斷使用。只維持最低運轉,有什麼事情請盡情吩咐小愛。”
我瑟瑟發抖起來,身上的溫度開始迴歸。
身上寒冷無比,這個地方似乎是個軍事基地。
雙手吃力地將自己從牀上推起,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裡是個圓形的空間,似乎和我這樣的彈倉還有幾個。
我數了一下,眼前是九個彈倉。
腦海裡凌亂的記憶再次涌現:這樣吧,抽籤十位。
我們應該是被抽籤,成了最新冷凍實驗的實驗員?
我試着下了牀,人斜着橫在地面和牀上。
腳踩在地面上卻發不出一點力氣,能感覺到發麻。
我不知道緩了多久,整個人扶着彈窗才勉強站穩。
我看了一眼肚臍眼,上面此刻用線全部縫在了一起。
又花了十幾分鍾,我才能不扶着東西站起。
吃力地開始移動,來到了身旁一個彈倉前。
看着眼前的東西,上面寫着:強行彈旋鈕。
強行彈旋鈕的字下面是一顆超大螺絲,我開始思考腦海裡破碎的記憶。
我們是十個人,被做了冰凍實驗。
一千年後會放出來?那麼現在是一千年之後。
那麼這九個裡面應該都是和我一樣的被實驗對象?
我觀望四周,看見了機械臂上的針形圓錐。
我試着將其拔下,發現是嵌入在裡面的。
吃力地轉了轉就卸了下來,拿着手術刀開始去轉那個巨大的螺絲。
針形圓錐不是螺絲刀,根本不好用。
棒身插在其中,用力地轉了兩圈半。
似乎到了位置,螺絲自己彈了起來。
整個滑軌緩緩脫出,裡面是一具和我一樣的全裸男人。
但對方此刻已經成爲了屍體,眼前連接肚臍眼的管子並沒有拔出。
整個管子都是血紅的,應該就是沒有拔出血液完全倒流而死的。
我抓着針形圓錐,去思考着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內部的人不自己拔掉管子,那麼就肯定沒得救了?
在我猶豫的時候,對面的彈倉推送而出。
赤裸的男人躺在上面,奇怪的機械聲音再度傳出:“是否在低電力環境下進行傷口縫合?電力可能不足以完成手術。”
面前赤裸的男人比死的那位好一點,此刻胸口還在起伏。
呢喃着似乎想說什麼,但顯然和我一樣不可能馬上發聲。
管子上有血,雖然完全拔出了,但他的肚臍眼開始冒血看起來比我還嚴重。
他需要手術縫合肚臍眼,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給他手術,執行手術。媽的,對了。小愛,小愛救命。”我大喊道。
“小愛在。”女聲再度傳來。
“給他動手術。”我說道。
我彈倉上的兩個機械臂下方似乎有滑輪,緩緩的行駛過去進行手術。
我看着手裡的針形圓錐,思考着我手上的也是手術的器具。少了這玩意,那麼他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