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着我說道:“後山的橘子不好吃,是因爲水土流失掉了沒有養分,水土流失又導致酸鹼不均衡之類的。土壤偏酸樹根吸收之後,種出來的橘子當然就酸了。”
“媽,你知道橘子的問題了你爲什麼不去解決?”我說道。
“最簡單的步驟就是調石灰,去酸調平然後補鈣施肥。但我們的橘子不甜其實也不都是土的問題,品種這東西怎麼說呢?田徑的跑步比賽,亞洲人不是很難跑過外國的黑人白人嗎?我們這後山的橘子也是這個道理,國內的都不一定比得過更何況外國那些了。”媽媽說道。
“媽你是不是也說了?說比不過外面的了?這橘子都搞不定更何況人了?”我接着媽媽的話繼續說道。
“你這孩子,這幾年在外面就學會這些油腔滑調了?而且怎麼話就聽一半呢?還自己瞎搗鼓?歪道理那麼多,別打馬虎眼。就說你想和我說些什麼?”媽媽顯得有些生氣地說道。
“我比不過別人,我在外面什麼都不行。我沒辦法找到工作也沒辦法賺到錢,我真的不行。”我說得聲音有些大,語氣也開始歇斯底里了。
媽媽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捂住了我的嘴,有些着急地說道:“你這話那麼大聲是想死呀,你爸就在外面不知道哪裡躲着抽菸呢。你先說你怎麼就知道你比不過別人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一時無語。
“這樣我們先談橘子後談人行吧?先說橘子怎麼治,我的意思是先把土壤酸鹼調平,再施肥沃土。。。”
“等等,媽。”我掙扎着推開了媽媽的手。
“怎麼了屁事那麼多?”媽媽說道。
“媽你重複了呀,你這個談橘子的怎麼談回到土上了?你剛剛不是說了品種都比不過嗎?那麼和土有什麼關係?橘子就差你和我談橘子呀?說土算轉移話題了。”我說道。
“你這熊孩子,你聽我說呀。我們的橘子是比不過外國的橘子。但橘子樹可以嫁接呀,只要去買澳洲橘的枝葉嫁接在我們後山的橘樹上。保下來之後等結出的橘子就是甜的了呀,但萬事還要先把土養好。事情要一步一步做,營養跟上了才能活過嫁接。和做人一樣的,你比不過別人可以先去學別人厲害的東西呀。學會了以後不就是自己的了。我沒什麼大道理可以講,但你要知道人只有自己有了本事和基礎,纔能有後面那些什麼前途。我早些年還不是由着自己性子,我要是不去司機那裡學着曬陳皮,一斤三毛地賣,你讀得起書嗎?反正就是那個意思。”老媽說道。
“那麼媽你是知道後山橘子爲什麼酸了?你這道理也講得頭頭是道,怎麼不見你救這些橘子?”我說道。
“這不是我們後面有一山的橘子樹,而我只有一個人呀。一個人我有心無力呀,要是能多幾個人。。。等等,差點被你繞進去了。我這橘子不要多人,更不要你幫忙。你給我出去賺大錢去,聽到沒有。”媽媽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