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睡着了。
我也佩服我自己,被綁着就睡在了凳子上。
醒來的時候,湯姆在門內守着。
通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天色已經是亮的,但此時幾點我卻無從得知。
我是被吵醒的,因爲我看見湯姆在和什麼人說話。
似乎是大海或者傑瑞帶來了早餐,但從門縫裡塞進來的不知道是誰。
湯姆緩步向我走來,抓了個饅頭就塞到了我的嘴裡說道:“自己吃,掉下來不幫你撿。”
才咬了兩口,半個饅頭掉到了地上。
我看着湯姆說道:“想上廁所怎麼辦?”
“直接尿褲子裡,大小都搞褲子裡就是了。別墨跡,也別以爲在拍電視劇呢。老老實實坐着,別搞事。”湯姆說道。
“那個能讓大海過來嗎?我想到如何叫劉伯伯出來了。”我說道。
“真的?你先和我說。”湯姆說道。
“我不想說兩次,你把人叫來吧不會錯的。”我說道。
湯姆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出門打了電話。
片刻之後湯姆進來,身後跟着大海。
但傑瑞沒有出現,也沒有其他什麼人。
大海說道:“一個晚上就有了計劃了?”
“你們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能讓院長起疑嗎?”我說道。
“爲什麼?”大海說道。
“因爲我給了西山瘋人院的一位叫韓主任的主治大夫六千人民幣,讓他以瘋人院的名義給劉洋打了電話。”我說道。
“六千就收買了?”大海說道。
“瘋人院這地方晦氣得很,醫生都不怎麼賺錢的。我還是前後兩次給紅包對方纔收的,一次三千。”我說道。
“你想怎麼樣?”大海說道。
“我的手機裡面就有那位韓主任的電話,打過去說六千塊不用退給我了。說計劃改變讓他去約劉洋來西山瘋人院,然後你們就可以半路攔截了。”我說道。
“西山?”湯姆說道。
“西山就一條上山的路,平時不是看病和探望的那裡根本沒人,絕對是個動手的好地方,比這裡都要安全。”我說道。
我思考着真的沒辦法了,只能把劉洋給的錢說成自己的,這樣才能讓韓主任覺得奇怪,只有這樣才能讓韓主任起疑。
“你確定沒問題?之前不是說劉洋幫我們擦了屁股嗎?會不會也買通了精神病院的什麼醫生,這一查起來不就知道了?”湯姆說道。
“劉洋所謂的擦屁股,是指收買了王冕的家人不辦理出院手續。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翻我的通訊錄,劉洋跟我說的,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我就接了你韓主任還有劉洋的電話。醫院醫生他不可能認識,這個韓主任不是我的同學我也沒有辦法收買他。幹掉劉洋你們就放我走,你們說到做到我就保證能把劉洋騙出來。”我說道。
大海從口袋裡掏出了我的手機,走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指解開了手機鎖。
看着大海翻閱着我的手機,我其實有點害怕大海打開微信。如果看到韓主任和我的聊天,說不定我就騙不住了。
但顯然大海翻了一圈通訊錄指着韓主任的號碼說道:“你說的人是這個吧?”
我點了點腦袋。
“你讓這個主任約劉洋下午兩點到五點左右來醫院,我們中午演出完就過去。”大海說道按下了撥號鍵。
幾聲忙音之後,韓主任接了電話說道:“路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