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對校長的名字感到奇怪的時候,校長不愧是文化人自己先開了口。
校長表示自己的名字好聽,並且對自己的名字讚不絕口。
說是出自北宋詩人秦觀的《春日》,還朗誦了一遍。
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
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最後兩個字就是曉枝,特地將聲音擡高拉長。
當時可能還有些不過癮,居然在臺上詢問大家有沒有聽清楚要不要再重複一遍?
大家在臺下只能說好,誰敢說個不?
第二次還沒開始,就被旁邊的副校長制止了。
被制止的校長隨後說了幾句,其中就談到了自己是教化學的。
我沒有猜錯,那一刻我其實挺害怕的。
怕這位叫曉枝的校長單獨給我們開課。
這要是校長教化學別的課是不是可以不用上了?大家都專修化學得了?
因爲之前就感受過文化共青的實力了,此刻校長教化學的事情讓我們這些共青市中學來的都有些膽寒。
還好校長沒有表示自己的執念,也慶幸高年級的學長說校長沒有教全校的說法。
顯然是我們想多了,可校長雖然並不給全校授課。
但也逃不了化學老師給一個班級授課的節奏,校長單獨教高一一班這個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班級的排布是按照學生成績的,也就是說我這個市第三根本沒有辦法。
等我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不僅僅在高一一班。
成績按好壞從左往右排,不按身高我坐在了第一排的第三位。
第一排成績都是最好的,我也順理成章的成了第三組的組長。
開學的第二天我們就再次見到了這位曉枝,或者說愛因斯坦。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年級學長的調侃被我們濫用了,還是大家順其自然的第一念想。大家都開始在私下裡叫曉枝校長愛因斯坦,校長似乎自己也能聽到這種議論。顯然也默認了在背後聽到這種叫法,聽說有時候還會自我調侃。
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校長給我們親自教化學。
開學初,每個班級新來的老師都是很悠閒的。
一般每門課的第一節都是大家向老師自我介紹,然後讓同學們向老師介紹。
但顯然這位愛因斯坦是會玩的,愛因斯坦連介紹都沒有介紹只是簡簡單單的對着我們說了一句:“你們知道我是誰吧?”
“校長。”大家幾乎都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今年六十三歲了,和我們共青城一樣大。從小我就在這裡出生,長大後懂事了就開始在這裡教書育人。我說我桃李滿天下,那是有一點過分了。因爲共青城其實不大,但你們的爸爸媽媽說不定都認識我。不是上過我的課,就是見過我的人。當然了我肯定不太記得你們的爸爸媽媽,原因也很簡單,我這人健忘。但我清楚的記得我一輩子只教過118位學生。你們知道哪118位?”愛因斯坦說道。
“校長你是隻認識最有名的對吧?”
“118位名人,那麼校長很了不起呀。”
“我們日後也有機會成爲其中一員嗎?”
“班裡成績好的當然有機會了,這118會不會是考上清華北大的人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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