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校尉輕輕地敲着房門,問道:“大人,您休息了嗎?”
“校尉,你進來吧。”孟青正在喝着熱茶,尋思如果來瓶冰凍的可口可樂,那可舒坦了。
黃校尉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說道:“大人,打擾你了,我這次來,給你說三件事。”
“坐吧,黃校尉。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我們這一路上也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視你爲兄弟。”
“第一件事,羽騎尉們都準備好了明天出發的裝備了;第二件事,玄鐵箭頭,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玄鐵不易尋得,但也不是找不到,若鍛刀劍,恐不足,但鍛玄鐵箭頭,應該不會一隻,從鍛造的紋路上看,是契國工匠製造的。”
“黃校尉,你想說什麼?”
“大人,若真的是契國人想刺殺大人,就不會給王斧準備一次玄鐵箭。”
“照你這樣說來,他們不是不殺我,只是不想在前車國刺殺我。胡國纔是他們真正下手的地方。”
“大人,卑職也是這樣認爲的。”黃校尉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玄鐵箭頭放在桌上:“大人,請仔細看。這玄鐵箭頭很奇怪,卑職試過,插上竹箭竿,用普通的弓,輕易能穿透羽騎尉的盾牌與鎧甲。大人,羽騎尉的鎧甲與盾牌在前車國都是一流的,在軍中應該是最好的。那日王斧的玄鐵箭射向的不是馬車,而是羽騎尉,起碼一支箭能穿透百人有餘。大人,愛惜人才,故沒有殺了王斧。”
孟青聽出了黃校尉的弦外之音:“黃校尉,你認爲王斧是那些契人刺客留下的棋子?”
“卑職只是猜測,希望大人不要帶着他去胡國。”
“很好,黃校尉,就照你的意思辦,派人把他送到玉州,交給郭國超將軍,你就說是我安排的,請他看牢了。”孟青拿起那枚玄鐵箭頭,仔細看了看,雖然不懂機械製造工藝,但手中這玄鐵箭頭做工還真是精細。
我暈,要是老子學得是機械金屬學,這回能輕易地製造出破甲的武器。
天石,潁州附近不是有一個天石,那就是玄鐵的原料。
難道大將軍嚴舒那場潁州戰,敗就敗在這玄鐵上面?
“大人,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黃校尉,你不是說有三件事情嗎?”
“對的,大人,最後一件就是,卑職發現這一路上有商隊一直跟着我們。卑職懷疑五連珠短翎羽箭也應該是商隊中的人射出來的。卑職也暗中打探了那個商隊,只是很普通的商隊。”
孟青吧玄鐵箭頭遞給黃校尉:“這個還是給你吧,若幫助我們的人隱藏在商隊中,這個商隊要麼是普通商隊,要麼就是與他一夥的。”
“對啊,若是與幫助我們的人一夥,那卑職自然查不出商隊的真正底細。”黃校尉猛然大悟:“難怪那個南宮潑皮會出城迎接那個商隊。”
“什麼潑皮,南宮潑皮的?”
“大人,今兒蒙城喧譁,您不是讓卑職派人跟着衡宇查看嗎?”
“嗯,有這麼一回事!你不提,我還真的忘記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潑皮駕車橫衝直撞,潑皮只是蒙城百姓給他的一個綽號,他的真名叫南宮爽,仗勢胡國太子允的母親南宮氏,行商在胡國與前車國,稱霸這蒙城。”
孟青拍着桌子說道:“媽的,一個胡國人,怎麼能在我前車國如此放肆啊?”
“大人息怒,前車國與胡國一直交好,太子允也是因爲南宮氏才親前車國。皇上對胡國的南宮氏族也特別關照。因此各州縣的官,邊城的守將都會買給南宮氏商隊的面子。蒙城是南宮氏商隊常常經過邊城,守城將衡宇也要買給南宮氏族的面子,但今兒故意做給卑職的人看,在大街上,教訓了南宮爽,並把他們押回了蒙城的南宮府,派兵把守着。南宮爽今兒出城要接的便是一路上跟在我們身後的商隊。大人,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暫不管商隊的事情,裝着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孟青皺着眉頭,心中泛起許多想法,如何逃過在胡國的追殺:“黃校尉,你有辦法從其他邊城調來五百騎兵?”
“大人,卑職沒有辦法,但大人您可以!”
“我??”
“大人可是武尉司馬中郎將,憑皇上的權宜行事的聖旨,與大人您的虎節,就可以調動五百騎兵。不知道大人,要這五百騎兵有何用?”
孟青拿出虎節,斜着身子小聲與黃校尉說了許多。
黃校尉笑着點頭:“大人,你的謀略甚好,卑職現在就去辦!”
“此事要保密,特別對衡宇他們。”
“卑職明白。”黃校尉起身施禮之後,走出了房間。
孟青也走到屏風後面,正要上牀休息,突然看見張匡怡坐在牀邊,驚訝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是你的風水師啊,我來提醒你,到了胡國,你千萬不要跟女人亂來啊!”
“我擦,我很猥瑣嗎?”
張匡怡搖了搖頭。
“我暈,那我很英俊嗎?”
張匡怡又搖了搖頭。
“那爲何我到了胡國,就要與女人亂來啊?”
“翟墨,契胡女人熱情豪放,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讓你體內的朱雀之氣歸真了,旁人察覺不出來,但你若跟女人那個的話,歸真的朱雀之氣就會讓女人察覺。雖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懂風水術,萬一你遇上一個的話,就麻煩了。”
“照理這樣說,敢情的,我在前車國一直憋着,好不容出國到了胡國,放縱自己嗎?”
“你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你在西原城城西的圓子中那麼多的美人兒…”
“美人兒?”孟青一下抱着張匡怡的腰身:“眼前就是一個美人兒,你喊吧…”
“翟墨,我爲什麼要喊啊?”張匡怡很冷靜地說道:“風林山火四個門派,加上青形的兩家,已經開始尋龍了,暗藏的懂風水術的大家們也在尋龍,嚴小靈口頭上說你不具備繼承龍氣的條件,但我驗過你的身體…”
“等一等,你驗過我的身,噢,我的女神,你給我開苞了?”孟青的心一抽,這等奇妙的事情,爲什麼就沒有浪漫記憶呢?哪怕一個片斷也好啊。
“翟墨,你胡說什麼啊?我只是替你把你身上的朱雀之氣歸真。”
“你剛纔說尋龍,什麼意思啊?”
“尋龍是風水術傳承下來的一種儀式,當地下的龍氣移位,必然會有少許龍氣冒出地,行於天地之間,待遇到龍者,載其體,人與龍氣融合,天象必有變幻。風水家們都會出來尋龍者,輔佐其成事。我猜嚴小鳳一定會輔佐你的,所以我火赤門也押寶在你身上。”
孟青把張匡怡抱得更緊了,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還有她軟綿綿的胸,不禁地讓孟青吞嚥口水:“所以你就驗了我的身?”
“那你現在想在我身上爲所欲爲嗎?”
“有這個想法,但不敢。”
“知道就好!在胡國千萬不要暴露你翟墨的身份,知道嗎?對了,如果你要繼續假扮孟野郡的柳氏,你就要刺青。”
孟青聳聳肩膀,鬆開張匡怡:“私處刺青,我暈,這柳氏刺青的事情,似乎太多人知道啊。”
“知道就好,要麼你不要亂碰女人,要麼去刺青館刺青。我走了,好像有人來了。”張匡怡話音剛落,她轉身飛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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