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靜默下來。
典小星微怔,但還是如實的回答:“是的,總統先生。”
“我太太很喜歡你,她一直對我提起你。你在c國那段時間是她笑得最多的時候,恕我冒昧,薄太太可以認我太太做乾媽嗎?”
緊接着,蕭逸從容不迫,面無波瀾的繼續問道。
這下子典小星更驚詫了,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蕭逸:“總統先生,我想你誤會什麼了,我不是……”
“薄太太,我太太這麼多年過得並不快樂,哪怕我給予她最好的生活,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她都不快樂。爲了當年那夭折的孩子,她把自己的心房徹底封閉了,哪怕的對我,亦是如此。但是對你,她打開了心房,甚至將那些秘密告訴了你。她喜歡你,依賴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以着女兒的身份,給她些許安慰,讓她不要再繼續找下去了,那孩子早就死了。”
蕭逸一口氣說完很多話。
隨後他俊朗的臉又泛出一絲稍縱即逝的憂傷,繼續道:“薄太太,我知道你跟我太太也很投緣。你可以答應我嗎?”
典小星坐直了身體,目光帶着些許失望的眼神看着蕭逸,“所以總統先生是希望我做你女兒的替身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逸飛快的否定,“很抱歉,讓你誤會了。”
“總統先生,請容我也冒昧的問一句,你有找過你們的女兒嗎?”不知怎麼的,典小星對眼前的蕭逸有些牴觸。
“我沒有找過,是因爲我知道她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坦誠的說,那個孩子和宜芝在我心裡,永遠宜芝最重要。”蕭逸下意識的眯了眯眼,沉聲說道。
“人不該總是活在過去。過去的錯誤,痛苦都該讓它隨風而逝,逝者如斯,生者更應該好好珍惜活着的時光,難道不是嗎?”隨後,蕭逸又道。
這是典小星第一次和蕭逸單獨聊天。
不知道怎麼了,她對蕭逸有些沒來由的失望。
或許這種情緒不該她來有。
但是這一刻,她卻理解了馮宜芝之前跟她所說的累。
“總統先生,你說的沒錯。逝者如斯生者應該好好活着,只是你真的確定那孩子就不在了嗎?還是你並不想找到她呢?”典小星這句話說得過於大膽,帶着一些很明顯的敵意。
蕭逸蹙了蹙眉頭,聲音依舊平靜:“女人向來感性,所以看問題的角度總喜歡帶着假設。我這個人很理性,不喜歡做任何不存在的假設,也不喜歡回答這種不尊重我的問題。”
典小星笑了。
“是總統先生不敢回答吧?”典小星說出這句話,心裡微微忌憚。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國總統。
但很快她又想着現在在她的地盤呢,她又有什麼好心虛的。
“是不是假設,是要通過實踐去證明的。夫人已經查到那孩子的下落,不知道總統先生作何感想?”緊接着,典小星的言辭鋒利的問道。
蕭逸的臉色明顯變得陰沉了不少,隨後他的語調微微升高,帶着些許不可置信,反問道:“她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