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菲菲讓一名男僕服侍着方震北洗過澡,雙給他找了一身乾淨輕便的衣服換上。回來時,讓他坐下,“我不能常在你身邊,雖然做這些難免有點拔苗助長,但是你體魄異於常人,沒什麼大損害。如今我已經幫你進入風雷境,回去要勤加修煉,你漸漸就會體悟當中的奇妙。”
“是!”方震北連聲應允,他這時已經能感覺到一股活潑、狂暴的能量正在體內流轉,直想找一個宣泄的地方。而且這股能量似乎越來越強,剛回完話,不由自主,方震北嗓門一癢,放聲就是一聲清嘯。
這聲清嘯直鑽到極高的天上,又由雲層反射下來,震的古菲菲捂上了耳朵,怒道:“叫什麼,真討厭!”
方震北一連長嘯三聲,這才平復了體內氣息,有些尷尬抓抓頭,“我控制不住。”
林揚笑道:“這是應有的現象,你今天先回去,不要再來找我,你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
方震北雖然不明白林揚怎樣能找到自己,但不敢多問,欠了欠身便離開了古宅。方震北一走,古菲菲忙過來問:“師父,你爲什麼要收他當徒弟呀?難道有了我這樣的天才徒弟還不夠?”
林揚笑道:“是啊,菲菲是學武的天才,所以我才找一個笨的過來,讓他做你師弟,不然你欺負誰去?”
古菲菲抿嘴一笑,“師父,你說我以後會不會變的像師父一樣厲害?”
林揚點點頭,“有希望,但要持之以衡,不能懶惰。”說着,便又讓古菲菲打飄雪掌,林揚在一旁細心指導,直到中飯的時候,林揚說有事情,獨自離了古宅。
古菲菲本來是非要跟着的,後來被母親喝止,只得氣呼呼的呆在家裡。眼睜睜看着林揚離開,跑回房間摔了不少傢什,古江親自去哄她,這才稍好。
林揚入駐一家酒樓,出來時,已經改變了模樣、穿着。這時的林揚一身灰西裝,面容英朗,但絕不是林揚原本的樣子,臉孔微胖了些,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像極了剛剛升遷的大公司才俊。
林揚乘車來到一所莊園,在香港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擁有這樣一片面積廣闊的莊園,它的主人絕不是一般的富豪。
門前站着兩名身材雄健的大漢,見林揚到,其中一人把林揚攔下。林揚眼睛一掃二人,眸子裡閃過一道奇光,兩大漢身子一震,呆在當場,林揚從容步入莊園。
林揚早對這裡瞭如指掌,也不用人引路,人徑直往左前側走,繞過了兩三棟房屋,就看到一大片草坪。周圍花樹盈繞,中央搭了十幾個小涼篷,裡面擺放着八角桌,放着幾張椅子。每個涼篷裡都坐着三、五名人物。
這些人眸子神光閃閃,行動矯健,林揚略一掃衆人,人便走進一頂空無一人的涼篷裡坐下。有侍者立刻送來飲料和水果、糕點。
“哈哈,秦師妹,要說這指法,武林上有誰能敵貴門的玄罡指呢?”一男音大笑,林揚扭頭一瞧,竟然是見過兩次面的宮雲逸,看起來上次受的傷已經恢復,如今正和一名女青年談笑風生。
那女青年膚色極黑,一臉傲氣,冷然一笑,“宮師兄這話倒也沒錯。玄罡指洞石裂金,我師兄上月曾經闖到少林寺內達摩堂,和那裡的老和尚比過指力。”
這兩人身邊還圍了五名形色各異的青年男子,似乎同是儕輩人物,正聚在一塊兒說話交情。宮雲逸一聽便來了jing神,“哦?後來怎麼樣?”少林寺內達摩堂裡都是真正的高手,六人興趣大增,一心想要知道結果,都凝神細聽。
秦姓女青年道:“我師兄一指洞穿大龍禪師的右肩,老和尚沒傷着我師兄皮毛。”表情頗得意。
林揚微微皺眉,大龍禪師說來也算自己的半個師父。當初是陸良啓蒙自己習武、練氣,雖然未見過大龍禪師,但林揚內心對他卻有着敬仰之心。這時聽着有人傷了禪師,林揚心底立刻升騰起怒火,卻忍着性子聽女人往下說。
“要不是我師兄存了善心,那老和尚恐怕現在已經一命嗚呼。我師兄臨走的時候把達摩堂的四大金剛一人賞了一指,哼!武林正宗,我看少林寺枉佔這個名頭!”女人連連冷笑。
五名青年男子也隨聲附和,紛紛稱是,宮雲逸笑道:“要說少林,百年以前還算可以。但如今的少林,真正高手死的死,走的走,已經徒有其名。無論武當還是青城,已經難是其望期項背的。”
“青城是武林正宗,高手如雲,少林當然沒法比。”“趙兄的師門掌法獨步武林,也是少林比不了的!”
這些人你一句馬屁,我一句吹捧,說的不亦樂乎,林揚在一邊暗暗冷笑。這些人浮誇狂傲,沒有一點武人的真性情。這時旁邊走來一名青年男子,穿了一身陳舊的灰色中山裝,十八、九歲的年紀,英俊挺拔,眉目中似有憂悶。
這人在林揚對面坐定,對林揚微一點頭後就低不語,懷裡抱着一個長布包,意極珍惜。林揚猜麪包裡的東西極有可能是把寶劍。
林揚笑問:“朋友,怎麼稱呼?”
青年人擡起頭,“展玉,閣下是哪派的高人?”開口說話後,他眉間的憂色立刻隱去。
“我是楊林,奉師命過來瞧瞧。展兄弟懷裡抱的是劍嗎?”林揚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