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立刻追上去:“詹太太,我也跟你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怎麼,我不是人啊?”冷姝調侃。“放心吧!不會將拿家詹太太怎麼樣的,保證毫髮無損。行了吧?”
華箏真是覺得紅玉太緊張了。
她發現自從再次回到詹家,這紅玉總是跟的比以前更緊。
怕再離開了?
有些無奈的說:“沒事的,我等會兒就回來了。”
兩人在咖啡廳坐下後,冷姝笑說:“你家那個女傭挺有意思的哈,生怕你被我拐了。不過,這應該是詹艋琛的意思吧?不然就只能說這是對你的忠心耿耿了。”
“是什麼都不重要。喝咖啡?我記得你喜歡喝。”華箏問。
“你呢?”冷姝問。
“喝不慣,我還是喝飲料吧!一杯咖啡,一杯果飲。”華箏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下去後。
冷姝打量華箏。華箏笑:“看什麼?”
“看一個人生活的怎樣,面色最能傳遞信息了。”
“沒讓你失望吧?”
“挺滋潤的。”冷姝猶豫了下,開口,“你沒有別的話要問我麼?你一直沒有和總編聯繫麼?”
“我知道他出車禍的事,不是已經出院了。”
聽到冷姝提到那個人,華箏心口一震,眼神不受控制地微閃,卻只能平靜無波地說。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還擔心你會怪我隱瞞這事呢!”冷姝鬆了一口氣。
“我爲什麼要怪你?我是什麼立場?別忘了我可是詹太太,這個身份已經彰顯了一切。”
“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你有了穩定的家,以後自然而然就會有自己的孩子。我想總編以後也會有他的生活,互不相干。在感情最初的道路上,誰不是呱呱墜地的嬰孩?什麼都要去學,跌倒後再爬起來,一直到成長站穩腳跟。也不要覺得遺憾,人生就是如此。”
華箏聽着,深感冷姝比她看得開。她的說法很切實際。
可不就是那樣?
人生總是處在失去與擁有的道路上,見怪不怪……
冷姝也沒有問她爲什麼會回到詹艋琛身邊,而這還重要麼?
不重要了……
冷姝離開了,華箏回到書店。
其實就算冷姝不提叢昊天,看到她,腦子自然而然地想到東方時刊,再來就是總編。
她努力壓制的情感就會蠢蠢欲動,悲傷便會滋生着……
如果這個樣子回到詹家,詹艋琛一定會發現端倪。
未免發生不必要的事,她還是躲着點吧!
於是她預備給詹艋琛發短信過去。
內容是:我要回去看看阿姨,今天就不回去了。
內容是編輯好了,可是拇指卻遲遲沒有落下。
爲什麼還要這樣呢?
不是說好不再亂想麼?安安分分地做着詹太太,詹艋琛的妻子。
越是躲避,只會越讓自己陷得更深……
華箏將內容刪掉,拿起旁邊的書看起來。
什麼都不要去想……
可是有的時候,有的事物,你越是想竭力避免遇見,卻越會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你面前。
讓你措手不及。
這似乎又像是世間的一個亙古原理。
三個月過去了。華箏越來越適應眼下的生活。
和詹艋琛同一屋檐下,同*共枕,再來一場場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歡愛。
只要她不犯錯,詹艋琛看起來就會正常許多。
什麼事會惹怒詹艋琛,華箏也很清楚。
但是她沒想到……
華箏用完晚餐去草坪旁繞着走走,以便消食。
看到園丁在不遠處修剪灌木叢。
華箏走過去。
“詹太太。”園丁立馬停下工作。
“我以前沒有見過你。”華箏問。
“我的工作時間是不固定的,詹太太看不到也很正常。”
“哦!”華箏想想也是,不然這麼大的地皮沒人整理,那絕對不像樣子了。視線落在園丁手上的大剪子,說,“給我試試什麼感覺。”
“好的。”園丁將大剪子遞給華箏。
大剪子挺重的,華箏剪了幾下,簡直是幫了倒忙。
平整的灌木叢被剪殘了。
“詹太太,你的姿勢不對。”園丁不得不開口。
再不開口解救,這灌木叢就變成瘌痢頭了。
“啊,那你教我!”華箏說。
“好……”
園丁正要上前,立刻被一道鷹銳的眸光給刺到。
嚇得他的腳步不敢再挪動一絲一毫。
華箏留意到異樣,轉過身就看到幾步遠的詹艋琛。
便明白了。
於是將大剪子還給園丁。園丁這才戰戰兢兢地下去了。
“怎麼不剪了?”詹艋琛問。
“我怕再剪下去,灌木叢就變成禿頭了。而且詹艋琛,你不會連我靠近園丁你都不允許吧?!”華箏問。
“如果他要教你修剪灌木叢,必定會有肢體上的碰觸。我當然不舒服。”詹艋琛說得就好像天經地義。
華箏居然無言以對。
她沒想到詹艋琛真的承認他的*佔有慾,還以爲會否認呢!
“那詹家還那麼多女傭呢!我是不是也應該不高興?”華箏開始刁難。
“我不會讓她們有機會近我身。”
華箏咬脣。
好像確實如此。
就算整理房間,也是挑詹艋琛不在的時候。
女傭看到他走過,都是低下頭。
身份懸殊着,詹艋琛本身的威懾就不敢讓她們去觀望。
華箏想起那時候詹楚泉和女傭之間有一腿,相比之下,是不是要算詹艋琛有涵養多了?
“想什麼?”
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讓華箏一震。
不知何時詹艋琛已經走到她面前。幾乎是腳尖靠着腳尖。
華箏本能地往後退去。這樣的排斥太明顯了。
明顯到讓華箏無法替自己解圍。
過了這麼久,她還是忌憚着這個深沉的男人。
詹艋琛的臉色波瀾不驚,只是用那雙深眸略有波紋,看着華箏,似乎要看進人的靈魂深處。
華箏承受不住那壓迫,匆匆說了聲:“我回房間了。”便離開了。
一路上,華箏都在注意着詹艋琛是否追過來。
還好,沒有。
她感覺詹家太大了。而她就像置身在銅牆鐵壁的池魚籠鳥,沒有經過同意,永遠都逃離不了。
詹艋琛不是不知道她所需要的,只是他不允許,他要這樣囚禁着她。
一生。
一生,想想都那麼漫長,何況去一分一秒地度過……
華箏回了趟老宅,阿姨似乎不在,老宅裡靜悄悄的。
而華胥的房門虛掩着,當推開房門時。裡面的畫面讓華箏本能地轉身躲避觀看。
轉過去後又覺得不對勁。
這是哥哥的房間,那另一個人是誰?
華箏又立刻迴轉身,而剛纔親吻的姿勢已經沒有了。
只見華胥坐在*沿,叢敏站在幾步遠,挺直着身體,眼觀鼻,鼻觀心的。
華箏將門推大了點,走進去,看着那兩個人。
華箏看到她的哥哥臉上帶有隱隱的憤怒的表情。
“你們……”
華箏剛開口,那邊叢敏立刻打斷:“我們什麼也沒有!你看到的都是幻覺!”
“幻覺?”華箏往前走,在兩人之間來回走,邊打量,“我看着怎麼不像?”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叢敏轉身就跑。
華箏追了出去:“叢敏,等一下!”
叢敏的腳步在樓梯口猛地停下,遲疑着回頭,眼神閃爍:“還有什麼事麼?”
“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吧?”華箏問。
“什麼?我不懂。”
“我和你哥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你還是一如既往地過來。我不是說你不能過來,我想阿姨都是非常歡迎你的。之前不明白,現在我懂了。你是因爲我哥?叢敏,你不會喜歡我哥吧?!”
“怎麼可能!”叢敏立刻高聲否認。
“不可能,那你爲什麼要親他?”
“我……我哪有親他……”說到後面,叢敏的聲音已如蚊吟。
“我哥有自閉症,他絕對不會主動親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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