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喝酒王憶不會有意見,但是他卻非要給王憶也倒上——
王憶推卻:“我不會喝酒,你自己喝吧!”
“要不就喝一點吧!我今天高興。”
雖然王憶不知道他因爲什麼高興,但也不好意思殘忍拒絕,只說:“……那我就喝一點點。”
“行,就一杯。”
王憶杯裡的酒倒上,她皺着眉喝了下去。
那刻,沈家強的眼裡閃過不純的心思。只是王憶沒有看到。
喝完後就發現沈家強並未動杯,便問:“你讓我喝,自己怎麼不喝?”
“我先吃菜,你燒的菜太好吃了。”沈家強說。
王憶還想再說什麼,卻感到眼前一陣暈眩。
輕搖了下腦袋,想搖去那暈眩感,只是腦袋變得越來越沉重,天旋地轉,一下子磕在了桌面上。
人事不省。
“王憶?”沈家強試探着叫她。
王憶沒有一點反應。
沈家強這才嘴角露出陰險的笑意。藥效挺快啊!
立刻站起身,扶起王憶往她的房間裡去,將她平躺在*上。
欣賞着那美顏猶存的姿態,沈家強垂涎不已。
“平時拉個小手都不願意,哪有一棵樹爬了一個月還爬不上去的?裝什麼正經,現在還不是被我給拿下了。”
沈家強急切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朝*上爬過去……
王憶醒過來發現自己渾身*,身體上的疼痛,和滿*的狼藉,打擊地她抑制不住地顫抖。
發生了什麼,她並不糊塗。
可是爲什麼?
她不是在和沈家強喝酒麼?怎麼……
房間門推開,沈家強走了進來:“你醒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別激動。這種事早晚的,不必要大驚小怪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沈家強厚顏無恥地說。
“你給我滾!”王憶指着門,憤怒地讓她控制不住地顫抖。
沈家強立刻變臉:“王憶,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了,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跟我麼?不要給臉不要臉!”
說着,又在*邊坐下,試圖耐着性子安慰王憶。
卻被王憶甩手一個響亮的巴掌。
“他媽的,臭*,你敢打我的臉!”沈家強站起身,立馬回了個特別狠的耳光。
‘啪’地聲,王憶整個人被掀了過去。
沈家強似乎不解氣,抓過王憶,又是一巴掌。
“我告訴你,王憶。別一副萬年楨潔的樣子,從現在開始,你就乖乖做我沈家強的女人,等我玩膩了你爲止!”
沈家強惡狠狠地說完,就走了。
王憶趴在*上,整個人變得木訥,身體的凌亂和嘴角的傷讓她看起來悽慘不已。
可是外面的傷口怎麼能比得上內心的痛苦。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
她離婚後,一直都是一個人,自尊自愛,何時受到過這樣滅絕人性的侮辱?
是她識人不清,又能怪得了誰?
王憶閉上眼,淚水滑落……
發生了這樣的事,王憶一聲不吭。
不管是對華箏,還是華胥。
吃飯的時候,王憶只是這麼對華胥說:“華胥,那個廠你就不要去了吧?”
華胥不解地看着她。
王憶眼神閃躲,說:“阿姨,不想你去那裡。要是實在想出去找工作,可以去別的地方。”
“華胥要去工作麼?”叢敏突然間就出現在二樓。
華胥一看到叢敏立刻不着痕跡地皺眉頭。
叢敏可不管,一屁股坐在飯桌邊,笑嘻嘻的。
“吃飯了麼?一起吃吧?”王憶說。
“我還沒有吃,我自己去盛。”說完,叢敏就跑進廚房了。
華胥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人如此自作主張的樣子。還很無恥。
想到之前她對自己做的事,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華胥?”王憶看他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叫他。
華胥回神,在叢敏過來的時候,立即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
叢敏一愣,瞧着華胥回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不要想,也知道華胥爲什麼會這樣。
不過她纔不管,也不會介意。
轉過臉對着王憶笑。
“阿姨,你剛纔說華胥要找工作?”
“他現在在一家廠裡工作,但是,我不想他過去……”王憶說。
“是熟人介紹的麼?阿姨,我是這樣想的。華胥的病情剛好,最好有熟人跟着他一起。不僅無後顧之憂,還能鍛鍊他。我覺得廠裡太封閉了,應該讓他去到更開闊視眼的地方。”叢敏頭頭是道。
“那是什麼地方?”王憶問。
“我待的那家公司啊!讓華胥給我一起,阿姨,這樣你會不會放心一點呢?”
這是再好不過的了,王憶自然會放心。
“不過,行麼?華胥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啊?”
叢敏拍胸脯:“有我擔保,沒問題!”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早就將你當成我親阿姨了。不用給我客氣的,我還怕幫不上你們呢。”
不過,阿姨答應,華胥卻沒有那麼好說服。
叢敏心裡是明白的。
她推開華胥的房門,腦袋往裡面抻,看到站在窗邊的人,賊笑着走進去。
“華胥,好久不見,看到你康復,真是太好了!”
叢敏怕遇到荊雅媛,所以故意晚點過來的。
她當然不是真怕,只是看着心裡會不舒服。
眼不見爲淨嘛!
叢敏蹦跳着也靠在窗邊,仰着一張笑臉看着華胥。
華胥冷着臉,什麼都不說,完全就像自閉症沒有康復的樣子。
叢敏並沒有知難而退,她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
“華胥,你要出去工作,可以跟我說嘛!我公司裡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華胥,我說的是真的。聽阿姨說你在一家廠裡工作,那簡直埋沒了你的才華。在我心中,你可是很了不起的!”
叢敏拼命地誇。
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喜歡被誇的。
只不過她的華胥太害羞了,完全不肯接受她的誇讚。
“離開這裡。”四個字,下逐客令。
“去哪裡?”
“你高興去哪裡就去哪裡。”
“可是我高興去的地方就是這裡啊?”
“……”華胥瞪着她。卻反而得意了叢敏,還調皮地眨眼。
他只得轉開臉。
“華胥,我想親你,可以麼?”
華胥的身體防備地往後退了步。
冷着臉。
“我開玩笑的啦!有必要跟如臨大敵似的麼?好吧!言歸正傳。去我公司上班吧?那裡更適合你。”
“我不會去。”華胥想都不想。
“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阿姨也希望你離開那個鬼廠。”見華胥不說話,叢敏繼續說,“難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不會是你擔心自己愛上我這個超級大美女,所以纔不敢去吧?肯定是這樣的。”
叢敏自說自話。
“不會有這種可能。”
“這種事很難說啊!有的人面對感情會坦然面對,可有的人卻膽小懦弱,藏在心裡。唯一的反應就是不敢和對方太過親近,連看一眼都不敢,這叫近鄉情怯。你說對麼?”
華胥完全不贊同這樣的說法,面色依舊冷着。
哪有人如此厚臉皮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怎麼樣?敢不敢去?如果去的話,明天就去東方時刊的採編部報道。對了,華箏以前也是在那裡工作的。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以前的工作環境麼?拜拜!”
叢敏準備轉身走,想起什麼又迴轉,在想心事的華胥的臉上啵了一下,迅速地跑了。
華胥憤怒的額頭青筋直突突。
“阿姨,我要回家了。”叢敏去和王憶打招呼。
卻發現她在那裡愣神。
“阿姨?”
王憶回神,看是叢敏,掩飾自己的情緒,說:“怎麼了?華胥說要去麼?”
“阿姨,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在想華胥的事……”
“哦……我想華胥一定會去的,相信我,不去也給他綁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