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擼起王憶的衣袖,都沒有消毒,便將藥水注射了進去——
藥效很快。
王憶腦袋感到暈眩,但是並沒有暈厥過去,整個視線都在恍惚狀態。
“護士,爲什麼我會頭暈?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護士眼角帶着得逞的惡毒笑意,說:“因爲我跟你注射了麻醉劑啊!放心,你不會暈過去的,反而對周圍發生的事有着感知的,至少對自己的事會很清楚。”
“你在……說什麼呀?”
“不需要我說什麼,馬上你就會知道的。”
護士開始脫王憶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將她上身的衣服給脫光了,連件*都不留。
“看不出來,你身材還挺好的麼?可惜了。”護士語氣中帶着無比的惋惜。
“你……你要做什麼?”王憶頭昏腦漲,根本就只能任她爲所欲爲。
心裡是無比恐慌的,如此裸露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視線裡。
“救……救命……來人……”王憶的聲音虛弱透了,根本就不能夠完全喊出來。
護士不忌憚她的呼救,脫光了王憶的衣服後,又將她扶了起來,吃力地給她挪到一旁的輪椅上。
“放開我,放開……”王憶只感到天旋地轉,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放心吧!我現在就放開你,推你出去。”護士將一件護士服蓋在她的上身,遮住她的*。
只能任由擺佈的王憶內心深處是那麼地恐慌。
有誰能來救救她!
護士不是從進來的門出去的,而是另一邊的門,然後推着王憶直奔大廳,停在了正中央。
“我可是要走了。而你一定要當心身上的衣服別掉下來,否則大廳裡那麼多人,可全給看去了。”護士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大廳,消失無蹤。
王憶不能看清大廳裡的每個人,只覺得天旋地轉的世界裡到處是人。
讓她恐慌。
身上的衣服隨時都會掉落下來,事實上,它已然岌岌可危。
王憶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在手指上,試圖去抓住衣服,緊緊地裹住自己,以保障安全。
但是,她的手指在顫抖。
而越緊張,就越能辦錯事。
身上的衣服沒有抓到,反而在她好不容易觸碰到時,一下子滑了下去。
裸露的身體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各種無情的視線中——
“天啊!”有人開始驚叫。
“這人在幹什麼?太噁心了!”
“有沒有羞恥心啊!”
那麼多人看見,一個個的都只管去帶着噁心味去嘲諷,甚至有男的在那裡吹口哨。
真是世態炎涼。
王憶全身都在顫抖她幫不了自己,眼淚滑落下來。
華胥等得不耐煩了,抓住一個經過的護士問:“抱歉,我家人在裡面拍片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能不能幫我進去看一下?”
“你說這裡?”
“對!進去了好一會兒了。”
“誰帶病人去裡面的?爲了方便,拍片室已經搬到一樓去了,護士都知道的。”
旁邊的叢敏都呆住了:“可是剛纔一個護士明明就……”
話還沒有說完。
華胥立刻移開沉重的門,衝了進去。
可是裡面別說是阿姨的影子,連那個護士也不在了。
一定有問題!
叢敏跟了進去,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華胥沒看到人,立刻去找。
他和叢敏慌亂地在樓道里跑着,也不管這裡是不是醫院靜止喧譁了。
越靠近大廳,就發現那邊聚攏着人。
華胥和叢敏走過去,便看見了坐在輪椅上渾身*的王憶。
“阿姨!”華胥幾乎要瘋了,奔上去撿起地上的衣服將她嚴實地包裹起來。怒吼着圍觀者,“看什麼看!滾!”
然後立刻抱起了王憶,趕往主治醫生那裡。
“快幫我阿姨看看,她是怎麼了!”華胥將王憶放平在*上。王憶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了。“阿姨,沒事了,對不起,阿姨……”
醫生也沒有怠慢,立刻幫王憶檢查。
檢查完後說:“她被注射了麻醉劑……”
“麻醉劑?”華胥上前一把拎過醫生。“麻醉劑!你們醫院的護士居然對她注射麻醉劑!”
“華胥,你冷靜一點。”叢敏在旁邊拉他。
但是怒火中燒的華胥根本聽不進去。
“麻醉劑不能隨便用的,護士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對病人使用麻醉劑!”醫生解釋說。
“可明明是一個護士將病人給推進拍片室的。”叢敏說。
“是什麼樣的護士,你們記得麼?”醫生問。
“帶着口罩,我們看不清她的臉。”叢敏說。
“現在只有去調看監控器才能洗清我們醫院的清白了。如果真的是我們醫院造成的,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華胥這才鬆口他:“立刻。”
然後調了監控,只看得到護士在走道上的情況,進去拍片室就看不到了。
但是,醫生還是看出結果來了。
“醫院裡的護士就是蒙着口罩,我們也是能看得出來的。這個穿着護士服的人,不是本院的護士。而且,那個拍片室已經不在那裡了。奇怪,那門邊貼着的提醒標牌怎麼不見了?”醫生思索,然後看向華胥他們,“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華胥愣在那裡。
得罪人?
真要細數,只有那個該死的男人。
可是那男人不是已經死了麼?阿姨又不可能去和人交惡。
會是誰?
“找出來是誰了麼?”看到華胥走進來,陪着王憶身邊的叢敏立即起身問。
“那個護士不是醫院裡的,監控裡看到她對阿姨做的事後,就離開了。阿姨也根本不需要再做次全身檢查。”
“怎麼會這樣?那個人是誰啊?對了,你不是說那人眼熟麼?那肯定是你認識的人啊!”叢敏突然想起來,問。
華胥緊閉着眼,確實是眼熟,但總是迷糊的想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是因爲那些未曾想起的過往造成的,總不會那麼清晰……
“想不起來麼?”叢敏問。
華胥搖頭。
“那別想了。有時越特意去想,越想不起來。別想了……”
華胥內心是自責的。
爲什麼所有的苦難要降臨到阿姨的身上?以前華箏在一切都是安然無恙的。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不會放過她!
王憶醒來後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表現出異常的神情。
是的,當着小輩的面,她能說什麼……
華胥和叢敏也只能裝作這件事沒有發生。
他們怎能再去觸碰她心中的痛苦呢?
可是,華胥一定會去查那個女人的!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醫院時,在大門外,碰到了荊雅媛。
“華胥,你怎麼在這裡?”荊雅媛驚訝,隨即看向王憶,“阿姨,好久不見,你還好麼?我聽說你身體不舒服。”
叢敏看到荊雅媛,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腹誹,假惺惺。
荊雅媛也完全當叢敏不存在。她只是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更關心華胥和他家人一些。
“我沒事。”王憶說。
“沒事就好。其實我也想着什麼時候去看阿姨的,既然在這裡碰到了,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就當是盡我的一點心意。”
“那一起走吧!”華胥說。
叢敏沒想到華胥會這樣說,當她不存在麼?讓她氣得不行。
撒氣着:“我想,應該沒有我什麼事了!”叢敏不忘和王憶招呼,“阿姨,我下次去看你,你要好好養身體。”
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王憶見華胥並沒有挽留,就算他不喜歡叢敏,也不該這樣對一個女孩子。
而且,荊雅媛怎麼突然出現?
王憶神情並不歡愉。
詹艋琛正在大廳裡陪着華箏的時候,陳沖走進詹家。
“總裁,有些文件需你簽字。”
詹艋琛站起身:“去書房。”
然後兩人進了書房。
一進去後,詹艋琛便問:“什麼事?”他似乎能算定陳沖找他不是爲了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