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身體就像分崩離析後,又重新組裝了起來。
僵硬地不得了。
特別是某處,有些火辣辣的痛,帶着絲絲清涼。
她知道,那裡肯定是上了藥。
否則那慘無人寰到撕裂的地步,她是無法能夠這麼安靜地躺着的,一定是痛得輾轉難平。
*邊站着醫療室的護士,還有紅玉。倒沒有看見詹艋琛。
他這樣折磨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
現在是不是很滿意?
爲什麼不直接將她弄死?
“詹太太,你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紅玉立刻上前說。
睡這麼久了?
華箏沒有任何感覺,她以爲自己就睡了一會兒……
“詹太太,你一直在發燒,好不容易纔退下來的。”紅玉說。
她還發騷了?難怪身體沒有力氣。
華箏沒有說話,又睡了過去。
如果可以一直睡下去也是好的……
從華箏被詹艋琛那樣對待後,她沒有了摧殘自己的機會,依舊呆呆愣愣的。
不過現在出現了別的*反應,就像生病的人有了別的病症。
華箏開始食不下咽,就算吃也是吃的很少。
詹艋琛自然不會想這種事發生,便採取強制性的手段。
可是即便華箏被迫着吃下去,也吐了出來。
“嘔……”華箏將吃下去的飯全部吐在地上,呼吸急喘,眼淚滾落。
詹艋琛站起身抱過她,回到臥室,讓她靠在*上。
這絕對不是華箏故意爲之,否則詹艋琛一定會給她灌食,直到她乖乖聽話。
顯然,華箏的身體出現了狀況。
“有沒有好點?”
華箏閉上眼睛,不想看,不想聽……
很快的功夫,程十封岌岌趕到,走進臥室。
“看看是怎麼回事。”詹艋琛站到一旁。
程十封對着華箏就是上下檢查,沒有檢查出毛病來。
“二少爺,沒有問題……”程十封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詹艋琛直接轉身出了臥室。在客廳裡站定。
“說。”
“詹太太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出現在心理上。詹太太可能得了產後抑鬱症。如果繼續嚴重下去的話,就算不自殺,身體也是撐不下去的。”程十封說。
詹艋琛鷹銳的眼眸帶力的看過去:“你說什麼?抑鬱症?”
“對!心理疾病。需要看的是心理醫生……”
如果得了抑鬱症,如果越來越嚴重,而且不看醫生的話,精神上根本就撐不下去。
漸漸的,整個人都毀了。
這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生。
詹艋琛冷沉着臉,沉默。
“我知道一位有名的心理醫生,叫司徒明。他看病都要挑病人的。不過,被他治療好的人不少。”
“你去聯繫,有問題麼?”
“我不認識他,但我朋友認識。也是沒有問題的。”程十封說。
司徒明正在和叢昊天在外面吃飯。
“你公司現在有這麼忙麼?叫你吃飯跟那些大明星想請我吃飯似的。”
叢昊天抽了口煙,凜了他一眼:“每次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正巧在忙。”
“那我還真不巧。”司徒明相信他纔有鬼。
叢昊天沒有什麼朋友,走得近的最多就公司裡的人。
作爲他的唯一的朋友,總感覺可有可無啊……
“華胥的病好了你怎麼不跟我說?”
“他是你的病人。”
“不是你介紹去的?我可是還記得那位美女,現在發展地怎麼樣了?”
“只是同事。”叢昊天涼涼的回他。
眼神沉着,有些深。
司徒明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從來都不會將事情放在表面的人。
要怪就怪這個男人太有內涵。
既然他不願意說,就算撬開嘴也沒有用。
司徒明聳聳肩,不說話了。
這時,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司徒明看了一眼,接聽:“這個點叫我吃飯也太沒有誠心了。”
“不是請你吃飯。給你介紹個病人。”
不廢話的人有兩種,一種是你的上司,一種是你的朋友。
對方屬於第二種,直接開門見山。
“我不是說了最近要休假?你這是存心給自己堵心呢?”
“那個病人不是一般人,價錢絕對會讓你滿意。治好了,價錢隨便開。”
“什麼人?”司徒明問。
“詹氏掌權人的妻子。這個身份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司徒明想了想:“……行。”
通話結束後,手機放一旁:“看吧!這才叫忙,假期只能推後了。”
叢昊天對他的工作沒有興趣,沒有搭理他。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病人麼?”
“有錢的。”叢昊天說。
“那必須的。否則還有什麼能請得動我?不對,如果是美女的話,我可以在價錢上考慮考慮的,給她打個折扣。”司徒明將身體往前湊了湊,“是詹氏掌權人的女人生病。這個價錢,就算幾年沒有假期,我也不會抱怨的。”
叢昊天愣了下,似乎有了興趣:“你說誰?”
“我朋友說詹氏掌權人的妻子。那麼豪華的生活,居然也能生病。”司徒明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搖頭嘆息。
詹氏掌權人的妻子……華箏?
叢昊天蹙眉。
她不是剛生了孩子?怎麼會生病?而找司徒明治病的,只有心理問題……
菸灰掉落在餐桌上,散了開來,他毫不知情。
司徒明疑惑地看着他,問:“你沒事吧?”
叢昊天不動聲色地回神,眼神看向窗外。
須臾說:“……沒事。”
華箏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從來都不屬於他……
司徒明看着他,明明就有事。
開始不知道,但是幾天後他去了詹家別墅,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人時,瞬間有跡可循了。
他一進詹家就在大廳見了詹艋琛,那個隻手遮天的男人。
如紳士的外型,氣勢冷冽,不可侵犯的氣息。
那雙鷹銳的眼眸就像帶着本質的穿透力,看着他。
好歹他司徒明也是見過世面的,不會嚇到的。
“你好,我叫司徒明。”
司徒明朝華箏走了幾步,停下。
他看病不需要外人,而帶他來這裡的是個女傭,然後就出去了。
華箏對忽然進來的陌生人沒有給一絲反應,依舊看向窗外的姿勢。
司徒明擡起腳步從沙發邊緣繞了個圈,站在窗口的位置。
華箏的視線便落在他身上了。
隨即就看着他的臉……
“還以爲你不認識我了呢?我要早知道我的病人是你,我早來了。前兩天我還和昊天在吃飯。”
華箏的羽睫顫了一下,似乎是被什麼觸動了下,垂了下去。
“不過我真的挺意外的,你居然是詹艋琛的妻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當初一直以爲你是昊天的女朋友。”
華箏僵着身體,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觸動。
司徒明的視線落下,看到那手腕處明顯的刀疤。
她居然還自殺?
眼前的人,和那時候和叢昊天一起走進他診所時,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就像一個人突然間將光彩掩埋了。
“請你……不要跟他說我的事。”華箏動了動嘴脣,說了出來。
“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司徒明說。
華箏看向他。
司徒明找了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還試了試沙發的彈性。
感慨,真有錢。
一組沙發人家可以去買套房子了。
“爲什麼?”華箏問。
“因爲前兩天我接到你這位病人時,我正在和‘昊天吃飯啊!我當時說了詹氏掌權人的妻子,昊天可是有很大反應的。開始,我沒有明白,現在知道了。”
“我沒有病……”華箏臉偏向一邊,說。
“我沒有說你有病啊!我就是來和你聊聊天的。”
華箏不會信他的話,她知道司徒明是做什麼的。
司徒明觀察她。
只有他說到叢昊天的時候,她纔會有所反應。那說明現在還不嚴重。
他在詹家的醫生那裡瞭解到情況,就是因爲親人的離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