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做了什麼快要窒息的運動,腦袋都缺着氧,好一會兒才恢復點理智。
那種因掠奪而弱勢的可人樣,讓詹艋琛的眸光越發深諳,視線一路下滑,用手觸上華箏的脖頸。
華箏瞬間驚醒,急忙逃脫,向一邊跑,下了*,離危險物品遠遠的。
“你……你不準碰我。”華箏氣息有些不穩。
剛纔要不是詹艋琛主動放開,她肯定會被他整個人卸了的。
怎麼辦?
這太危險了,她完全是詹艋琛的盤中餐,張口就能吃到的!
“難道你不想要?”
“我纔不是你!”
詹艋琛沒有回答,只是輕笑了下。
那視線銳利的穿透力反而讓華箏的臉上的紅暈褪了又被染上。
甚至惱羞成怒地轉身進了衣帽間換上衣服。
只是在她進衛生間的時候,看到內內上的潮溼時,差點一腦袋栽進馬桶裡,臉上的紅不斷地暈開。
詹艋琛的那一抹笑,絕對是意有所指,就像他什麼都知道一樣。
不,他知道個什麼?這纔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而且詹艋琛一定是趁她睡着後將曈曈抱走的。
這人也太過分了,都不知道爲女兒着想麼?
昨天曈曈哭成那樣,他又不是沒看見。
不過奇怪的是,早晨在餐桌上用餐,曈曈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一點傷心的痕跡都看不見。
難道她沒有發現自己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媽咪麼?
華箏很無語。
算了吧!或許是小孩子心性,過了就忘了。
所以也沒有再提。
只是看向坦然自若的詹艋琛的時候,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華箏的小說要被改編拍電視劇。
這個在當初的時候就說過這事兒,而且華箏現在正在出版社,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影視公司爲了尊重原版,意思是讓‘誰安’,也就是華箏改編,這沒有什麼問題。因爲小說整個構架裡的細節寫的人是最明白的。
但是由於華箏只是作家,而作家和編劇是有差距的,所以投資公司還安排了編劇。
編劇要考慮的東西比較多,比如題材的政審,拍攝成本,影視公司,導演等等,都要受到干預的。
這些對於華箏來說,就是個門外漢。
因爲有框架,改編起來倒不費力,對方編劇可是個有才的人,很有技巧。
然後問了華箏心目中有沒有適合的主角。
華箏從來沒有想過,對明星也不是很瞭解,所以選角她是沒有理由參與的。
然後編劇就說等角色選出來給她過目。
華箏沒有想到這裡面居然有莫尼。演得不是主角,但在角色裡是親戚關係,也很重要。
可以看得出來,莫尼看到她卻是臉色很不好,就像不願發作的樣子。
華箏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的交集。
當然了選角色這種事,她本來就是不參與的,但對方比較尊重她這個原創,所以才讓過目。
莫尼以前的影視作品都是比較不錯的,她絕對是這行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因爲詹艋琛的事,她不至於現在只是個配角,應該是很大腕的吧?
不過,或許是本性難移,就算莫尼今非昔比,性格也是根深蒂固改不了了。
“沒想到你也準備進娛樂圈了,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演你的劇麼?前段時間我可是看到你在電視上風光的一面,怎麼說我們也是舊相識,不演都不好意思吧?”
莫尼說得就像是別人三請四請將她請來的一樣。
“謝謝你給我這麼大的面子。”
“難道你不想把我刷下去麼?畢竟我們雖是舊相識,卻是不打不相識,你應該不希望看到我纔對。”
“工作是工作,我以前就覺得你很有潛力。我不會帶有偏見的。”華箏好聲好氣。
說完轉身就要走。
“是麼?我可是還記得你是怎麼毀了我的。”莫尼眼裡帶着恨。
想當初她多風光,角色上只有她挑別人,什麼時候輪到被人挑了?
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華箏,不然怎會淪落至此演什麼破角色,任人凌辱!
華箏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我都說過了,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這人怎麼就說不通?”
“不是你還有誰?了不起的詹太太!你都不想知道我以前是怎麼和詹艋琛夜夜顛鸞倒鳳的麼?想必那段時間你一定是深閨寂寞吧?!”
簡直是不堪入耳的話。
華箏看着她,冷冷地說:“你和他怎樣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對你來說的一個好消息。我和詹艋琛離婚了。你完全可以去找他!不要說的好像我多不能容忍你似的。”
說完後,不顧莫尼僵硬的臉色,華箏便離開了。
“什麼?你說是以前的那個莫尼?”
在咖啡店裡,華箏捧着果汁,被喝着咖啡的冷姝驚問。
“對啊!到時候我還要在她們拍的時候去下片場看情況,希望不要碰到她。”華箏說。
她最怕煩這種事。
關鍵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你不太注意八卦。但是我知道。在莫尼跌落後再出道時,被人挖出她被*的事,身後的乾爹在娛樂圈似乎也有點小勢力,不然她靠自己怎麼能鹹魚翻身?”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只演個小角色?她怎麼願意來演的?”華箏奇怪。
有靠山,怎麼着也要弄個更大牌的角色啊!以莫尼的性格也絕不是喜歡默默無聞的人,張揚的很。
“你以爲那些男人圖的是長久的感情啊?不過是一時的新鮮。現在的老男人都喜歡紛嫩的。莫尼在那些層出不窮的新人裡,已經老到咬不動了。”冷姝閒適地端起咖啡抿了口。
“那些跟我沒關係,我擔心的是莫尼會不會找我茬啊?你都不知道她那個樣子,恨不得生吞了我。”
“不如讓詹艋琛出場?”冷姝笑。
“你還嫌不夠亂,是吧?”華箏翻了個白眼。“以前有荊家姐妹,一提就已經讓我心神恐慌了。現在又出來個莫尼。說實在話,我現在看到那樣的女人就頭皮發麻。”
“我怕她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敢對你怎樣。”冷姝似乎很有見解地說。
“爲什麼?”
“我感覺。”冷姝想說有詹艋琛在。
想想華箏肯定是不願意承認的,應該也不相信吧?
以前她不知道詹艋琛對華箏的感情如何,可能只有強迫,折磨。
因爲只要是違背的事情,做得再好,都是一種折磨。
現在華箏還會那麼覺得麼?
阿姨的事情給她帶來的痛苦已經隨着時間而淡了,在心口上留着思念,但絕對是想通了,好好的生活,不像以前那樣做着極端的事情。
那時真的是挺心驚肉跳的。
此刻的華箏已經沒有了陰影的籠罩,看事物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絕望了。
看待事情不再有悲觀,再加上有孩子,她和詹艋琛應該會走到一起的吧?
而且詹艋琛似乎也不再強迫,不然華箏哪有那麼好的日子,還獨自住在老宅?
依詹艋琛以前的強硬脾氣,早給華箏綁回詹家了。
更別說讓她如此自由。
“華箏,你吃醋麼?”冷姝忽然問。
“吃什麼醋?”
“以前莫尼可是和詹艋琛有瓜葛的,你難道看到她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麼?”
“關我屁事。”華箏‘嘁’了聲。
“華箏,你說粗話。”
“你不放屁麼?”
“……”放。
華箏和冷姝吃了晚飯,回到老宅時已經是差不多要八點了。
走進庭院,將鐵門鎖好,並沒有立即上二樓,而是感受着老宅的恬靜。
涵涵在詹家。她一個人。
四處樹影幢幢,墨綠的葉子在月光下泛着光澤。
四面八方的冷寂向她緊擁,穿透衣服,鑽進了身體。
心情瞬間低落下來。
這樣的感覺,在她回老宅後,第一次有。
她擡頭看向天空的明月,微風吹着她額際的髮絲,風裡有清新的氣息,讓她輕輕地嗅着……
“你在做什麼?”
突來的低沉聲音,讓華箏睜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