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現在特別會和詹艋琛生氣。
以前就不會如此。
以前的時候,哪怕她真的生氣,也要看看詹艋琛的臉色,不然惹惱了他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那簡直就是各種顧忌,而現在是各種放肆。
華箏別的沒學會,到學會了看詹艋琛的臉色,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大進步呢?
那她是不是應該和陳沖不相上下了?
有的人說,女人任性完全是男人寵出來的。
她有這個資格任性,愛她的男人允許,甚至樂在其中。那就誰也怪不得了。
“好,允許生氣。但是,不能把身體氣壞。”詹艋琛笑。
看吧,這就是男人的放縱。
既然是一齣戲,那就肯定有人演。
只不過這個戲和電視裡演的不一樣,因爲它帶着那種信以爲真的‘真’。
“你們誰有沒有看見莫尼?”那個代母尼,參加年會的某高層問着其他同事。
“你說你帶來的那個女伴啊,我好像看見她往套房那邊去了。”那個同事似乎是看見了,用手往一邊給他指路。
那高層就往套房的方向去。
當然,他並不知道是哪個套房,一邊走一邊問這邊的服務員。
然後就到了那間套房的門前。先是用手敲了敲,裡面沒有聲音。
牀上的人已經休戰,正疊在一起睡得正當迷糊。
因爲越來越響的敲門聲和說話聲,讓牀上的人動了動,似乎有甦醒的意識。
在詹楚泉眼睛猛然睜開的那一瞬間的同時,他房門也被推了開來。
原來那高層已經感到事情的不對勁,找了電子卡來開門。
可是當他衝進去之後,看到的卻是莫尼和詹楚泉渾身赤luo的躺在牀上。
在他進來之後,甦醒的兩人立刻拿牀單遮住自己身上那歡愛的痕跡。
遮,當然來不及了,全被那高層看在眼裡。
這還用句質問是怎麼回事嗎?一目瞭然的事情。
“詹總,在公司裡我一想見你,卻萬萬沒想到原來你也喜歡做這挖牆腳的事情。”那高層萬分痛心。
詹楚泉明知道這是個圈套,被人當猴子耍,當猴子觀看,卻沒有一絲的證據。
完全鐵青着臉,恨不得自己撕了身邊的那個賤女人。
“什麼挖牆腳你不要胡說八道好嗎?我和你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莫尼開始幫着詹楚泉說話。
她只不過是想成爲詹楚泉的女人。誰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沒有?昨天你在我牀上發浪的時候怎麼不說這樣的話?”高層非常氣憤。
不過詹楚泉好歹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懂得管理自己的情緒,更不會一副像是他做錯了事的樣子。
“像這樣天天想着爬上男人牀的賤女人也值得你這樣,興師動衆?”詹楚泉眼神陰冷地瞟了一下進來看熱鬧的人。
有酒店的服務員,還有公司的高層股東,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見。
這些看好戲的人那眼神一個個的真是千種萬種,精彩萬分。
好像要給這齣戲加上色彩似的。
詹楚泉可從來沒有像這樣丟過臉,被人直接衣衫不整的堵在了牀上。
“她以前的事我自然聽說過,但是我想着,只要我對她好,她就會真心對我。沒想到才幾天,居然就和詹總你躺在了一張牀上。哪怕這個女人真的是個踐貨,詹總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伴,這樣子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你應該感激我。能被別的男人上的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讓你早點看清,免得日後結了婚被戴綠帽子。”
“你!”高層的臉色極其難看。
現在這樣當場抓住和戴綠帽子有什麼區別?
正在這時——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低沉不怒而威的聲音響起。
立馬有人讓出了一條道。
詹艋琛和華箏同時出現在套房裡,自然是看清了眼下發生的什麼事,已經不需要有人告訴他們了。
華箏有些傻眼的看着牀上的兩個人,左看看右看看。
她怎麼不知道詹楚泉和莫尼兩個人有關係?居然還發生着這樣親密的事情?
這讓她想到之前她和莫尼之間在咖啡店門口發生的事。
詹楚泉還主動幫了她,對莫尼完全是看都不看,一幅護短的樣子。
那麼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有沒有認識呢?
還是說因爲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才認識,所以有所發展了?
詹楚泉在看到詹艋琛和華箏走進來,內心的憤怒簡直是無法言語。
就好像剛纔他不是上了一個女人,還是吃了蒼蠅。
深沉的男人是不需要把話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對其他人開口:“都出去吧!”
其他人看也看完了,都出去了。只有一個人沒有動,就是那個被戴綠帽子的高層。
“你還有事?”詹艋琛見他不動,便問。
“總裁,那躺在牀上的可是我的女人。”
“有什麼事,等年會結束之後,你們私下裡解決。”也就是說在年會上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允許出任何狀況。
至於之後,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高層啞口無言,憋着氣,氣沖沖的轉身就走了。
“這齣戲演的不錯,想必看的人會覺得相當精彩,尤其是你。”詹楚泉並不會感激詹艋琛的突然出現,對他的恨意只會更深一層。
“人的判斷我控制不了。”詹艋琛如此回答他,聲音裡沒有感情的起伏,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
他沒有承認,也不否認,說了句高深莫測的話。如果他直接說,和自己無關,可是詹楚泉也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是他。
想給詹艋琛挖井,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然後他就拉着目瞪口呆的華箏轉身,還不忘低沉的說了一句:“穿上你的衣服,像什麼樣子!”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套房之後,詹楚泉的怒氣已經飆升到一個級別。
偏偏不知死活的莫尼還要在這個時候開口:“楚泉,發生這件事是順其自然的。但是我沒有想到……”
“你剛纔叫我什麼?”詹楚泉轉過來的臉陰冷之極。
莫尼愣在那裡,她只是不想讓兩個人的關係還停留在以前,所以那樣叫了他。
詹楚泉憤怒之極擡起手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直接將莫尼扇倒在牀上——
“啊!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是你給我設的圈套,是你給我下的藥,對不對!”
“什麼下藥?我根本就不知道!”莫尼難過的看着他。
或許以前她確實和很多男人尚過牀,但那都是沒有感情的。
可是詹楚泉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的魅力讓她動了心。
“沒有下藥,你覺得我會碰你這種比臭水溝還髒的踐貨!”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是真的喜歡你,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覺嗎?以前對我那麼好,給我希望,處處爲我着想……難道都是假的嗎?”莫尼無法想象就因爲尚了牀,詹楚泉如此翻臉無情。
她想不明白男人和女人尚了牀,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怒氣。
再怎麼樣吃虧的都是女人吧!
可是詹楚泉表現出來的,卻像是非常之厭惡她。
是因爲被人堵在牀上的原因嗎?那麼多人看着,就消像是打了一個男人的臉。
是因爲如此嗎?還是說詹楚泉對她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她不相信!
對於莫尼對疑問,詹楚泉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下牀就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很快就穿好。
轉身冷冷的看着坐在牀上的女人,眼裡沒有一絲憐憫和愛意。
“像你這樣的女人,拿去做儲精器都會被男人嫌髒。”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被他說得如此不堪,氣得莫尼在牀上發瘋,撕扯着牀單。
在戲看完了之後,詹艋琛和華箏就坐着車離開了。
華箏舒服的斜靠在詹艋琛寬厚安全的懷裡,看着車窗外的夜色,和偶爾劃過的路燈,還想着剛纔在套房裡看到的一幕。
原來詹艋琛讓她看的戲是這個。
那麼他是早就知道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