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主動追的陳沖,一直的主動,總感覺到有一種不安全感……
冷殊還是接了一杯水,將藥片吞了下去。
至少,再給點時間她……
“怎麼醒過來了?”陳沖的聲音,突然間出現在耳旁。
冷殊嚇得一口水差點嗆到了她。
“吵醒你了?”冷殊也是自己的慌亂,問他。
“我以爲你肚子餓出來找東西吃。是剛纔太激烈,汗流的太多,所以纔會口渴的麼?”陳沖眼裡帶着邪氣的意味看着她。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冷殊不甘示弱的回嘴,眼神卻不敢直視過去。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叫着受不了的時候是鬼話連篇嘍?”陳沖說。
“你閉嘴!”冷殊可不想在*下的時候提到*上的事,而且是讓她極其丟臉的事。
陳沖的能量棒一直在她的身體裡亂攪着,而她忍受不了泫然欲泣的樣子。
實在不能算是英勇了,當然,英勇的人絕對不會是她,相比之下。
“好,我們一起閉嘴。”陳沖路過她的腰,對着她的嘴就堵了上去,攝取更多滋味。
陳沖現在對着冷殊可謂是越來越過放肆,也越來越熱情。
也就越顯得外冷內熱的性格。
如果說是以前,他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對她的身心如此貪戀。
有的人就是如此,要麼沒有,要麼一發不可收拾,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就這兩個人親吻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咕嚕聲響起。
冷殊的肚子在抗議。
“我們穿衣服出去吃?”陳沖笑說。
“好啊!”
華箏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先是睜開眼睛,再來是意識的慢慢恢復。
想起自己中彈的事情。流了那麼多血,連她自己都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所以睜開眼來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的她知道,要麼在地獄,要麼在天堂,反正不會是在人間。
可是她看到了詹艋琛,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不在人間的其他地方,也有一個和詹艋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箏,我是詹艋琛。”詹艋琛的聲音低沉沙啞,近在咫尺的看着她,讓她的眼裡都是他的身影。
華箏從迷離的眼神,變得茫然。
看着他,眼珠子都不轉動了。
這不是和詹艋琛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這就是詹艋琛,聲音都是一模一樣,她太過熟悉了。
可是爲什麼呢!
“難道……我沒意死嗎?”華箏的聲音還很虛弱。
喉嚨裡很乾涸,一發出聲音,難受的讓她皺眉。
實際上是因爲很久沒有說話的原因,變得乾澀起來。
詹艋琛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立刻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然後對着華箏的嘴脣慢慢地渡了過去。
華箏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蒼白的臉色有了第一絲的紅潤。
用吸管可以讓她喝,或者用點棉籤蘸點水給她都是好的呀!
爲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
這病房裡沒有其他人看得到嗎?他做起事情來真的是越來越不顧忌了。
自己的臉皮可沒他那麼厚呢!
可是就算臉皮沒有他那麼厚,自己現在急需水,也不得不往下嚥。
水很溫潤,溼潤着嘴脣,口腔,滑入喉管。
可是這樣的感受再清晰,都沒有詹艋琛的嘴脣給她帶來的觸感強烈。
就好像他不僅是在給自己水喝,還有更深沉的吻。
比她還要渴望水的樣子,緊貼着。
她好想說,給她吃的又不是什麼硬的東西需要攪碎,舌頭爲什麼要在裡面動?
“還要喝嗎?”詹艋琛擡起頭來,問她。
華箏的眼裡有着溼漉漉的水痕,那是被那吻傾潤的。
臉上泛着紅,連嘴脣都沒有那麼蒼白了。
微微細喘地說:“已經好了。”自己總不能說,還需要再來一次那樣喂水的方式吧!
不過也確實夠了。
她並不感覺到渴,只是覺得喉嚨不舒服而已,現在開口說話,已經沒有那種不適感了。
詹艋琛眼眸深深的盯着她,好像看着她的不僅僅是眼睛,還有靈魂的強制教纏。
讓華箏有一種理智都快被他攪亂並控制了的感覺。
詹艋琛的手摸上了她的臉。粗糲的指腹在皮膚上摩挲。
好像很滿意那絲絲紅潤。
“當然不會死,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事。”詹艋琛低沉着說。
華箏看着他,難道他連生死都能控制得住嗎?
她不願相信,可是自己活了過來,不得不相信。
所以此時此刻還有更多的是震驚。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華箏問。
“四天。”詹艋琛告訴她。
原來她都睡了那麼久了,現在才醒過來。想必當時的自己也很危險吧!
華箏可想而知,那時候她真的以爲自己這一生就那麼完蛋了。
“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東西?”詹艋琛問她。
“有點。”華箏說。
“我立刻讓他們端過來。”詹艋琛說,然後拿起手機,就給打過去了。
順便讓程十封過來檢查。
雖然此刻詹艋琛不希望被任何一個人打擾,可是他更在意華箏甦醒過來的身體狀況。
而那些吃的,在華箏進入醫院的第一天就已經備好了,有私人的小廚房,隨時隨地都備着。
每一餐都燒,隨時隨地等着華箏心來有的吃。
這些都是華箏不知道的。
吩咐完了之後,詹艋琛又問:“累不累?想不想睡覺?”
“如果睡覺了,我還怎麼吃飯啊?”華箏奇怪詹艋琛會這樣問她。
“抱歉,我忘了。”詹艋琛對她笑。
詹艋琛一向都沉穩,做事說話,基本上都不會錯,可是他卻犯着這樣的低級小錯誤。
華箏看着他,問:“詹艋琛,你好像瘦了。照顧我很辛苦吧。”
“箏。”詹艋琛開口,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怎麼?”
“爲什麼要替我擋子彈?”
爲什麼?華箏的腦海裡也同樣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是啊,他爲什麼要提這麼存檔子彈?
在那個時候,看見那個槍口對着詹艋琛的一刻,她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呼吸幾乎窒息。
然後想都沒有想,朝着那邊衝過去,擋在了槍口前方。
反正那刻,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詹艋琛不能死。
他不該就這樣死了。
“爲什麼?”詹艋琛又問了一遍,好像他急需要知道那個答案。
華箏回神,看着他,有些委屈地說:“三個孩子,我可養不了那麼多。我怕我一個人做不到,如果是你的話就不一樣了,你什麼都可以應付的來。”
詹艋琛似乎要從她眼睛裡看出什麼來的專注:“原來是這樣。以後不準再做這樣的事,就算你看到了。知道麼?”
他強硬起來。
華箏看着他,不明白他眼裡的深沉。
難道看到了就當沒有看到麼?怎麼可能呢?
“箏,回答我。我要你的答案。”詹艋琛必須要聽到。
“我……我答應。”華箏嘴上說着,可是心裡呢?
她不確定。
華箏沒有太注意到詹艋琛問這個話的用意,也沒有心思去想更多了。
在她回答了爲什麼之後,猛然想起自己的肚子,她未出世的孩子。
手移到到肚子那裡,一摸,那裡已經是平坦的了,臉上頓時慌亂。
“我的孩子呢?不會的,我只是中彈了而已,爲什麼孩子沒有了?詹艋琛……”華箏情緒不安地問。
“沒事,孩子我們還可以再有。”詹艋琛抓過她的手吻着,安撫着她的情緒。
華箏想到是因爲自己纔沒有保護好孩子,便哭了起來。
“她都五個月了,再有幾個月就可以生下來。可是我居然就這樣讓他離開了我,是我剝奪了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