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2:原來,我被愛情撞過腰

如果說以前對着詹惟凌的時候還會有一絲的無聊,那麼有了兒子之後,米萊感覺自己的生活更充實了。

詹惟凌不在家的時候,或者米萊在等待他回家的時候就會抱着兒子。

對她來說,她現在的生活中只有詹惟凌和兒子,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麼複雜。

或許對別人來說,在學業上聰明絕頂的米萊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吧?詹艋琛能夠生下來,詹家的某些人就知道了,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晚上的時候,米萊從嬰兒室出來,想去書房找詹惟凌,本來想着把詹艋琛抱過去的,但是兒子睡着了就沒有那麼做。

就在米萊下樓梯的時候,身後有腳步聲,米萊看到的,是個端着茶具的傭人,當她準備讓行時,只聽傭人一叫,直直地撞向米萊——

“啊!!”米萊和傭人一起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一直滾到平坦的地方纔停止下來。

米萊躺在地上,眼神渙散,額際上的血淌了下來,世界在眼裡旋轉。

然後感覺有沉穩卻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她落在結實的懷抱裡,米萊看不清那臉,但是她知道那熟悉的影子是詹惟凌,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就暈過去了。

米萊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臥室的*上,鼻息間有淡淡的藥水味,她想起自己受傷,應該是被處理了。

轉過臉就看到站在*旁的詹惟凌,然後在*邊坐了下來。

“額頭受了傷,醫生說沒事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米萊沒有受傷前後的慌亂,而是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詹惟凌,詹惟凌也沒有移開眼神,與之對視。

那深邃反而把米萊看得臉紅了,不由嘴角帶笑:“你不相信醫生麼?”

詹惟凌沒有說話。

米萊又說:“我沒事了。不過還好,我當時沒有抱着艋琛,不然……”米萊只是想到,呼吸就有點不順暢了。

詹惟凌沒有說話,但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跳動着猙獰的青筋。

米萊本來想說是自己摔跤的,但是後來那個傭人主動站出來說是她一不小心滑了跤撞到了米萊,後來那個毛手毛腳的傭人被趕出門了。

去看米萊,在房間裡的時候,詹老太說的時候那是一臉的氣憤,還說重新整頓了那些無用的傭人。

米萊只說讓她不要那麼生氣,是自己不小心的。

事實上呢?米萊心裡清楚。

當時她都已經讓路給傭人,傭人走下去按照正常邏輯是不容易撞到她的,但是偏偏事情就那麼發生了。

真有意思……

目的又是什麼呢?恐怕單單地讓她受傷並不能達到目的吧……

“什麼?你要搬出去?不行!”在公司,詹惟凌在詹老爺的辦公室裡。

“我不是來徵求你的同意。”詹惟凌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惟凌!”詹老爺從座位上站起身,淡定不了。他一直拿這個兒子沒轍。他要麼不開口,一開口能把他氣死。

詹惟凌斂步,但是沒有轉過臉。

“你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搬出去?”

“沒有原因。”

“是因爲上次米萊受傷的事?我都已經查清楚了,就是不當心的事。”

詹惟凌轉過身,面無情緒地看着他:“查的再徹底也沒有你心裡清楚。我已決定。”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最後詹老爺終究拗不過詹惟凌,總不能因爲一個搬家而弄得父子不合吧?所以還是同意了。

對於搬家,米萊心裡很高興,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因爲她不知道詹惟凌爲什麼要搬家,是安全的問題麼?

對米萊來說,詹家確實很危險,和樂融融不過是表現的現象。

搬了新居里,詹惟凌的性格還是那樣,還是忙,不過米萊可以在別墅四處帶着兒子怎樣都不要緊,不用像以前在詹家的樣子處處防衛。

細水長流的日子,轉眼兩年過去了,那一年詹艋琛也三歲了,已經和爸爸媽媽坐在了一個餐桌上吃飯。

詹艋琛的生活照料基本上都是米萊親自照顧着,吃飯的時候也是讓兒子挨着她,幫他挑着菜。

看着兒子把吃進嘴裡的芹菜吐了出來,都把米萊逗笑了,再給他吃,直接挑出來放在一邊。

雖然詹惟凌忙碌,但是一個星期還是有真正空下來的一天,然後帶着米萊出門,當然是騎馬。

現在米萊騎馬已經很放得開了,可以在馬場上奔跑也不是問題。

就是騎完了後大腿根有些酸,但是再怎麼酸也沒有……

“啊~~啊——”米萊難以承受那瘋叫着。

上氣不接下氣,白希的上下都佈滿了汗水,房間裡的冷氣怎麼都驅散不了那粘稠的熾熱。

詹惟凌盯着那潮迷離的水眸,滿目的望都溢了出來,只有加快速度纔不至於讓自己被焚燒。

那微張急促喘息的小就在眼前亂晃着,詹惟凌的身體附上去,將那小吞噬了進去——

“唔唔……”米萊細白的指進詹惟凌濃密的髮絲裡,動地忘我,沉醉其中。

詹惟凌微微撤離米萊的嘴,米萊就控制不住地聲着,聽在詹惟凌的耳朵裡簡直是難以自持。

動作發狠,聲音粗啞:“叫的這麼浪,確定自己是大家閨秀?”

米萊羞恥的全是一抖,直往詹惟凌懷裡鑽去,卻被詹惟凌就着姿發狠着——

米萊不想叫,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的關係,比以前更敏感了,她也不想的,可是……

在詹惟凌和米萊離開房間後,一直在*底下的汪婉柔爬了出來,蹲在垃圾桶旁,看着裡面用過的四個避,孕套,眼淚都流下來了……

在詹艋琛四歲的時候,似乎生活和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那是對米萊說如此,可那是因爲她一向不問外界之事的原因。

如果不是米雪跑來,米萊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正在吃飯的米萊,手上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嘴脣顫抖:“姐姐,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你一天到晚待在家裡,詹惟凌在外面做的事你知道什麼?”

米萊緊緊地閉了下眼睛,想掩飾下內心的慌亂,卻還是流露出來,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詹惟凌,站起身:“我不相信,不要再和我說這個了。”

米萊沒胃口吃飯,直接回了房間。

米雪追了進去:“我也不想告訴你,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受這個委屈。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詹家的人,爸爸,詹惟凌真的和汪婉柔生了孩子,也是個兒子!”

“我不相信,不相信……”米萊搖頭,“詹惟凌不是那樣的人。”

“對,如果沒有出這個事,我相信你的認可。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你不想承認有什麼用?我懷疑當初詹惟凌從詹家搬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一邊家裡藏着你,一邊詹家藏着汪婉柔麼?米萊,你太單純了!”

“詹惟凌不喜歡汪婉柔的,怎麼可能和她生孩子?”米萊不可置信。

“詹惟凌跟你說他不喜歡汪婉柔了麼?”

米萊啞口無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那個孩子多大了?”米萊問出這句話就像有刀子割在了心口上。

“五個月了。”

米萊閉上眼睛,眼淚泉涌。

怎麼會這樣……

“你必須要讓詹惟凌給你個解釋,他把你當傻子麼?”米雪氣憤。

米萊睜開眼。

解釋?還有什麼意思麼?如果事情真的已經發生,再多解釋都治癒不了她現在心口的傷。

詹惟凌,你真的是這樣的人麼?

那麼多年,我看錯了你麼?我從來不需要花言巧語,不需要羅曼蒂克,只想和你過一輩子。

可是,爲什麼會有你和別人的孩子?

米萊依靠在牆壁上,看着遠處有傭人陪着正在玩耍的詹艋琛,淚水印在眼眶,不敢*。

如果可以,心沒有那麼撕裂的痛,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一直當個無知的女人。

還是說詹惟凌太有城府,萬年如一日的模樣,所以完全看不出來?

詹惟凌在八點左右的時候回到家,經過詹艋琛的房間,將門打開一條縫,裡面孩子正睡的香。

輕輕地關上門,就往主臥室走去。

打開房間,詹惟凌以爲一如既往就能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米萊,但是此刻,那裡沒有人,讓他的眼神微愣。

進了臥室,米萊已經睡了。

可以說,在詹家時就如此,米萊從來都是等着他回家的,哪怕是再晚,坐在沙發上直打哈欠,都會等着他。

後來他就很少那麼晚回來過。

應酬也顯得心不在焉,匆匆忙忙,不知道的還以爲要趕下一個飯局。

詹惟凌將外套脫下,走到*沿,扯了扯讓他快要窒息的領帶,看着閉着眼睛的米萊。

米萊自然是沒有睡着,在詹惟凌長時間地站在*沿,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看着詹惟凌:“回來了?”

“不舒服?”

米萊看了他半晌,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如果我們兩個之間出了問題,是不是要溝通一下?”

詹惟凌眼神閃了下,隨即點頭。

“那你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麼?”米萊從*上坐起身,問。

“……沒有。”

米萊感覺胸口很難受,都要讓她喘不過氣來,好半天點點頭:“很晚了,去洗澡吧!”

詹惟凌進了浴室,眼神很沉,然後拿過牆壁上的座機打了出去,他打的是大廳裡的座機,傭人接了。

“今天有人來過?”

“是大少奶奶的姐姐。”

“知道了。”詹惟凌直接扣上電話。

詹惟凌心裡有了數,發生的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最近他一直在處理這件事,但是很頭痛。

自己都沒有處理好,怎麼和米萊說?說了,她會相信自己麼?

詹惟凌洗澡都沒了心情……

知道那件事後,詹惟凌沒有和米萊說,米萊也是自尊心極強的人,痛撕扯着她,又不想再和詹惟凌有更多的交流。

似乎一張口每一寸皮膚都痛,又該如何自處……

米萊沒有想到詹老爺會上門,但是爲了什麼事,米萊心裡多少有點數。

但是當詹老爺說出來後,她還是想嘲諷一切的發生。

“米萊,爸爸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事情已經發生,那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我知道,確實,有的事情發生無法挽回。我只是不想以後艋琛恨我罷了。”

“米萊,你這是在指桑罵槐麼?”詹老爺臉色一變。因爲詹惟凌現在對自己的父親心裡就是帶着恨的,也是爲了有了*的事。

“爸爸,我尊重你,但是我更想尊重我選擇的生活。你讓我收養詹惟凌和汪婉柔的孩子,這樣的話爸爸爲什麼來找我?你應該和詹惟凌說。”米萊每呼吸一下,胸口都扯着痛。

詹老爺臉色微微難堪,如果和詹惟凌說得通,他就不需要跑到這裡來了。

他以爲米萊是個好說話的女人,沒想到……

“沒有一個妻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做出這樣的事,哪怕再有感情,傷已經存在了,如何癒合?爸爸覺得我不夠大度也好,不爲詹家考慮也罷,詹惟凌想讓那個孩子回來,只希望爸爸和詹惟凌允許我帶着艋琛離開。”

米萊說的每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無意,詹老爺之前自己做的事總感覺被影射了,卻又不能發作,畢竟米萊沒有指名道姓。

“艋琛是詹家的孩子,我怎麼能讓他跟着你走?你是他的母親,自然也是詹家的人。這件事是爸爸考慮不周。”

米萊看向詹老爺,說:“爸爸,艋琛一直唸叨爺爺,你去看看他吧!”

詹老爺心裡立馬軟了下來:“好。”

之後詹老爺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米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的,她也沒有去問詹惟凌。

不想問,不代表心裡沒有鬱結,一切的風平浪靜只不過是表面的。

去詹家吃飯的時候,米萊聽到傭人私下裡說話,才知道那個孩子因爲生病死了,汪婉柔也瘋了。

這是米萊想都沒有想到的,還以爲被詹家的人,或者詹惟凌安置在哪裡了。

那麼米萊應該心安理得麼?

孩子死了,作爲母親是什麼樣的生不如死想想也知道。

難怪汪婉柔會瘋掉。

詹惟凌還是那樣,有無那個孩子,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米萊才發現看不透詹惟凌了,或者從來都沒有看透過。

日子按部就班地過下去,既然都不想提過往,那就不要提了。

如果以前如果有人問到米萊關於婚姻忠貞的問題,她毫不猶豫地選擇離婚,那是想都不要想得。

可是現在,她生了孩子,又有多少勇氣做得了那個決定?

還有如果對詹惟凌沒有感情,她爲什麼心那麼痛?從來沒有停歇過……

又一次去詹家用餐的日子,一家人坐在桌子上。

那一年,詹艋琛七歲。

在餐桌上。

“我要他的餐具。”已經十歲的詹楚泉指着對面的詹艋琛,囔囔。

詹艋琛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他。

桌子上一陣尷尬。

詹老爺威嚴地開口:“吵什麼?餐具不都是一樣的?”

“可是我就要他的。”詹楚泉不依不饒。

詹老爺剛要發火,米萊開口了:“艋琛,給哥哥吧!”

詹艋琛沒說話,將餐具推了過去,詹楚泉才消停。

詹艋琛吃完了就離桌了,看都不看詹楚泉一眼,倒是詹楚泉一直盯着他。

米萊不放心詹艋琛,畢竟這裡是詹家,她草草吃了幾口,也跟着離桌了。

身後立馬傳來羅莉聽似無意的聲音:“米萊真是把孩子看的緊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有人要害艋琛呢!”

米萊懶得去計較,離開餐廳了。

看着詹艋琛的時候,米萊沒有當心,腳一下子踩了空,快摔倒的時候,身後的人一下子扶住了她,手扣在她腰上。

米萊以爲是詹惟凌,就沒怎麼動。

“不要緊吧?”詹恩源的聲音。

米萊嚇了一跳,轉過臉,只是還未看到身後人的臉時,便看見了不遠處望着這邊的詹惟凌,臉色冷地嚇人。

米萊立刻掙脫:“謝謝小叔,我沒事。”

離開的時候,在車上詹艋琛就不明白了,問米萊:“媽媽,爲什麼他非要我的東西?”

“因爲這些都是小事,可以捨棄的東西,不值得浪費精力。”米萊說。

詹艋琛沉思着點點頭。

晚上的時候——

“你幹什麼?”米萊被詹惟凌壓倒在*上,掙扎不了,臉都憋紅了。

“你和詹恩源是怎麼回事?”詹惟凌臉色不好。

應該說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都很難看。

“我差點摔跤,他好心扶了我一下。”米萊說。

“以後不準靠近他。”

“你真是越來越霸道了。”米萊看着他。

“我一直如此。”詹惟凌說着,就要去吻她。

米萊想逃,卻逃不掉……

大半夜,詹惟凌和米萊糾纏着,詹惟凌幾乎把所有力氣都傾瀉了進去,米萊更是被他弄得死去活來,凌晨的時候兩人才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詹惟凌猛地驚醒,就看到有火光映進了房間。

他立刻叫醒米萊:“米萊,醒醒!米萊!”

米萊醒過來,剛想問怎麼了,也發現了火光:“怎麼會有火?”

詹惟凌套了睡袍,立刻去開房間門,入目的四處都是火光,煙霧瀰漫,一片狼藉。

“艋琛艋琛!”米萊焦急地就要往詹艋琛的房間跑去。

“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去!等我過來,別走,知道麼?沒事的!”詹惟凌安慰嚇壞的米萊。

米萊點點頭。

詹惟凌就立刻往詹艋琛房間跑去,詹艋琛還在沉睡,根本就不知道發生的情況,被詹惟凌抱出房間纔看到了那些火。

就在詹惟凌抱着詹艋琛去找米萊的時候,來的走廊直接從中間塌了下去。

“啊!”米萊嚇得叫起來,因爲抱着詹艋琛的詹惟凌,差點一起掉了下去,幸虧反應急速。“詹惟凌!帶艋琛出去!我找別的出路!”

米萊朝着對面叫着。

詹惟凌看着中間斷裂下面的火,再看被煙霧薰地站不起身的米萊,怔怔地看着她。

沒有遲疑,抱着詹艋琛轉身就跑,都不管四處有沒有危險,護着詹艋琛衝出了大火。

將詹艋琛送出了危險之地,轉身就往火裡衝。

“爸爸!”

詹惟凌回身看着他:“不管發生什麼,不準進去。知道麼?”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詹惟凌衝進了火裡。

“米萊!米萊!米萊!”詹惟凌不能從原路返回,因爲那裡過不去米萊那邊。

煙霧中,米萊蹲在角落裡不停地咳嗽,被煙霧薰的難受至極。

“米萊。”詹惟凌上前,拉過她,“我們出去!”

米萊便跟着他,就在他們找着出路的時候,被燒燬的東西砸了過來。

是尖銳的木棍。

米萊就在那一睜眼,便看到了,而詹惟凌一心想拉她出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米萊抽回手,用力地推開詹惟凌。

力氣之大,詹惟凌整個人都被推摔倒地上。

“唔——”米萊趔趄了一下,那根木棍直直地插進米萊的左胸口。

詹惟凌猛地轉回臉,就看到米萊胸口插着的木棍,嘶吼:“米萊!!!”

米萊倒了下去,詹惟凌一把抱住她:“米萊!米萊!我帶你出去!”

“咳咳……”米萊搖了搖頭,一咳嗽,鮮血都從嘴裡流出來,手緊緊地抓着詹惟凌的衣袖,“告訴我,爲什麼要……要背叛我?”

“我沒有,那個孩子是汪婉柔在休閒會所的套房裡帶走了我用過的避,孕套,去國外做的試管。別說話了,我帶你出去。”

那是梗在米萊心裡的痛,聽到詹惟凌如此說,嘴角留着血,卻是帶着笑。

“沒用了……詹惟凌……”

“我在。”詹惟凌擦着她嘴角不斷溢出來的血,可是怎麼擦都擦不完。

“你有沒有後悔……有沒有後悔,娶我?”米萊想知道,她不想自己死不瞑目。

“從來沒有。”詹惟凌眼眶發紅。

“我好想……好想和你過……一輩子,看着艋琛長大……”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詹惟凌……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愛?”米萊想知道,很想知道詹惟凌這麼多年有着怎樣的想法。

“愛……很愛。”

米萊臉上帶着笑:“好好……好好照顧……艋琛……”

“米萊?米萊?啊啊啊啊啊啊——”詹惟凌痛苦地不斷嘶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那溺斃的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詹老爺帶着人趕來的時候,找到了兩具燒焦的抱在一起的屍體……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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