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好嗎

“別笑了。”我開口。

“她是第一個和我說冷漠是錯的人,她還說人要熱情才能得到愛。她就像是天使一樣,改變了我冰冷的人生……”他仍在說着,眼神也愈發的溫柔,臉上的笑容彷彿可以融化所有的冰川一般,可我卻知道,他的心裡寒得讓人怎麼都捂不暖。

“別笑了!”我皺眉,道。

“那個女孩啊,我真的好愛她好愛她,真的好愛啊。”他輕嘆着,彎脣。

“別笑了!”我吼道。

冰凌的嘴角一僵,終於沒了笑意,冰凌低下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又看不清他的表情了。“怎麼了,你不喜歡嗎?”他低聲開口,語氣中有着淡淡的委屈,“你不是希望我笑嗎?我笑了,你爲什麼不開心?”

我一怔,剛纔笑得那麼反常,只是因爲我希望他笑嗎?何苦呢,明明笑得那般勉強,卻還要笑,那笑容怕是像刀片一樣切割着他的心吧!那傢伙,彷彿是要像把一生的笑容都在一天內笑光的樣子,是因爲我嗎?心中一酸,我不敢擡頭看他的眸。

“你爲什麼不開心?”他仍是追問,像個孩子。

“你的劉海怎麼這麼長了?這樣會擋着眼睛,對視力不好。”我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撫開他的劉海,他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圈好看的黑影。“我幫你剪好不好?”我突然道。

“真的嗎?”他眼神一亮,竟是十分欣喜,擡頭看我,“不會騙我嗎?”,他的眼神滿是快樂,彷彿此刻我說的是“我愛你”那般的快樂,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暖意。

“嗯。”我重重的點頭,眯着眼睛笑。

冰凌乖乖地坐在我面前,我輕顫着手幫他剪劉海,冬日的陽光很暖,透過玻璃竄進屋裡,照耀在我們身上,我很認真的幫他剪頭髮。隨着剪刀“卡擦卡擦”的聲音,我看到冰凌的嘴角微微上揚。

“櫻櫻,”他突然開口,“你說過人不能冷漠的,可是你爲什麼變得這麼冷漠呢?”

“因爲,我回不去了啊。”我輕輕道,不知怎麼,面對冰凌我竟不敢大聲講話,彷彿稍微大聲些他就會隨風而去,飄飛不見呢。

“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他微微笑,聲音輕得我都聽不清楚。

“啊?”我沒聽清楚。

“你記住我的笑容了嗎?”他突然道,說着,嘴角又綻開一個笑容。

“嗯。”那樣的笑容,我怎能記不住呢!我輕聲應道。

“那就好,”他長噓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笑,“不管我到哪裡,你都會記得吧?請你,一定要記住我,無論忘了什麼,都請你記住我吧!”

“……我不會忘記你的,永遠。”我愣了很久,緩緩道。

聽了我的話,冰凌點了點頭,眼神明亮,彷彿是得到了承諾的孩子一般。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說“不管到哪裡”那是什麼意思?我想不通,也不再想。

對着他的頭我忙活了半天,終於完工。

“好了!”我長嘆一聲

,放下剪刀,頗有成就感的看向他。

嘎……嘎……嘎,一羣烏鴉從天上飛過……

“呃……如果你想重新去理髮店去剪一下我沒有意見的。”看着他漂亮的劉海被我剪得好像狗啃似的,我鬱悶的說。

“不用,很漂亮。”冰凌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眉毛都沒有皺一下,道。

“你還是剪一下吧?”看他轉身想要離開,我嘴角抽搐着,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不用,很漂亮。”他背對着我,還是那句話,連一個字都懶的改。他伸手摸了摸頭髮,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微上揚,笑意擴大再擴大。

我進到房間,小心的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那個木質的小盒子雕刻很精美,古老的花紋有種神秘的感覺,用鼻子輕輕的聞一下,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可是打開盒子看到的卻是許多色彩繽紛的小糖果,和盒子的古老、神秘的感覺形成強烈的反比。

我不由輕笑,這樣不搭配,也只有月纔想得出來吧?

是啊,只有那個傢伙纔會送一盒糖果給別人,和那個會送別人一大束開得張牙舞爪的向日葵的傢伙有的一拼。不知怎麼,我竟想起宸翔雨。

看着那些各種顏色的糖果,我有些發愣,四年了,一顆糖果我都沒捨得吃。四年了,那些糖果,該過期了吧!我怔怔,半晌,拈起一枚糖果。盒子裡面明明是甜蜜的香氣,可我卻覺得異常悲傷。

跑到陽臺上,風肆虐着,夾着雪花落在肩上。

有些冷,我瑟瑟發抖卻不肯進屋,小心翼翼地剝開糖紙,過期的糖有些融化,黏在了糖紙上面,輕輕撕扯就會粘得一絲一絲的,好像傷口,即使好了,輕輕一揭還是會流血,痛得不能自已,即使明明漠不在乎,心還是會被扯成絲線,一條一條。

我一點不介意,輕輕將糖含在嘴裡。一瞬間,濃郁的香甜感覺在脣齒間流連,甜得讓人連落淚都想微笑。

不知是怎麼回事,我坐在陽臺上睡着了,很冷,卻不及我心中的萬分之一。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着牀上,額頭上敷着毛巾。擡頭看天,天出奇的很藍,很久沒有見到那麼藍的天空,偶爾飄來幾片棉花糖似的的雲,美得讓人以爲是油畫裡的場景。

突然一個人推門進來,是宸翔雨。他穿着黑色的帶毛大衣,顯得十分高貴,但繫着圍裙的樣子卻毀了那高貴的感覺,他黑着臉,火焰般的眼神裡滿是陌生,讓我的心有些慌。

“還在發燒呢。”他坐在我身旁,眼睛沒有看我,取下毛巾,把冰涼的手放在我滾燙的額頭上,輕嘆。他冰涼的手緩解了我的炎熱,很舒服。

“喂。”見他和從前不一樣,我有些慌,喊他。

他沒有回頭,轉身就要離開。我一急,忙拽住他的衣角。他轉身,看我。我忙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地說:“不要不理我。”

不知怎麼,心底竟暗暗害怕他會不管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慌,只

是那樣想想,就覺得害怕。即使是再度回來的時候,月認不出我,嬋嬋看着我的滿目漠然,珞的瘋癲,那些都只是叫我悲傷,我卻沒有恐慌過,而現在,我竟然恐慌着,只是因爲害怕他會不管我,不理睬我。

“爲什麼一個人睡在陽臺上?”他冷冷開口。

“我……”我低頭,玩着牀單,小聲道,“不小心睡着了。”

“那麼冷的天你怎麼睡得着啊?”他揚眉訓道,“要不是我過來你就凍死了你知不知道!”火焰般的眼中滿是憤怒還有……疼惜?我一怔,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哦。”我委屈地應道,不知怎麼,心底竟有些喜悅,“可是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有些疑惑,歪着腦袋問道。

“還說呢!你怎麼都不關門的!”他一臉囂張訓我,氣得拍桌子,“要是壞人進來怎麼辦?”

“我錯了。”我竟然乖乖地認錯,看着他氣得張牙舞爪的樣子,我仍不住擡頭眯着眼睛看他笑,莫名的欣喜。

“哼!”他揚眉,悶哼一聲,“一點認錯的誠意都沒有!”

“我真的錯了……”我低眉順眼,竟像是在撒嬌,那般自然的在撒嬌,這個詞,其實也很溫暖的吧?看我賣乖,他竟沒有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聲道:“餓了吧,我去拿點吃的給你。”

他轉身欲走,我連忙又拉住他的衣服,嘟嘴道:“不要離開我。”

“又怎麼了?”他揚眉。

“我冷。”我道。真可笑,明明在發燒,我卻說我冷。可是我是真的很冷啊,熱的是身體,寒的是心。

他沒有說什麼,竟是坐下沒有走。

看着他火焰般的眼睛,心中滲出絲絲暖意,猛然一起那日在屋前,我蹲在那裡種向日葵的時候,他曾說過的一句話。彎了彎脣角,我道:“抱着我吧!”

淡淡的四個字,卻讓他震住,看他沒有抱我的意思,我補充:“冷的話就抱緊我吧!這樣溫暖的話,你忘記了嗎?”

他一怔,緩緩將我擁入懷中。我把頭貼在他的胸前,貪戀着他給的溫暖,眼淚卻驀地落了下來,我沒有伸手去擦,任由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宸翔雨皺眉,沉聲道:“別哭了。”我不理睬他,仍是默默流淚。

“別哭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完全沒有不耐。

故意和他唱反調似的,我仍是落淚。

“我不許你哭。”他仍然皺着眉頭,好看的眉眼仍是很好看。

“憑什麼!你憑什麼不許我哭!”我嗚咽道,“我偏要哭我偏要哭!”隨即大聲哭了起來,哭得很難聽,但卻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哭得這麼大聲。哭倒在他懷裡的我,就像是個鬧脾氣的孩子,耍着彆扭。

“唉,”他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任由我把鼻涕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輕輕喟嘆:“真是敗給你了!”說罷,竟是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讓我無法發聲。他示威似地看着我,臉對臉的看我,揚眉道:“我說不許哭就是不許哭!”火焰般的眼神裡是霸道,是命令,是訓斥。

(本章完)

愛情本是自私的想不到騙我的還是你重新回到學校如果你早能知道該多好我替你陪她到最後楔子相互依偎着取暖吧其實我也不好欺負離開我你是否幸福如果就這樣來關心你畢竟還有淚憑空冒出來的人把大圓滿變成悲劇悲傷已走投無路我只要你安好就好用這種方式來紀念初遇爬上樹的代價其實我也不好欺負又是那個妖冶女子你要把我送到哪裡容易吃醋不是錯他是我哥哥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對的危險與悲傷共存想不到騙我的還是你如果你早能知道該多好憑空冒出來的人你要把我送到哪裡向日葵笑得和你一樣開在秋季的櫻花落荒而逃的薰憐我替你陪她到最後其實蛋糕很好吃因爲我想幫你憑空冒出來的人一切的謎團魅哲集團的千金向日葵笑得和你一樣憑空冒出來的人她說無權愛他Ruin是毀滅用一張照片威脅你我送你回去好嗎落荒而逃的薰憐如果你早能知道該多好請讓我安靜微笑我只要你安好就好一切的謎團都不是正常人連落淚都想微笑把大圓滿變成悲劇其實我也不好欺負容易吃醋不是錯再度歸來時如果你早能知道該多好人生只是太巧如果你早能知道該多好讓我和你成爲唯一誰教我惹上了你我送你回去好嗎暗地裡的終結之期不算唯美的告白其實我們都無罪愛情本是自私的你是誰從不重要開在沼澤地裡的荊棘花再度歸來時粉紅色的蝴蝶結人生只是太巧如果就這樣來關心你暗地裡的終結之期你是誰從不重要容易吃醋不是錯又是那個妖冶女子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懷揣着你的愛譚沫櫻死在四年前你該再看我一眼無法避免的相遇魅哲集團的千金潔癖的小狗你說何以幸福離開我你是否幸福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對的畢竟還有淚把大圓滿變成悲劇開在秋季的櫻花你說何以幸福他是我哥哥我給你的虛假約定讓我還你自由讓我和你成爲唯一楔子我給你的虛假約定我給你的虛假約定愛情本是自私的你不會和他在一起危險與悲傷共存憑空冒出來的人容易吃醋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