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丈有些苦笑了起來,看來這所謂的長老排名戰還是得靠他跟他的那些弟子啊,白千丈不再強求什麼跟徐君生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論道殿。
論道殿就剩下了酒劍仙跟徐君生,看着那酒鬼不停的往嘴裡灌,徐君生整個人的狀態是有些懵圈的。
雷雲宗知道小爺的身份,那爲啥小爺分配個酒瘋子啊?說是劍仙,劍呢?
叫酒仙得了。
“嗯?你看我老李幹啥?”酒劍仙仰頭灌酒的時候眼睛餘光看到了徐君生,用肺腑傳出聲音。
“呵呵,是這樣的前輩,既然學院讓我跟着您,那住處在那嘞?”徐君生也不掩飾,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小爺就是困了想睡覺,簡單明瞭。
你這酒鬼該是明白?
“喔。”酒劍仙長長打着個酒嗝,伸出修長的手指點向了論道殿後面,“諾,在那邊。”
徐君生點頭後便往論道殿後門走去,先不管雷雲宗是怎麼知道的了,先讓小爺休息下吧,順便整理整理這幾天的心得,然後再跟這個酒瘋子扯白。
徐君生推開論道殿,見論道殿後面是個小廣場很大,但是隻有間草屋,草屋?小爺看別人都是石屋,到這裡是草屋?
算了!徐君生忍着心中的不平衡感,畢竟大丈夫立於天地睡哪不行啊?
剛推開草屋未曾進去,卻傳來了濃郁的酒香味,到處都是打翻的空酒罈,而在最夾角的地方,卻孤零零的有個麻繩坐墊似乎那就是休息的地方。
我擦?這麼狠的嗎?
突然漫天之上閃過璀璨光芒,一道青色長劍飛來直向徐君生而來。
徐君生瞬間暴退,一柄青色長劍直接插在那青石草地上,離着草屋只有一尺。
“那裡是我老李的睡覺地方,這麼大地方你自己蓋個!”
酒劍仙的聲音如同驚雷炸的徐君生頭皮發麻,滿臉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那酒鬼。“我自己蓋?”
“對,你自己蓋!”看着酒劍仙從論道殿內飄出,搖晃着酒葫蘆滿臉通紅的說道。
“好,好,好。”徐君生連說三聲好,直接取出了玄幽三叉戟直接往廣場上的青石板砸去,看來是想要就地取材。
玄幽三叉戟出來的瞬間,酒劍仙渾濁的雙眸閃過了幾絲驚訝,然後右手做劍指狀,輕輕在空中劃上幾圈。
只見千道青色長劍凝聚而出,直接阻攔下了徐君生的行爲。
“你拿老李的地取材幹啥?去去去,從隔壁靜心殿取材,就說我老李讓的。”酒劍仙伸出手臂一劃,狂風驟起直接將徐君生刮到了隔壁。
化神境巔峰?不對,是合體境?不對,是元嬰?
酒劍仙身上的實力似乎漂泊不定,哪怕就連徐君生都沒有感受出來酒劍仙究竟是何等實力,何等修爲境界。
看來身衰境沒結束前是打不過這酒鬼了,酒劍仙?小爺看你就是個糟老頭子!
被刮到這裡的徐君生,看着這用石頭都能建造出輝煌的宮殿,還將石頭雕刻出各種靈獸甚至給其上色,徐君生就知道這裡定是不凡。
但是他酒劍仙都說了,是他讓的那小爺就不客氣了。
只見徐君生玄幽三叉戟散發出黝黑光芒,直接往靜心殿的異色地板上砸去,剎那間地動山搖。
此刻,正在靜心殿輕彈琴絃之音的美婦人,瞬間消散在靜室裡。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敢在靜心殿動手?是不把我雨婷慕放在眼裡嗎?還有我這個五長老的威嚴嗎?
只見雨婷幕出現在靜心殿前,卻未見有人爭鬥,而是在這裡提着三叉戟狠狠的砸向她的地板,這一會時間竟然砸出了如同山般的石塊材料。
“混蛋!!”雨婷幕見狀直接懷中浮現出古琴,那琴上似乎有着百鳳圖案,此刻在她的彈奏下殺氣驟起!
正在奮力砸材料的徐君生忽然感受到了化神境的波動,玄幽三叉戟變砸爲擋,似乎想要抵擋那富有殺意的琴音之聲,這琴音竟然能擾亂人的心境?
但是小爺是誰?小爺用了千萬紀元才達到了傳說中的聖人心境,天地心境!你這琴音想要把小爺往哪裡引?
那小爺聽你一曲又如何。
徐君生狠狠的將玄幽三叉戟的底部砸進大地中,直接盤坐在原地雙眸緊閉,六識直接放開。
從開始到現在,徐君生沒有看一眼是誰在彈奏的琴音。
雨婷幕美豔的臉上有些怒火,還從未有人能完整的聽我一曲,既然你想聽,那本座給你彈!
只見雨婷幕漂浮在半空之中,將百鳳琴方正纖細的手指逐漸彈起。
商!角!徵!羽!
宮!
只見在雨婷幕的手指下五音轉變成十音百音,千音!風吹來的錚錚聲,雨滴落的雨點聲,雷轟隆的炸鳴聲。
一曲還一曲,百曲震乾坤!
此刻五音結合,瞬間讓徐君生進入了這琴音中的世界,這裡有着百萬之軍,如同鐵騎般踐踏而來。
而徐君生就像一顆綠草,被百萬鐵騎踐踏而過!
身上所受的感覺就像是人加馬那數百斤正飛快的奔跑起來,從徐君生的身上踐踏而過!
痛!太痛了!
徐君生化作的草似乎沒有絲毫法力,只能不停接受鐵騎的踐踏,四蹄百萬!
這痛感這麼真實的嗎?徐君生化作的綠草隨着鐵騎而不停的搖擺方向,但就是被踐踏倒下後,再迅速起來。
看來這琴音中蘊含一世界啊,看來這人的心境是達到了道德心境啊。
看這樣也是有着道德巔峰,離着天地恐怕也就差那麼一步了吧,但是這一步足以卡你千萬年,甚至於紀元!
徐君生想要搖頭,但發現自己化作的草竟然也隨着搖擺了起來,徐君生玩心大起。
只見徐君生在找尋着規律,被這些鐵騎踐踏後所謂的規律,這百萬鐵騎要完全過去最少要半個時辰,徐君生想起了陰陽太極中那四兩撥千斤。
只見最後一名鐵騎踐踏過的瞬間,那綠草上竟然傳來了微弱的力量,直接將這馬匹絆倒,將渾身鎖子甲的士兵重重摔下,而其他人似乎能聽到身後有人摔倒了,但是回頭的一個都沒有。
軍令如山!不得耽誤!
那被摔倒的士兵見馬被摔的眼見出氣比進氣多了,只能咬着牙步行前進。
而就在此刻,那士兵的臉居然變成了雨婷幕的臉。“該死!”
只見那士兵消散在遠方,而外面的琴音也開始變化了,從金戈鐵馬變成了遊戲人間。
場景似乎在變換,徐君生變成了顆參天大樹,受日月輪照,春夏秋冬之苦。
有野狗撒尿,有孩童庇廕,亦有大人將其樹枝砍下用來燒火。
而徐君生化作的樹已然不曾倒下,還是安穩的矗立在那裡度過春夏秋冬。
“怎麼才能破局呢?莫非讓小爺當個樹當幾十年?”樹葉輕輕搖曳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終於那孩童又過來庇廕了,徐君生想到了妙計,開始瘋狂的搖曳起了渾身樹葉。
只見一片落葉落到孩童臉上,樹葉上卻清晰的寫着歪歪扭扭的幾百個字符。
“青殺決?”孩童頭顱有些左搖右晃似乎在看着什麼,最後還是將目光鎖定了那蒼天大樹上。
“是你嗎?樹樹?”
孩童問出後,那搖曳的樹枝無風自起。
多年後孩童成爲金丹道人,靠着青殺決被人稱爲元嬰底下無敵手,甚至元嬰也可與其一戰,多年後那金丹道人迴歸家鄉,將這百年之樹剷起想要挪移至宗門。
卻怎知那樹竟然變成了活脫脫的人,化作流光消散在遠方。
神仙!原來這樹竟然是神仙,不由得豪情萬丈。“亓素,恭送師尊。”
化作流光的徐君生直接來到了這世界的最上方,小爺確定了你這也就是隻是道德心境巔峰罷了,看小爺給你上一課。
只見徐君生手中幻化出大鼓,手中拿着棒槌狠狠的砸着。
轟隆聲傳遍這方世界,直接擾亂了雨婷幕的琴音,只見徐君生留下了道幻影直接消散在這方世界。
現實世界中徐君生睜開了寒澈的雙眸,仔細端詳起了那漂浮在空中的雨婷幕,模樣倒是挺俊俏魚白的皮膚,身上的絲綢流光溢彩,甚至隱隱之間能看清些洶涌。
徐君生左看右看,發現這裡四下無人,嘴上的笑容漸漸有些不正常了起來。
此刻心海中.....
傲勝跟煌真人瞪大了雙眸。
“傲兄啊,這接下來的劇情是不是需要付費啊?”煌真人將嘴角的淚水擦拭過去,問着旁邊的傲勝。
“收啥費,咱就是第一視角!”傲勝看着那美婦人心裡也有些癢癢。
說真的這雨婷幕身上的氣質,完全不是一些未成熟的小女孩可以比擬的。
此刻徐君生哈哈大笑起來,掌心握緊了黝黑的玄幽三叉戟,開始瘋狂的取起了材料。
心海中傳來了兩聲不約而同的震驚國粹聲。
不多時,這裡地面的大部分石塊都被徐君生撬下來,就連雨婷幕漂浮在空中下面的那塊也沒放過,最後徐君生特意用玄幽三叉戟用法力在空蕩蕩的沙土上留下了句話。
隔壁論道殿,老李所託來就地取材。
徐君生十分滿意的用法力將那幾萬塊石頭扛起,直接往隔壁論道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