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鬥詩文當中,書寫兵器戰鬥詩文最耗源力和精神,書寫召喚戰鬥詩文次之,書寫戰陣詩文耗費的源力和精神最少。
不過三種戰鬥詩文的領悟難度則反過來,戰陣詩文最難領悟、召喚詩文次之、兵器詩文最容易領悟。
簡青書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危急之中奮力一試,居然書寫成功了,雖然書寫成功的基礎是他已經領悟了《秦風。無衣》蘊含的智慧與精神,但還是極爲幸運。
這個時候,戰陣詩文的輔助效果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三人只覺得精神一振。
“去死!”
範見大叫一聲,一股雄霸之氣從他胖胖的身體裡面散發出來。
“破!”
段小蟲低喝一聲,手中短弩射出兩隻破骨箭,鐮刀的兩隻大鐮刀黑氣更盛,血光更紅。
“殺!”
簡青書吐出一個字,右手紫猿毫快速書寫《垓下歌》將少羽再次召喚出來,左手彈指秘劍不斷使出。
“咕……咕咕……咕咕咕……”
面對三兄弟的聯手攻擊,碧水金蟾妖匍匐在地,全身如氣囊一般快速漲大,再次使出碧水金蟾一族的絕技蛤蟆氣。
應該也是感受到了簡青書三人的實力有了大幅提升,碧水金蟾妖顯然使出了全力,“轟”的一聲,這一次蛤蟆氣形成的氣浪,比上一次可要磅礴得多。
“砰砰砰砰!”
以碧水金蟾妖爲圓心炸開的蛤蟆氣氣浪衝撞到三人身上,卻並沒有起到上一次的效果,只是將三人推得後退了幾步,但總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三人的攻勢勢不可擋,碧水金蟾妖連中幾輪傷害。
先是簡青書彈指秘劍光陰暗勁後發先至,將它射穿了幾個透明的窟窿。
接下來是離得最近的範見一道長長的雷電刀影,將它的身體劈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最後是段小蟲精準射出的兩隻破骨箭,在它的肩上鑽出了兩個往外狂冒鮮血的血洞。
“噗……”
“噗……”
“噗……噗……”
碧水金蟾妖氣囊一般鼓脹的身體當即就泄了氣,最後“砰”的一聲爆炸開來!
秘洞大廳之中,血霧瀰漫,腥氣四溢。
“躲開,閉氣,血霧有毒!”段小蟲叫道。
三人緊貼着秘洞四壁,緊緊閉住了呼吸。
“咱們休息一下,你們處理一下傷勢。”
等那血霧消散之後,簡青書看了看段小蟲和範見,從玲瓏袋中取出之前準備的醫家療傷丸,藥遞給了段小蟲和範見一人一粒,自己也往嘴裡塞了一顆。
之所以他會往嘴裡塞一顆療傷丸,是因爲在《秦風。無衣》的輔助效果下,他覺得自己的肩膀和肚腹傳來陣陣劇痛,顯然是分擔了範見和段小蟲傷害的原因。
至於他要留下來處理傷勢,則是因爲疼痛和內傷可以分擔,但範見和段小蟲的外傷還在不斷流血,這可式無法分擔的東西。
“大哥,趁戰陣詩文的效果還沒消失,咱們趕緊快速突進!”範見一邊將療傷丸吞掉,一邊快速地撕下一截袖子裹住自己受傷的肩膀。
“賤賤說得有理,這只是第七大廳,後面還有兩個,咱們得抓緊!”段小蟲道,將上衣下襬一挽,勒住自己的肚子打了個結,就算裹好了傷。
“好吧,走!”
看兩人沒有太大的不妥,簡青書便也沒有反對,因爲兩人說的確實有理,而且他也不敢保證下一次還能成功書寫《秦風。無衣》。
三人飛速前進,一心想着在《秦風。無衣》效果消失之前打通九曲秘洞。
沒多久,第七大廳就被遠遠拋在了身後,三人一轉入第八“曲”,發現秘洞之中竟然有個豁口,穿過那道豁口,竟然進入了一個小山谷中。
小山谷風景如畫,綠草如茵,繁花似錦,竟然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遠遠地,簡青書望見谷中有一個涼亭,涼亭四周掛着一圈圈的紗幔,紗幔之中有個身影正在撫琴。
也許石磻水府的地圖就在那涼亭之中,就在那撫琴之人的手上,簡青書招呼一聲,三人快速向涼亭之中趕去。
涼亭越來越近,涼亭中那道身影也越來越清晰,簡青書卻發覺自己的心跳陡然間加快起來。
那身影是一個女子。
雖然是坐着的姿勢,但簡青書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腿,她的腿很長,修長挺拔,而且那身影的曲線也很曼妙,以至於簡青書的呼吸在第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停滯了一下。
當然,簡青書心跳陡然間加快的原因,是因爲那身影極爲熟悉,竟然是在江陰城萬卷書行有過一場深夜“幽會”的上官玉。
不知道是因爲太過於專注撫琴,還是太過於沉醉琴聲,亭中之人竟然沒有注意到三人。
“亭中可是玉姑娘?”停了半晌,簡青書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錚。”
琴聲驟停,紗幔之後的身影擡頭看向亭外,壓抑不止絲絲驚喜的問道:“簡公子?你爲何會到這裡來?”
聲音裡雖然飽含驚喜,但依然有三分慵懶、三分魅惑、三分纏綿,其中還夾雜着一分清麗,不是上官玉還能有誰?
“我,我來找些東西!”簡青書臉上一紅。
段小蟲和範見看到簡青書的表現,有些莫名其妙:“大哥,這是……”
“對了,這就是我給你們提過的上官玉姑娘!”簡青書趕緊道。
“哦……原來是上官玉姑娘啊!”範見拉長了聲調,擠眉弄眼地道。
“對,是玉姑娘!”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範見擠眉弄眼,簡青書覺得自己突然間變得有些侷促。
“大哥,那你和玉姑娘好好敘舊,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啊!”範見嘻嘻一笑,拉着段小蟲就走。
“幹嘛?”段小蟲有些惱怒,他也發覺了簡青書的神態有些不對,在他心底深處,簡紅鯉和簡青書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走走走,二哥,那邊風景不錯,我們去那邊看看,讓大哥好談正事!”範見生拉硬扯的把段小蟲給拉走了。
範見和段小蟲一走,簡青書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面一下子有些冷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