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文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那現在的問題,便是反攻兩關了。”
惠恆摸了摸鬍鬚,道:“劍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應該先拿來,劍閣一拿來,凝水關雖然是一個進攻大荒的一個缺口,但卻無勢可守,楚國如果不打算再進攻龍國,肯定會放棄這個關隘。”
惠恆的話說完,眼前畫面一轉,季子文等人忽然進入一個大帳之中。
劍閣地勢沙堆出現在衆人眼前。
季子文皺眉道:“劍閣山路崎嶇,只有兩條小道,聚攏的殘部也只有一萬妖兵,而劍閣上的守軍卻有兩萬,還有殘部大將已戰死,怎麼反攻?”
梓潼輕笑一聲,道:“還有我們勒!”
季子文拍了拍頭,道:“對哦,還是梓潼聰明!阿姨肯定不能出手,一出手,楚軍就會出現與阿姨實力相等的將帥。”
季子文忽然想起在烽火關時的戰陣和士氣陣,不由微微一笑,朝外面候命的妖將命令道:“召集所有將士!”
輸萬妖族瞬間聚集在營門之前,季子文不懂妖族語言,但《聖道實錄中陰陽魚卻能將紫氣籠罩在所有將士身上,季子文水勢之語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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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雲間戍,立馬劍門關。亂山極目無際,直北是長安。人苦百年塗炭,鬼哭三邊鋒鏑,天道久應遠。手寫留屯奏,炯炯寸心丹。
對青燈,搔白髮,漏聲殘。老來勳業未就,妨卻一身閒。梅嶺綠陰青子,蒲澗清泉白石,怪我舊盟寒。烽火平安夜,歸夢到家山。”
南宋詞人崔與之的《題劍閣一出,季子文對詞入微境界的萬千悲憤與沉鬱產生的才氣瞬間通過陰陽魚轉釋給妖族士兵,劍閣身處要地,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此時,關隘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邊境地方更因戰亂頻仍,死者不計其數。
妖族士將頓時嗚咽起來,無盡戾氣化成一道強烈的氣勢,如刀似劍,勇猛無懼,劍鋒所指,再無退路。
季子文吟完全詩,看了一眼天空中微微被他的詩觸動的強勢威壓。
季子文微微一笑,又吟道:“聽其鼓無音,鐸無聲,望其壘上多飛鳥而不驚,上無氛氣,必知敵詐而爲偶人也……”
吟完,季子文舉旗令下:“全軍出擊。”
妖族將士像來勇猛無比,季子文早在烽火關和奇方族交過手,卻是不懼他們會敗逃,又自己的軍陣所持,必然所向披靡。
不一會,劍閣小道上,全是妖族士兵密密麻麻的身影,各種詭異的兵戈揮舞,軍陣光影陣陣,頓時小道如光影流川,殺氣沖霄。
最前邊數只可怖的妖獸每跨一步,便達數丈之遠,揮舞着巨大雷錘朝城牆擊打而去。
城牆上的楚國守軍頓時開始反擊,飛箭如雨,萬箭齊發,不知道多少箭插入那些妖獸上,然它們卻依然揮動着雷錘擊打着城牆直到死亡。
終於,城牆緩緩開始震動起來,一個巨大的開口出現妖族士卒面前,嗚嗚之聲頓時之上雲霄,鋪天蓋地的妖兵朝那個缺口衝去。
季子文手中戰旗一起,金鼓陣陣,一聲浩長的怪音在空中響起,妖兵突然沸騰起來,頓時氣勢如虹,如怒海巨濤般涌入垮了一邊的缺口中。
季子文手中戰旗一放,後軍也沒閒着,爲了拉住城牆上的守軍,後軍會開弓的妖族將官射手紛紛開弓,頓時數百道詭異的碧芒朝空掠起,拖曳着長長的尾焰弧墜落城頭。
如有實質的威壓忽然一出,季子文略微感覺,便長空躍起,手中書生劍一起,萬千才氣隨紫光涌出,金筆在胸口沸騰,呼之欲出:
“劍閣迢迢夢想間,行人歸路繞樑山。
明朝騎馬搖鞭去,秋雨槐花子午關。”
萬千才氣頓時轉成蕩然豪氣,季子文手中劍做馬鞭一揮舞,瞬間將那實質威壓擔下。
楚軍守將卻也是一個人族,他昂立半空咆哮道:“一個人族爲何擋我大楚腳步?”
季子文指着楚軍中數千妖魔士兵,道:“他們又爲何攻打大荒?”
“服王道者楚!”
季子文哈哈大笑,道:“楚國也配稱王道麼?”
季子文又揮鞭道:“若狂天也服王道,是否也是楚?”
季子文這句話卻是說給天空中那雙眼睛聽的。
那楚將怒而持書生劍直刺季子文,嘴裡吟道:“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季子文一聲果然,那人卻是翰林的文位,季子文雖然剛突破進士,對方就派了一個翰林,如果是龍玉,可能就會出現一個比龍玉境界更高的大學士了。
季子文面對過王博大學士的威壓,對翰林威壓早已領悟在心,自己水境也成,那楚將的威壓對他毫無攻勢。
季子文也喝了一聲,反手打出一鞭,身下忽現一匹寶馬,躍空朝那踏步而來的楚將攻去。
楚將頓時一驚,見威懾毫無作用,卻是又吟道:“子曰:‘唯上知與下愚不移……’”
季子文卻是懂得這一句,《聖道實錄紫氣乍現,陰陽魚瞬間旋轉吐息,季子文才氣上涌,接道:“割雞焉用牛刀?”
一道霸道的刀芒朝那楚將砍去,那楚將吟而未完,見刀芒以至身前,然大半才氣尚未成形。
只見那刀芒一刀將未施展的才氣砍成兩半,楚將才氣頓時消散殆盡,刀芒再出,那楚將轉身想逃,水勢瞬間被觸發,無孔不入,刀芒一刀劃過他的咽喉。
季子文擰着那楚將頭顱,大喝道:“楚將已死,降者不殺!”
季子文只感覺一陣空間的撕裂痛苦,恍惚中,卻是到驛館。
季子文左右看了一眼,見所有人都到了這裡,不禁對惠恆道:“剛纔便是半聖的實力麼?”
龍玉點了點頭,道:“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惠恆贊同似的道:“不錯,他倒是讓我施展了幾次名術,但卻彷彿施在空氣中,名氣一出去便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