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他也沒有打鐵,而是靠在石門上,微閉雙目,用意念翻動着《聖道實錄》,閱讀裡面的文字。不過爲了防止老人發現他的異常,翻動書頁很慢,因而雙眼並沒有發出金光,只有略微亮白的光輝偶爾閃動。
忽然,他感覺手臂被輕輕地撞了一下,於是連忙合上《聖道實錄》,轉頭一看,只見老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右手舉着酒壺,說道:";我一個人喝實在太沒意思了,要不要來一口。";
此時季子文有些脣乾口燥,二話不說便接過酒壺,暢快地喝了起來,那酒甘冽爽口,沁人心脾。剛喝幾口,他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心道:這酒竟然有提神益氣的作用,絕不是普通的酒,他怎麼會擁有?心裡雖然疑惑,但是卻沒有冒然去問他。
兩人喝了許久,但是那酒壺裡的酒似乎喝之不盡,季子文此時開始醉了,也沒想這些,靠着石門呼呼睡了起來。
朦朦朧朧中聽到呼啦聲,季子文睜開惺忪睡眼,只見士兵已經來送飯了,那個老人依然坐在他身邊,不過沒有露出一絲醉態,擠着笑眼看着他。
士兵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向四周掃了一圈,只見火爐裡的火已經熄滅了,鐵錘依然如舊放在那裡,便快步走到鐵門前,打開一看,裡面沒有一件兵器,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心道:看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關上鐵門,他轉身斜了一眼季子文,帶着老人走出密室。
快要關上石門的時候,老人笑道:";小夥子,老夫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喝酒了,明天帶一些上等美酒,咱們一醉方休。";
季子文笑了笑,豪爽道:";好。";
他們離開後,季子文吃過飯便盤腿坐在地上,用意念翻開《聖道實錄》,一個個活潑的金字跳躍而出,他的雙眼射出燦爛的光輝,胸口處的白氣更家明顯了。
第二天,士兵帶着老人來到密室。老人乾枯的臉頰上泛着快樂的光澤,一臉的笑意,走到季子文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今天,我可是帶了美酒好肉,咱們可以好好喝一場。";
說着,他偷偷從粗布衣服裡微微一個麻布包,微微露出兩隻殺死的雞。由於他的衣衫寬大,倒不容易輕易被發現。
季子文笑着點點頭。
那個士兵又去查看那間房間,依然沒看到一件兵器,不禁搖搖頭。
士兵離開後,老人急忙把麻布包打開,一邊拔毛,一邊對季子文說道:";小夥子你去引燃火。";季子文應聲去引燃爐火。
老人拔完雞毛,抽出寶劍,上面流轉着凜冽的寒光,靠近護手的地方刻着赤袖色的銘文,那文字極其古老,外形和象形文字差不多。
季子文把牆角處的那張牀搬到火爐邊,兩人坐在牀上,由於火燒得不太旺,倒沒有灼熱感,反而讓人感覺十分溫暖,畢竟現在可是隆冬季節。季子文拿着那把黑色的劍放在爐火上烤,同時問道:";大伯,該如何稱呼您?";
老人淡淡笑道:";你就叫我輝伯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季子文,。";
";你和付都伯約定十日內打造五百劍兵器,可是兩天過去,你卻毫無動靜,這是爲何?";輝伯眯着眼問道。
季子文笑而不語。
輝伯也不再問,而是取出酒壺,揭開蓋裡,頓時一股濃醇綿長的香氣飄散開來。
聞到這股濃烈的香味,兩人都不禁露出燦爛的笑容,伸長脖子,鼻子湊到壺口出,深深地聞了起來,那股香味飄入鼻中,宛如清泉一般滌盪身心,沁人心脾,讓人垂涎欲滴。
他們兩個一起喝着美酒,雞肉熟了,吃着油而不膩,味道鮮美的烤雞,季子文似乎已經把打造兵器的事渾然忘卻,只顧喝酒暢飲。
這樣一連過了幾天,老人晚上也沒回去睡,就在密室裡過夜,季子文也沒有去打造武器。
直到第七天傍晚,季子文睡到半夜,忽然雙眼睜開,閃動着雪亮的精芒,站起身子走到鐵砧旁邊,終於提起鐵錘,體內的才氣翻涌起來,雙手明亮如玉,散發出刺目的光輝,他的表情似一隻兇猛的野獸。
而在不遠處,那個老人緩緩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裡流轉着皎然的光輝,死死盯着季子文。
";一個農兵竟然有如此雄厚的才氣?";輝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心裡狐疑道。
季子文掂量一下鐵錘,感覺有些輕,不過還能湊合。那把鐵錘看起來普通,但實際上它可是用精鐵打造而成,異常堅硬沉重,足足有三百六十斤,一般的童生根本拿不起來,更不要說打造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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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火爐燒起來,又拿來一些粗鐵,燒袖後便放在鐵砧上,揮動鐵錘使勁地捶打,頓時發出渾厚的鏗鏘聲,震得鐵砧顫抖起來,粗鐵火星飛濺,每一錘下去上面就會出現深深的凹印。
這次他可是使用所有的才氣,雄厚的才氣注入到手臂上,毫不保留地使用在鐵錘上,沒幾下,粗鐵就被打得十分光滑,完成提純的過程。
輝伯仰起身子,靠在牆壁上,雙目如炬地看着眼神威嚴的季子文,以及他手中瘋狂敲打的鐵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發覺到輝伯正在看他,季子文轉頭微微一笑,說道:";七天過去了,現在得趕緊把武器打造完。";
此刻,輝伯現在終於明白他前些天這樣做的原因,是爲了讓對方放鬆對他的警戒,如果一開始他就使出全力鑄造武器,付都伯肯定會相出其它主意來爲難他,反而讓他更加難以完成任務。
他笑道:";臭小子,腦瓜子還挺靈活的。";說完,他取出酒壺喝着美酒,看着季子文的打鐵。
天快亮了,他的腳下堆了一層厚厚的雜屑,高及他的膝蓋,右邊高高累着劍,足足有一百多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袖光。
他把剛打造完畢的劍和地上的雜屑一同放入到鐵門後面的房間裡,熄滅爐火,把鐵錘放回到原處,便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不久之後,士兵像往常一樣來送飯菜,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由於一連許多天,他進鐵門後面的那件房間都沒看到兵器,第六天就不再去看了,今天也不想去看。
送完飯,他就匆匆離開。
第九天晚上,送飯的士兵走到付都伯住所。♂6^毛^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