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毛戰敗,被秦至庸抓捕。
此戰,是人類目前展現出的最強意志和最強體力的比拼。戰鬥的經過,震撼了數十億人。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
安娜教授和小女兒凱米琳坐在客廳裡觀看武道大會直播,她們怎麼也想不到,秦至庸居然是一位“超人”。
秦至庸在普林斯頓大學攻讀數學的時候,文質彬彬的樣子,無論做什麼,都比別人慢了半拍。和其他的中國人一樣,遇到了白人和黑人的挑釁,只要沒有觸及到底線,他會選擇退讓。
中國人的含蓄、謙虛、深藏不露,在秦至庸的身上都表現了出來。美國人張揚,只有三分能力,卻要吹噓自己有十二分本事。
安娜盯着高清電視上的秦至庸,有點恍惚。她發現,秦至庸跟着自己學習了兩年多的數學,自己居然一點都不了這個學生。
只可惜,秦至庸這樣的人才,不是美國人,更不會爲美國效力。
凱米琳忽然說道:“媽媽,我要去中國。”
安娜教授看了凱米琳一眼,問道:“你去中國幹什麼?你要去找秦?”
凱米琳點頭道:“不錯。我現在對秦很有興趣。他既然不能來美國,那我就去中國找他。”
安娜教授說道:“算了吧。凱米琳,你和秦不合適。”
之前,安娜教授撮合凱米琳和秦至庸在一起,可是現在秦至庸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強悍。她不覺得凱米琳能和秦至庸走到一起。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而是不合適。
凱米琳是“哲學女神”,敢愛敢恨:“我覺得自己和秦在一起很合適。我要去中國,就這麼定了。媽媽,我和秦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搞定。”
安娜教授搖了搖頭,覺得凱米琳就算去了中國怕也是空歡喜一場。
凱米琳站起身來,向客廳外走去。
安娜教授問道:“你幹什麼去?”
凱米琳說道:“去訂飛往中國的機票。”
………………
抓捕了長眉毛以後,秦至庸就不再上擂臺,選擇了棄權。他來參加武道大會有兩個目的,展現拳術,抓捕長眉,現在目的都已經達到。
沒有了秦至庸,王超在擂臺上就是霸主,任何人和他相遇,都接不住他一招。他的“番天印”掌法,除了秦至庸和長眉毛這樣的強者,沒有人接得住。就算巴立明和唐紫塵都不行。
王超如願以償奪得了“天下第一”。
海外華人社團以唐門爲首,擰成一股繩,已成定局。
秦至庸沒有在擂臺上和王超打一場,給世人留下了巨大的遺憾,同時也留下了懸念。
武道大會結束以後,人們都還在討論:如果秦至庸和王超比武,到底誰會贏?誰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
京城郊外的莊園裡。
風采來到秦至庸的辦公室:“王超和唐紫塵下個月要在北京舉行婚禮。秦先生收到請柬了吧?”
秦至庸點頭道:“收到了。是王超的徒弟霍靈兒送來的請柬。”
風采嘆了口氣,說道:“武道大會圓滿結束。只可惜,秦先生你沒能和王超打一場。沒能和秦先生你交手,王超到了現在,心中都還有些遺憾呢。不過,要是秦先生你和王超在擂臺上相遇,天下第一的名頭,怕是就要易主,落到秦先生你的頭上了。”
秦至庸搖頭,說道:“我抓捕了長眉毛,就完成了任務,算是給首長有了個交代。和長眉毛的一戰,我已經把自己的一身拳術都展現了出來。再和王超打,沒什麼意義,也未必能贏。至於天下第一的名頭,我不在乎。王超比我更需要‘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隻是個虛名。就算秦至庸沒有和王超打,可是至少有一半的人,認爲他的武功超越了王超。另一半支持王超的人,則覺得王超天下第一,實至名歸。
王超有了“天下第一”的名頭,在海外行事,就方便多了。爲了大局考慮,秦至庸放棄了和王超爭奪第一。
給武道大會留下點爭議和懸念,不是什麼壞事。
風采問道:“秦先生,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有新的研究項目嗎?”
秦至庸沉默了一下,說道:“風采,我要辭職了。”
風采一驚,連忙道:“你說什麼?要辭職。俱樂部給你的待遇不夠好嗎?莫非你答應了首長,要去中科院工作?”
秦至庸搖頭道:“不是待遇問題。我沒有打算去中科院任職。我想要到處走走,磨鍊一下精神,提升心靈境界。我的心境,很長時間,沒有得到提升了。”
風采說道:“那也用不着辭職啊。我們俱樂部就你一個心理諮詢師。你走了,有人來調理心神怎麼辦?”
秦至庸說道:“我離開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陶允醫生的達到了‘深度睡眠’的境界,他目前對心理學和催眠,非常有興趣。以他的心境,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幫助別人催眠。李瑜的心境不錯,要是俱樂部忙不過來,可以去軍隊裡把她叫回來幫忙。”
留在俱樂部,秦至庸很難再得到提升。他必須重新找個出路。而且他該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許多的心靈脩煉者冒出來。
風采知道秦至庸去意已決,但是她還是沒有同意秦至庸辭職。
風采說道:“辭職就不用了。我會爲秦先生你保留職位。你出去多久都可以,隨時可以回來。”
秦至庸沒有強求,點了點頭。
參加了王超和唐紫塵的婚禮,秦至庸就坐着一個小漁船出海了。
他這次是想要來一次極限訓練。
………………
時間如流水一般逝去。
2250年。 ωωω⊕ ttκд n⊕ ¢Ο
人類早已經踏入了星空。修行不但沒有被淘汰,反而成爲了人類必不可少的活動。
心靈脩行,更是成爲修行的主流。
教室裡。
一個氣質凌厲的美女老師,正在大聲講課:“深度睡眠。你們必須要進入深度睡眠,提升心理素質,改善內分泌,纔可以讓身體素質快速增強。240年前,秦至庸先生總結了儒家的修心方法。心靈脩行就逐漸成爲修行的主流。秦至庸先生寫過一篇論文,我們現在都還可以在網上查到。下課之後,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查閱那一篇論文,非常具有研究價值。”
教室後排,郭猛和江離在小聲嘀咕。
郭猛說道:“秦至庸先生的那一篇論文,我看過。心正意誠,知行合一。用儒家的心法來修行,提升心境。可是想要做到真正的心正意誠,知行合一,哪有那麼容易。”
江離點頭道:“不錯,能做到心正意誠的人,怕是都能入定了。儒家的心法太溫和,沒攻擊性,和佛家有點類似。儒家追求的是天下大同,佛家追求的是普度衆生,理想是好的,但是有點不現實。人的力量越強,慾望就越大,現在是大爭之世,弱肉強食的星河時代,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人類必須要強勢,殺伐果斷,才能活下去。”
秦至庸走的是聖賢之道,太溫和了。
江離不認可他的理念。
郭猛覺得江離說得有道理:“現在是有許多的人反對秦至庸先生的修心理念。史書上記載,秦至庸先生參加了那次具有非凡意義的武道大會之後,就一個人出海,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有的人說他死在了大海里,有人說他飛昇了。總之,秦至庸先生的消失,是個迷。要是秦至庸先生沒死,不知道他現在的實力怎麼樣?”
江離說道:“240年前,秦至庸先生和王家老祖王超是同一個層次的強者。他要是沒死,現在怕是超越了‘聖者’的境界。”
美女老師瞪了江離和郭猛一眼,呵斥道:“江離,郭猛,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我的課你們不好好聽講,你們兩個一輩子都別想進入深度睡眠的境界。”
江離和郭猛立刻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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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至庸現在居住的地方福建福州府西門大街,離福威鏢局不遠,就隔着兩棟老宅。
來到福州府三個月了。
要不是旁邊有一個福威鏢局,總鏢頭是林震南,少總鏢頭是林平之,秦至庸還不知道自己是來到武俠世界。
秦至庸正在屋裡看書。
書桌上,有幾篇寫好的八股文。
八股文,有着非常嚴格的要求。不過,秦至庸熟悉儒家經典,又有高深的數學功底,要把八股文作得嚴謹,不是什麼難事。
他寫了幾篇八股文練練手,感覺還行,沒什麼難度。
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給秦至庸端來了雞湯。
秦至庸連忙起身,說道:“孫大娘,您這是?”
孫大娘一臉和藹,笑着說道:“至庸,你後天就要參加科舉考試,我和家裡的老頭子商量了一下,把家裡的老母雞給殺了,給你燉點雞湯……”
秦至庸臉色微微一變。
孫大娘把家裡唯一的老母雞給殺了?
這可如何使得啊。
孫大娘家裡三口人,她和她老伴兒“孫大叔”,還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兒“孫茜”。
孫大娘家裡貧窮,兒女的腿有殘疾,日子過得非常清苦。那隻老母雞,是她家裡非常重要的財產。
秦至庸來福州府,是孫大娘他們幫忙,解決了戶籍問題,他才能得以參加科舉。現在,秦至庸名義上是孫大娘的遠親侄子。
否則,秦至庸一個黑戶,參加不了科舉考試。
秦至庸雙手接過雞湯,說道:“多謝孫大娘。溫習完了功課,我會去看望茜兒妹妹。”
孫茜腿有殘疾,二十歲了,還沒有嫁人。在古代,十四歲就可以嫁人,二十歲還沒有嫁人,絕對是“老姑娘”。古時候男尊女卑,沒有人願意娶一個腿有殘疾的女子爲妻。
孫大娘一聽,秦至庸要去看望女兒,頓時笑眯了眼:“好,好。至庸,你有了時間,多開導開導茜兒。”
秦至庸點頭道:“我會的。”
孫茜遭受到許多的白眼和歧視,她的心理壓力之大,不是平常人能體會。
孫大娘離開之後,秦至庸慢慢地喝着雞湯。
孫大娘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她的廚藝,當然不能和秦至庸這樣的“廚神”相比。可是秦至庸覺得,這一碗雞湯,是自己喝過最鮮美的湯汁。
孫大娘他們家,就住在秦至庸的隔壁。
她回來,見老伴兒在修木桶。
“老頭子,雞湯我已經給至庸端過去了。”孫大娘說道。
老伴兒“孫大叔”擡起頭來,看了孫大娘一眼:“老婆子,以後我們還是稱呼他‘秦公子’吧。你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我清楚。秦公子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又是讀書人,咱們家是什麼樣子,豈能高攀得上人家?咱家茜兒……配不上秦公子。你就死心吧。”
孫大娘剛纔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她眼中帶着淚水,說道:“咱們家茜兒也很漂亮,不過是……腿腳不利索罷了。”
孫大叔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自己女兒,就算腿腳健全,同樣配不上秦公子。
秦公子儘管身穿粗布衣服,但是他談吐不凡,氣質樸素,身上好像帶着書香。
孫大叔不識字,但是眼睛不瞎。活了一大把年紀,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秦至庸這樣的如玉公子。老婆子想找秦公子做女婿,沒有一點可能。
還不如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屋裡傳來孫茜的聲音:“爹,娘,我不嫁人。”
…………
秦至庸合上書本,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騎着高頭大馬,他身後跟着五個鏢師。
少年的馬背上,掛着不少獵物。
此少年,正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他帶着鏢師,出城打獵回來。
秦至庸和林平之經常見面,一來二去,倒也相互熟悉了。
林平之見秦至庸站在門口,向他丟來了一隻肥碩的野兔:“秦公子,我今天收穫不錯。這隻兔子送給你。”
秦至庸輕巧地接住飛來的兔子,沉甸甸的,有五斤重。
秦至庸笑着說道:“多謝少鏢頭的饋贈。”
直到林平之進了鏢局,秦至庸才提着野兔向隔壁孫大娘家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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