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有野心,有計謀,有能力,是梟雄式的人物。他抓住劉正風的把柄,打算在金盆洗手大會上,除掉劉正風一家,來個殺雞儆猴。好讓其他宗門的人,都畏懼嵩山派,進而鞏固自己在五嶽劍派的權柄。
年輕的時候,左冷禪和嶽不羣是江湖中的後起之秀。三十年多年過去了,二人都成爲了一派掌門。
只不過,左冷禪帶領着嵩山派,打下了偌大的基業。武功上,他更是自創內功“寒冰真氣”,在武林中獨樹一幟。
嶽不羣這些年,除了在江湖上混了一個“君子劍”的名頭,幾乎毫無作爲。華山派在嶽不羣的帶領下,別說發揚光大,能守住宗門的那點基業,就非常不錯了。
左冷禪現在已經是五嶽劍派的盟主。
按理說,這樣的江湖地位和權柄,算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了。但人的慾望和野心,是無止境的。
五嶽劍派盟主,這個位置滿足不了左冷禪的野心和慾望。他目前正在謀劃着將五嶽劍派合併,成爲五嶽派。他要坐上五嶽派掌門人的位置。
之後,左冷禪計劃帶領五嶽派攻打魔教,除掉了魔教。到時候,以左冷禪對江湖武林的貢獻,再配上他的武功劍法造詣。他要做武林盟主,少林寺和武當派都必須答應。
想法好,計劃也不錯。
除掉劉正風一家,是計劃的第一步。只可惜,事與願違。完美的計劃,讓突然冒出來的朝廷鷹犬給破壞掉。
秦至庸揚名江湖,成爲當世的絕頂高手之一,好不威風。在左冷禪看來,秦至庸是踩着嵩山派而揚名。
是可忍,孰不可忍。
費彬等人沒有完成任務,灰溜溜地回到了嵩山派,左冷禪不怪他們。費彬的傷勢,左冷禪親自查看過,以傷勢來推斷秦至庸的功力,可以確定,秦至庸的確是一位絕世高手。
左冷禪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想着事情。
費彬走了進來:“掌門師兄,封不平和成不憂二人我聯繫上了。”
左冷禪看了費彬一眼,說道:“費師弟,你傷勢怎麼樣?其實,尋找封不平和成不憂不用那麼急。你的傷勢要緊。”
左冷禪對其他宗門霸道,但是對自己的師弟們,還是很和氣。
費彬說道:“養了這段時間,我的傷勢已經痊癒。只不過,我嵩山派的數十名弟子被秦至庸挑斷了手筋。就算他們現在練習左手劍,劍法也很難恢復到之前的境界。”
幾十名嵩山派弟子被廢,左冷禪也感到心疼。好在沒有傷到宗門的元氣。要是費彬、陸柏、丁勉折損了一個,那纔是真正的損傷重大。
左冷禪說道:“那就再招收一些弟子。以我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不怕招不到弟子。”
此時。
一個弟子走進來,稟報道:“掌門,有密信傳回。”
左冷禪接過密信。
弟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費彬說道:“掌門,我先行告退。”
左冷禪點了點頭,讓費彬先下去。
嵩山派有些核心秘密,只有左冷禪一個人知道。哪怕費彬和陸柏等人都不是很清楚。
就像是勞德諾的真實身份,費彬等人就不知道。
左冷禪打開了密信,是勞德諾傳回來的消息。
書信的內容,讓左冷禪瞳孔微微一縮。
“秦至庸將自己的妹妹送到華山派學劍?”左冷禪心中暗道,“這個朝廷鷹犬到底在搞什麼鬼?扶持華山派?哼。不論你想要做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嵩山派成就霸業。左某試一試你的武功和刀法。”
左冷禪對自己武功劍法,可謂是極度自信。
執掌嵩山派數十年,他左冷禪只是在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手上吃過虧。
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實在是可怖,令江湖武林談之色變,聞風喪膽。
不過,左冷禪自創“寒冰真氣”,自認爲可以剋制吸星大法。
秦至庸的武功高強,刀法凌厲,左冷禪不會畏懼。
整個江湖武林,能讓左冷禪忌憚的人,只有東方不敗、沖虛道長、方證大師、任我行。
至於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等人,左冷禪還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
秦至庸、曲洋、曲非煙,趕往洛陽。
下個月初六,纔是和聖姑約定見面的日子,時間還很充裕。因此三人走的很慢。
這一路上,秦至庸最喜歡做的事情,是讀書和思考,而不是練功。
秦至庸每天只打一趟慢吞吞的拳法,活動活動筋骨,然後就不再練武。
曲洋和曲非煙都很奇怪,爲什麼秦至庸如此懶散,怠慢練功,還能把武功刀法修煉到通玄入神的境界?
中午。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三人就在樹林邊吃點乾糧,準備休息片刻繼續趕路。
曲非煙吃着冷饅頭,不時地用眼神餘光看秦至庸。
秦至庸覺得好笑,小丫頭身上的那股機靈勁,實在是討人喜歡。
秦至庸說道:“你這丫頭,欲言又止,不難受嗎?”
曲非煙問道:“秦大人,你不是有把刀嗎?怎麼現在刀不見了?”
秦至庸說道:“你說的是那把繡春刀吧。刀已經被我震斷。”
曲非煙疑惑,問道:“什麼不用刀?你不是刀術很厲害嗎?沒有刀,你怎麼施展刀法?”
秦至庸說道:“只要心中有刀,手裡有沒有刀,區別不大。刀是利器,容易傷人,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別用。”
心中有刀?
曲非煙年紀小,不懂。
曲洋倒是聽出了點意味,好像心有所悟。
秦至庸眼光一閃,轉身看向了後邊的樹林,說道:“閣下內功精深,好高明的隱藏手段,靠近了百步才被我感知到。閣下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光明正大來詢問秦某,沒有必要躲在暗處窺視。”
曲洋一驚。有人?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百步開外。一個身材高大,拿着長劍的蒙面男子走了出來。
曲洋冷聲道:“好大的膽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曲洋直接攻擊。
蒙面男子輕蔑道:“曲洋,你不過是魔教長老,武功平平。本座這次來,不是和你打。給本座滾一邊兒去。”
蒙面男子一掌就將曲洋擊退。
曲洋驚訝道:“好剛猛的掌力。是大嵩陽掌。你是嵩山派的人!”
曲非煙走到曲洋身邊,連忙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曲洋說道:“爺爺沒事,不過是被掌力震得渾身麻痹,有些使不上勁兒。”
秦至庸說道:“曲洋長老,非煙,你們讓開。這位朋友是來找我的。”
蒙面男子盯着秦至庸,說道:“你就是秦至庸?真看不出來,你長得清秀,一身書卷氣,竟然是位絕世高手。”
秦至庸笑着說道:“我就是秦至庸。絕世高手不敢當,秦某不過是對武術有了心得而已。朋友,你不用蒙着面,若是我猜得不錯,你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吧。你找秦某有什麼事?”
蒙面男子沒有回答,直接拔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秦至庸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