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看着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說道:“大師,道長,你們二位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人物。你們怎麼說?真的決定要動手嗎?”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秦大人,餘滄海的事情,咱們不能不管。希望你能理解。”
沖虛道長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站在方證大師一邊的態度,表露無疑。
秦至庸點頭道:“既然大家都是態度鮮明。我們雙方,誰都不願意讓步。那麼就打吧。誰贏,誰說了算。你們是打算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左冷禪哈哈一笑,說道:“秦至庸,我們不急。至於一起上,還是車輪戰,稍後再說。你現在先領教一下華山派的劍法吧。”
孫茜拔出了長劍,眼神中帶着堅定:“大哥,茜兒是華山派弟子,與你爲敵,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
秦至庸一臉溫和,笑着說道:“茜兒,能見到你成長,大哥很高興。好。那今天我就好好領教你的華山劍法。茜兒妹妹,你要小心,我雖然不殺人,但是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若是你被我擊傷,或者武功被廢,可不要怪大哥心狠手辣。”
孫茜舉劍,左手捏着劍訣,說道:“大哥,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茜兒得罪了。”
孫茜在華山派學藝,一直沒有實戰經驗。這次,秦至庸打算親自給她喂招,激發她的潛能。
孫茜施展輕功,一劍向秦至庸刺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孫茜是使出了全力,沒有絲毫留情。
現在,就算是左冷禪,都無話可說。
秦至庸沒有兵刃,他用太極拳和孫茜對攻。
孫茜的劍招,施展不到一半,就會被秦至庸截斷。李小龍提出過,以無法爲有法,以無限爲有限,是爲截拳道的最高境界。秦至庸沒有練習過截拳道,但是打出了截拳道的效果。
秦至庸是留力不留手。
孫茜的劍,輕靈、柔和,但是在決定攻擊的那一瞬間,突然爆發,轉換成了剛猛凌厲的勁道,殺傷力巨大。
華山派的養吾劍精髓,在孫茜的手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儘管孫茜知道秦大哥不會傷害自己的性命,但是一旦自己被擊中,那麼絕對是重傷。說不定好不容易修來的一身武藝,將會付之東流。
因此,孫茜有了巨大的壓力。
想要挖掘自身的潛能,面臨強大壓力和威脅的時候,是最好的時機。
甯中則盯着孫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是生怕孫茜被秦至庸擊傷。
孫茜的情況,岌岌可危。不少人爲她捏了把冷汗。當然,也有許多人心懷妒忌。他們幸災樂禍,希望孫茜被重傷,最好武功被廢。
甯中則對嶽不羣說道:“師兄,咱們出手吧。再這麼下去,茜兒真的會受傷。她根本不是秦至庸的對手。”
嶽不羣說道:“再等等。秦至庸不會傷茜兒的性命。”
甯中則焦急道:“是,茜兒沒有性命之憂。可是秦至庸是怎麼樣的人,師兄你很清楚。現在他和茜兒各爲其主,互不想讓……”
甯中則是關心則亂。
秦至庸真要是使出全部力量,不出三招,就能擊退孫茜。
孫茜的心理狀態和身體情況,秦至庸時刻都在仔細觀察。
當孫茜的心理和身體,達到了某種極限,潛藏在身體裡的潛能全部被逼出來的時候。
秦至庸快速打出了一掌。
孫茜撤劍,橫在胸前。
秦至庸的手掌打在了長劍上。長劍彎曲,孫茜藉着長劍的彈力,施展輕功向後退去。連續幾次在地面借力,做了好幾個後空翻,落地,她終於站穩了腳步。
“噗嗤。”
孫茜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看似傷勢嚴重,其實只是用力過度,被掌力震成了輕傷。休息幾天,就能康復,沒什麼大礙。
通過這次和秦至庸對戰,孫茜收益良多。等她把這些實戰經驗全部化成劍術境界的時候,她的武功劍法,就會更上一層樓。
秦至庸沒有乘勝追擊:“茜兒妹子,華山派的養吾劍法,你得了其精髓。可惜,你的功力弱了點。以後,多練練內功,增強體力。”
甯中則跑到孫茜身邊,連忙問道:“茜兒,沒事吧?”孫茜說道:“師父,我沒事。大哥的武功太強,我完全不是對手。沒能救出餘滄海,茜兒讓大家失望了。”
甯中則說道:“你已經盡了全力,表現得很好了。營救青城派的人,本該左盟主和方證大師他們出力。你一個晚輩,能出手,就很不錯了。走,茜兒,咱們到邊上去休息。”
嶽不羣對左冷禪說道:“左師兄,茜兒的表現你還滿意吧?”
左冷禪說道:“有什麼可滿意的?不是沒能救出餘掌門他們嗎?”
嶽不羣說道:“左師兄不要忘了。茜兒只是一個晚輩。她的功力畢竟還欠火候,不是秦至庸的對手很正常。要是茜兒都能把餘滄海救出來,那這一場營救,就不需要左師兄了。”
左冷禪氣憤道:“你……那你們華山派繼續上。”
嶽不羣說道:“茜兒代表華山派,已經打了頭陣。嶽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不是秦至庸的對手。”
沖虛道長說道:“讓貧道出手吧。秦至庸的太極拳,真是出神入化。貧道很好奇,他是在什麼地方學的太極拳,又是如何將太極拳練到了如此高深莫測的境界?”
沖虛道長練了一輩子的太極拳和太極劍,可是和秦至庸相比,他的太極拳,總是少了那麼點意境。
見了秦至庸的太極拳,沖虛道長很慚愧,自己身爲武當弟子,居然沒有把本門的武功練好。秦至庸一個外人,反倒把太極拳練得登峰造極。
左冷禪說道:“沖虛道長,方證大師,單打獨鬥我們可能都不是秦至庸的對手。一起上吧。爭取一舉拿下秦至庸。至於救人,讓各大派的弟子們前去即可。對方除了秦至庸,其他的人,都是武功低微之輩。不足爲患。”
一起上?圍攻秦至庸?
方證大師眼神閃過了一絲猶豫。
左冷禪說道:“方證大師,就別猶豫了。現在可不是講江湖規矩的時候。秦至庸武功太強。咱們把他當成東方不敗來對付就是了。”
方證大師點頭道:“左盟主說的是。”
左冷禪手一揮,大喝一聲:“給我上!”
左冷禪、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嶽不羣、定逸師太、天門道長、莫大先生、任盈盈,向秦至庸衝了過來。
其他的人,則是奔向了囚車。他們想要救人。
秦至庸對麾下的錦衣衛和衙役們說道:“對方人多勢衆,你們不可硬拼。”
一個錦衣衛小旗大聲道:“大人,放走了囚犯,朝廷怪罪下來,咱們可是死罪啊。”
秦至庸說道:“朝廷怪罪下來,我秦至庸一人承擔。你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秦至庸盯着左冷禪和方證大師等人,暗道:“都是高手啊,給我的壓力,還真不小。不知道自己使出全力,能不能擋得住他們。”
秦至庸深吸一口,氣息運轉,筋骨齊鳴,體外形成了一尺多厚的通明氣罩。
正是“先天罡氣”。
秦至庸腳一蹬地,身體不退反進,化作一道殘影,快速向左冷禪等人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