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東方不敗經歷了些什麼,現在說起話來,居然有點大徹大悟,看破紅塵的韻味。
秦至庸說道:“有教主的態度,我就放心了。好了,咱們的私事談完,那麼就談一談公事。”
東方不敗眼中的精光一閃,問道:“秦大人說的公事,是任我行被囚禁的事情吧?”
秦至庸點頭道:“不錯。東方教主,你私自囚禁任我行,讓我很爲難。動手,我未必打得過教主,但是我希望教主還是能有點表示,讓我回去和朝廷有個交代。”
東方不敗點頭道:“好。那我就讓秦大人你回去,能有個交代。”
……
東方不敗和秦至庸走出了小院。
楊蓮亭見二人出來,激動道:“教主……你出來了啊。”
楊蓮亭可是知道,東方不敗已經有十年的時間沒有離開過小院一步,今天,怎麼就出來了呢。
“莫非,教主要親自執掌日月神教?”楊蓮亭心中一驚。
東方不敗要是出來了,那他這個大總管就是個擺設。他手中的權利,頃刻間就會被剝奪乾淨。
東方不敗說道:“我出來送一送秦大人。對了蓮弟,給秦大人取十萬兩銀票,讓他帶走。”
爲什麼要給秦至庸十萬兩銀子?
楊蓮亭沒有問,而是抱拳道:“我這就去取銀票。”
十萬兩銀子,對於日月神教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秦至庸拿到銀票,對東方不敗說道:“東方教主,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送到這裡吧。離開黑木崖之後,我會去見任我行,看能不能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任我行心中戾氣太深,你還是小心一些。”
東方不敗笑着說道:“十二年前,對付任我行,我還要偷襲。可是現在,哪怕任我行把吸星大法修煉到了巔峰,我也不懼。說句不客氣的話,任我行現在給我提鞋都不配,我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秦至庸說道:“一個任我行,不可怕。但他要是找幾個幫手,未必就不能給教主你造成麻煩。”
東方不敗說道:“只要不是秦大人你幫任我行,我就沒什麼危險。”
能讓東方不敗忌憚的人,只有秦至庸一個。
秦至庸說道:“東方教主,秦某告辭。希望咱們還能有再見面的時候。”
楊蓮亭站在東方不敗的身邊,看着秦至庸遠去的背影,說道:“教主,咱們日月神教不缺銀子,可是十萬兩,不是小數目。就這麼讓他拿走?秦至庸這傢伙,簡直就是搶錢啊。”
東方不敗一臉平靜地說道:“能用錢把秦至庸送走,已經是大辛。秦至庸忌憚我的武功,我又何嘗不忌憚他。真沒想到錦衣衛中,竟然會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十萬兩銀子,不算什麼。秦至庸把銀子拿去交給任我行,打算化解我和任我行的恩怨。想法不錯,可惜,任我行我太瞭解啦。他要的不是銀子,不是公義,而是權利,還有我東方不敗的性命。”
楊蓮亭點頭道:“教主說的是。不過,就怕秦至庸下次會再來。”
東方不敗搖頭道:“他不會再來黑木崖。”
黑木崖上,沒有秦至庸惦記的東西了。
………………
定閒師太和定逸師太,離開少林寺的時候,被人用暗器“繡花針”所殺。
定閒師太臨死之前,把恆山派掌門傳給了令狐沖。
恆山腳下,一個間院子裡。
令狐沖帶着儀琳和不戒和尚接見了任我行、任盈盈、向問天。
任盈盈見到令狐沖,眼睛一亮,高興道:“衝哥。”
令狐沖說道:“盈盈,任教主,向大哥,你們怎麼來恆山了?”
任我行說道:“令狐沖,是老夫要見你。聽說你坐上了恆山派掌門人的位置,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定閒師太和定逸師太死得太冤。她們被‘繡花針’所殺。你可知道,江湖之中,有誰是用繡花針做兵器嗎?”
用繡花針做兵器?令狐沖還真沒有聽說過。
令狐沖眉頭一皺,說道:“繡花針不是暗器嗎?”
任我行哈哈一笑:“暗器?當然不是。那是兵器。修煉了葵花寶典的人,纔會用繡花針作爲兵器。整個江湖武林,只有東方不敗修煉了葵花寶典。你說,定閒和定逸死在誰的手裡?”
令狐沖握着拳頭,說道:“任教主的意思,是東方不敗殺了兩位師太?”
任我行點頭道:“肯定是他。除了東方不敗,老夫想不到第二個人。令狐沖,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東方不敗要在江湖上大開殺戒了。你跟老夫上黑木崖,咱們聯手除掉東方不敗。不止是爲了老夫,也是爲了恆山派,更是爲了江湖武林。”
令狐沖點頭道:“好。我跟任教主你去黑木崖。我倒是要親自問問東方不敗,什麼要殺兩位師太?”
令狐沖答應上黑木崖,任我行和向問天鬆了口氣。
令狐沖練成了吸星大法,內功深厚,又修煉了獨孤九劍,對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應該有剋制作用。
任盈盈擔心道:“爹,可是你的傷勢?”
任我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在少林寺的時候,秦至庸那一掌,罡氣爆發,任我行被擊傷,現在肯定沒有痊癒。
任我行說道:“沒事。老夫讓平一指調理了身體,功力很快就能恢復到巔峰。”
平一指的醫術,比起以前,更厲害。
正在此時。
秦至庸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們冤枉東方不敗了。定逸師太和定閒師太,絕不是東方不敗所殺。”
大家都是一驚。
秦至庸怎麼來了?
任盈盈打開院子的大門,把秦至庸請進了小院。
秦至庸提着包裹,走進大堂,把包裹放在桌子上。
任盈盈給秦至庸倒了一杯茶。
任我行冷笑道:“秦至庸,你說老夫冤枉東方不敗。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不是東方不敗殺的?”
秦至庸喝了一口茶,說道:“定閒和定逸兩位師太去世,在江湖武林之中影響巨大。來恆山的時候,我打聽過,兩位師太是在初八的時候遇害。”
任我行問道:“的確是初八。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秦至庸說道:“初七、初八、初九,這三天我在黑木崖和東方不敗下棋。我可以保證,人絕不是東方不敗所殺。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不假,但是你們也不能冤枉他,把爛事都往他身上推。”
任我行憤怒道:“秦至庸,你放屁,日月神教的教主是老子,是我任我行。東方不敗有什麼資格做教主?東方不敗不過是個叛賊,是個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