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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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雄又來到秦至庸的小院。

秦至庸說道:“楊幫主,你來找我依然是因爲生意上的事情嗎?我已經說過,我不擅長做生意。”

秦至庸立志的時候,就給自己定位,要做一個學者型的人。現在秦至庸也是堅定不移地走在探索求道的路上。

做官,經商,以秦至庸的能力,肯定也能做得很好,不需要十年的時間,他便能官居一品,或者富甲天下。但這樣做,違背本心,與修行無益。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秦至庸的精力再充沛,他也不敢分散精神。

楊雄說道:“秦先生勿怪,不是生意上的事情。是我的修煉不像是之前那樣精進了,因此我來請教秦先生。”

秦至庸笑着說道:“楊幫主請說吧。能幫到你,秦某絕不推辭。”

楊雄一臉興奮地說道:“請問秦先生,我要如何才能做到身心合一,以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我現在連秦先生你說的‘手與足合’都有些做不到。”

剛開始聽秦至庸講學的時候,楊雄的刀術進步很快,可是現在到了瓶頸期。別說身心合一,人刀合一,就算要做到手與足合,都非常勉強。

拔刀十次,刀術和步法能有效配合,有四次,就很不錯了。

要是在戰鬥的時候,情緒緊張,說不定刀術和步法的配合概率會更低。

這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秦至庸除了在學堂裡講學,其他時間都沒有指點過那些“學生”。是讓他們自己琢磨,自己領悟。只有如此,纔會讓他們儘快掌握修行的精髓。否則,秦至庸講解得再多,再深刻,那也是秦至庸的領悟,對學生們沒有多少益處。

只有在深入琢磨之後,依然不得其解,秦至庸才會爲其解惑。這樣會使得學生們有着當頭棒喝,頓然開悟的感覺。

領悟了其精髓之後,便永遠不會忘記。

楊雄琢磨刀術已經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他現在就是處於不能參透,不能領悟,陷入了痛苦的狀態。

秦至庸說道:“楊幫主,你把刀術演練一遍,讓秦某瞧瞧。”

楊雄恭敬道:“是,秦先生。”

楊雄的刀法,很普通,只有三招,甚至連刀法的名字都沒有。

海沙派畢竟是不入流的小幫派,沒有完整的武功傳承,大部分的弟子想要練武,都是自己想辦法去尋找功法。

華山、武當、峨眉……這些門派幾乎都擅長用劍。

大門派,底蘊深厚,有完整的傳承,劍是制式武器,因此弟子們拿的兵器比較統一。

這就是有了“標準”的好處。

可是不入流的小門派,弟子們拿的兵器,就是五花八門。海沙派就是這樣的情況。

楊雄修煉的是刀法,還算是比較正統的兵器,不偏門。

正因爲如此,秦至庸在講學的時候,纔會只講理論和細節,並未講具體練法。

就像是“兵器乃是手足之延伸”,理論絕對是正確,可是具體練法,要靠他們自己琢磨。

秦至庸仔細觀察楊雄的身法和刀術,真可謂是破綻百出。遇到了高手,楊雄會被敵人一招擊殺。

做不到手與足合,就別提身法和刀術的配合了。

刀普有云:單刀看手,雙刀看走。說明步法比起刀術招式,更加重要。

秦至庸則認爲,無論是單刀,還是雙刀,都要把身法放在第一位。

身法能過關,刀術的威力,自然就會倍增。

練完了刀術,楊雄站到旁邊,說道:“秦先生,您看我練得如何?”

秦至庸笑着說道:“你刀法的路子走對了,只不過一些細節還沒有掌握。我也練刀,不過我的刀是用來切菜劈柴,不是用來殺人。我練刀的方法,不適合你。楊幫主,你以後多跳繩。跳繩可鍛鍊人的手腳配合。剛開始的時候,你別跳太快,當你哪天用自己的極限速度,連續跳繩半個時辰,不停頓。或許你就真正掌握了手與足合的精髓。”

只有身體協調,節奏感好,才能把繩跳好。

跳繩,是鍛鍊手腳配合的不錯方法。

楊雄眼睛一亮,高興道:“多謝秦先生指點。”

此時。

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走進小院。

楊雄呵斥道:“楊二,你着急忙慌地幹什麼?秦先生的小院,是你能亂闖的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秦至庸擺了擺手,說道:“楊幫主別生氣。楊二來此,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楊雄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楊二說道:“幫主,秦先生,出大事了。武當張五俠失蹤,殷六俠手腳被折斷,聽說是被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所傷……”

楊二剛得到了消息,就立刻來稟報。這麼重大的事情,他不能不急。

秦至庸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楊二,有關於屠龍刀的下落嗎?”秦至庸問道,“還有,知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動的手?”

楊二說道:“這倒是不清楚。”

秦至庸說道:“好了,楊二你先下去吧。”

楊二抱拳道:“秦先生,幫主,屬下告退。”

等楊二離開了小院,楊雄的表情頓時變得焦急起來:“秦先生,咱們該怎麼辦?張五俠和殷六俠來海沙派,還沒有回到武當,出了事兒。就怕武當派會遷怒咱們啊。”

江湖武林,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以前被遷怒的小幫派,不在少數。

秦至庸說道:“張五俠和殷六俠的事情,和海沙派沒有關係。楊幫主不用擔心。殷六俠受傷,我要去一趟武當山。”

殷梨亭的腿腳被金剛指折斷,沒有黑玉斷續膏,秦至庸也不知道以自己的醫術造詣,能不能治好他。

張翠山和殷梨亭雖然年輕,但都是謹慎之人,走的路線又隱秘,應該不會暴露蹤跡。秦至庸不認爲天鷹教有追蹤高手,可以查到他們的行走路線。

除非張翠山和殷梨亭運氣不好,正好被圍堵的人碰上了。

忽然,秦至庸眉頭一皺,不對,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能推算到他們二人的準確行走路線。

“朝廷裡有高人啊。此人的心靈脩爲,可能不在我之下。”秦至庸心中暗道。

秦至庸可不會覺得自己有了點心靈脩爲就天下無敵。單論心境而言,劉伯溫就不在自己之下。張三丰的心境,可能會更高。

朝廷儘管腐敗,但是畢竟是統治天下的機構,目前元朝氣數未盡,其中隱藏着什麼高人,是一點也不奇怪。

若是有機會,秦至庸倒要會一會這位神秘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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