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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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我們也得弄個清楚,這樣我們好勸她啊。”

“我相信你們,不過你得告訴我,現在有什麼人在宿舍。”

“我和龍娟,雨欣,沒有什麼了,許菲沒有回來,我們現在把門鎖上。”

“這件事與你們有關的,是一件發生在你們身邊而且駭人聽聞的是,我不是嚇唬你們,你們見到雨欣也知道它的厲害了吧。”

“…….”子芹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兩位,看着熒屏上的一字一句,龍娟和黃靖不知怎麼做,她們不敢相信許菲會這樣做,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會變成這種惡魔,更不敢相信她就睡在同一個寢室之中。

“真的?”

“沒錯。幫我照顧雨欣,我明天會來,你們也要小心。”

“謝謝,我們知道了。”

下了網,龍娟和黃靖的心許久都未能平靜,看着睡着的雨欣,看着空空的宿舍,她們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她們害怕入睡,怕睡着了,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她們一直堅持着,但最後還是相摟靠在牆上一動不動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噗,噗”幾聲,龍娟被驚醒了,不禁“啊”的一聲,推醒了旁邊的黃靖,用手指着門口,這時有來了幾聲,“不怕,許菲不會亂來的。”接着拍了幾下龍娟,獨個兒來到門口,問:“誰啊?”“我,子芹啊。”一聽見是男的,心也定了下來,連忙開門,只見子芹帶着疲憊的身軀走了進來,走到雨欣牀前,這時雨欣還未醒,子芹就說:“謝謝兩位了。”“不客氣,許菲一天也沒回來,不要緊。”“她還敢回來?我準打,別以爲我不會打人,女人也打。”語氣很重,雨欣被吵醒了,瞪開眼見到子芹,就一把抱了過去,又想哭了起來,“你來了,我不想再呆在這了,帶我走。”“別這樣,該走的不是你,你不是要做心理學家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現在…”“過去了就別提了,我帶你去逛逛。”轉過身對龍娟說:“雨欣今天不舒服,你們能否代她請一天假?”“要走很遠的,我自己去吧。”說完就動身下牀,“說啥啊你,我們去,你好好陪她。”龍娟和黃靖都走了,子芹扶着雨欣也走了出來。

天很暗,此時他們的心情像天氣一樣,十分的沉重。子芹不斷撬開話匣,生怕雨欣抑鬱成病,雨欣這時雖然有回答,但總像是着了魔一樣,不能解脫。

來到子芹的公寓,,雨欣走到靠窗旁的椅子坐下。“看着路上走過的路人,駛過的汽車,只有一種孤寂與無奈,城市人匆匆的生活,把許多就放在身邊的美好東西都錯過了,其實即使在那麼一刻時間裡,喝口茶,靜一靜,不是最好嗎?”雨欣對着窗在自言自語,子芹這時坐在桌上,沒有發出聲音,他希望雨欣說話,她是那種說起話才顯得更有氣質的女孩子,但此時他希望她說話多了,忘記傷心的事,她一直說,子芹就一直聆聽,他或者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聽衆,也同時是是最真誠的聽衆。

“雨欣,美好的生活等着我們,無論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雨欣此時轉過頭,眼神很沮喪,失落。“子芹,在這未到兩個星期的相處日子裡,我深深地愛着你,儘管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爲什麼,但這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後悔,本想和你白頭到老的,但現在出了這麼不光彩的事,既然事情發生了,你離開我吧,我的事自己負責,不想讓你有什麼顧慮。”子芹聽到這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拖起雨欣的手,然後把她的頭輕輕放在自己的膝頭上,用手摸着那已有點發乾的頭髮。

“雨欣,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我死了。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或者是一見鍾情,但最終我們還是走到了在一起,我不會放棄你的,不光彩的事不要再提了。當發了一場噩夢,我不會有什麼顧慮的。”

雨欣把頭靠在子芹的膝頭上,眼眶紅了,她知道,子芹能原諒自己,但她不可以,她無法接受自己同牀共眠的是個偷窺狂,更荒謬的是自己竟渾然不知。心理學上叫可接受性同性戀症,就是說當異性在身邊 做出使其性興奮的動作時,已經沒有太大反應和觸覺了,這個病是長期累積的,有很長的潛伏期。

子芹不斷地用手梳着雨欣的長髮,她回憶着入學兩年的生活,以證實許菲是否真的患病,雨欣細細聲地告訴子芹:

“雨欣,我叫許菲,是文學系的,我睡你對牀,做個朋友,好嗎?我只是靦腆地點頭笑了笑。之後我們一起吃飯,逛街,都是手拖手的,一向害羞的我也不習慣,但後來也接受了。以後我們都這樣。我們睡覺時,她常到我牀上來談心,夏天就不常來了,因爲大家都熱,冬天就常來,而且許多時候是睡到天亮。對了,我記得有依次,我們同蓋一張大棉被,她還說冷,就一把抱住了我,把腿也夾了過來,壓得我不舒服,就整張牀在搖,同室的都小聲在取笑,但那時我不以爲然,後來她鬆了少許,突然在我的面頰上吻了一下,當時我渾身抖了一下,很興奮,但我還是硬着說:‘幹啥?’她笑了笑說:‘好姐妹,睡吧。’說完,又把手摟住我睡了,我當時想掙脫,但我怕她反抗。”雨欣拉了拉子芹的褲腳說:“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笑我,我不知道現在我是否不再喜歡男人了,因爲我小學的時候,同座的男孩吻了我一下,我馬上滿臉通紅,全身發熱,直到你吻我的時候,我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了,但當時我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