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一臉欣喜,甚至是分外的開心,這樣的氣氛,周圍這麼多的男人圍繞,她笑的也未免太開心了。
女經理知道馮啓堯已經結婚了,妻子還是林氏的千金,可惜,林氏千金整日拋頭露面的只有大小姐林染。
二小姐她還沒有見過。
再一想想,這位小姐也姓林。
她瞬間垮了臉。
“這……馮先生,馮太太……”
林漾倒是沒想到他會找過來,不過找過來也好,她這麼享受的樣子,也應該讓馮啓堯看一看啊。
她推開做美甲的二人,坐起身子,吩咐公關多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卻未站起來,只是伸手遞給馮啓堯。
“要不要喝一杯,我要了這裡最好的酒,嚐嚐?”
她看着馮啓堯,馮啓堯也在她調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接過酒杯。
揚頭一口乾了。
“確實是好酒。”
林漾眼睛越發的眯着:“那再喝一杯。”
馮啓堯卻忽然扔了酒杯,拽住身旁一個男公關的衣領,往後一扯,男公關除了身高可以和馮啓堯一較高下,孃的不行。
哀嚎了兩聲,躲到女經理的身後。
馮啓堯霸氣的掃視全場,低聲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不行!”林漾站起來:“人是我叫來的,花了我林漾的錢,憑什麼你讓出去就出去,再說了,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你叫滾就得滾,我叫你滾,你怎麼不滾。”
好啊林漾!
馮啓堯心中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深深看了眼林漾,低低笑了,冰冷的氣息瞬間席捲了這間包廂。
“我看他們聽誰的,還是希望我叫陸南沂親自過來,處理他們幾個,竟然敢這麼放肆!”
這可是陸南沂的地盤,而陸南沂又是馮啓堯的表哥。
這關係,不言而喻。
女經理不敢造次,立刻賠了笑臉:“是是是,是我們考慮不周全,馮先生別動氣,我這就讓他們滾蛋。”
又對林漾低了低頭,轉身拉扯着那幾個公關匆匆離開。
門被關上。
偌大的包廂立刻沒了人氣。
林漾冷哼了一聲,轉身坐下,爲自己倒酒:“馮先生真是狗仗欺人啊。”
“馮太太真是自甘墮落!”
啪的一聲,林漾將酒瓶撂在桌上,冰冷的眼中毫無剛纔的笑意:“自甘墮落?你也好意思說!”
“你們說我是這種女人,我當然要落實自己是這種女人,否則豈不是要說你們說謊了,堂堂馮家,威名赫赫,怎麼可以說謊。”
馮啓堯哪裡聽不出她字裡行間的嘲諷。
“就算要找男人,也不必來這種地方,大多都不乾淨。”
“外面的又有多幹淨?”林漾指了指他:“我家裡不是還有一個你麼,可惜髒的要命,每次看到都很想吐,還不如這裡的男公關看着順眼。”
林漾知道,如今的自己只有這一張嘴還不肯服輸了,如果哪天馮啓堯真的把她弄成啞巴了。
那她就真的成了一個手下敗將了。
是馮啓堯的手下敗將,是他們馮家徹底徹底可以嘲笑的人了。
可她絕對不肯順了馮啓堯的心意,她看着馮啓堯臉色鐵青的樣子,心中就暢快萬分。
所有的痛苦,馮啓堯都應該嚐遍。
而馮啓堯也將這句話反覆在嘴邊揉捏,緊接着走向林漾,不顧她的反抗,將她壓在沙發上。
“我知道那是病,今天正好,我爲你治治那個病。”
他從沒有這種感受,看着林漾在那些男人的伺候下那樣享受,他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那種憤怒正在逐漸的吞噬他的理智。
最後將他變成一個喪失理智的人,只想徹徹底底的擁有林漾,也許這樣,她就不會再這樣胡鬧,再這樣變着法的氣他了!
“髒不髒,你試過才知道。”
他的手粗暴的去拉扯她的上衣,林漾雙手牽制,兩人毫無溫情可言的對抗,她咬緊牙關,憤怒的瞪着他:“你憑什麼碰我,送沈沐妍回家她還沒滿足你嗎?”
有些事就不能想,因爲只會越想越憤怒,越想越覺得他們有多過分。
她整整幾個小時,都在想她已經成爲植物人不知何時才能醒來的父親,那個男人,他躺在病牀上,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各項儀器的運作告知着他還活着。
憑什麼!
她張口咬住馮啓堯的手臂,用力的咬住,直到嘴裡有了血腥的味道,她才鬆開。
猩紅着雙眼怒道:“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媽給我滾下來!”
馮啓堯陰鬱着雙眸,看向那兩排鮮紅的牙印,一字一字叫着她的名字:”林漾!”
林漾將他推開,從沙發上坐起來,喘着粗氣怒看着馮啓堯,從一旁放着的包裡面拿出一沓資料。
這份資料,她已經看過好幾遍了。
重重甩在他的身上。
“你沒資格這麼對我,你這個共犯!”
馮啓堯不知道是什麼,但先前在醫院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他接起來,打開一看。
字字句句都是對當日車禍事故的調查。
詳細的經過。
最後的鑑定結果是,排除意外,系人爲!
馮啓堯攥緊紙張:“你信這個?”
“我爲什麼不信,我找了譚市最好的私家偵探,查的清清楚楚,沈沐妍,她故意將我爸撞傷,而你,你早就知道這不是一場意外!”
林漾走到他面前,用力的一拳打在馮啓堯的肩頭。
她有多麼憤怒,有多麼的傷心,他們憑什麼這樣做,親手送她媽媽進了監獄,又讓她的爸爸昏迷不醒。
然後呢,然後冠冕堂皇的在她面前演戲,讓她受盡折磨,讓她一輩子不得翻身的強佔她的一切,奪走她的一切。
她抓緊馮啓堯胸前的布料,用力的抓着,撕心裂肺的吶喊:“你們都是兇手!我會上交警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美麗的鋼琴公主是個蓄意謀殺的兇手,而你馮啓堯,更是無恥之人,是整個譚市都再找不出第二個的渣男!我要你們一輩子不得安寧,我要你和沈沐妍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飽受折磨,永遠無法在一起!是外人眼中最可恨的狗男女!”
林漾永遠堅定,這就是她,她就要這樣做,她已經沒有辦法再成爲更好的自己,那麼就讓他們一起,下地獄,都他媽毀滅吧!
馮啓堯任憑她抓着,因爲他知道有人故意製造了車禍,那麼林漾自然可以抒發她的情緒。
但是,到此爲止。
就到此爲止。
他按住林漾的雙手,鷹一樣銳利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漾,看着她溼潤的雙眸。
“真相會有大白的一天,你的這些證據無法證明沈沐妍就是兇手,而且林漾。”
他鬆開林漾,彎身拿起資料,當着林漾的面,撕碎。
撕成兩半,四半,撕的碎碎的。
毋庸置疑的開口:“這些資料永遠不會落到警察手中,因爲我馮啓堯不允許。”
“你不允許是吧,好啊,我就知道你馮啓堯不會允許,所以準備了很多資料給你!”
她轉身將包拿過來,倒扣,一下子,好多好多的資料從包裡掉落到地上。
“你隨便撕,反正備份我有很多,你想撕多少,我有多少。”
馮啓堯很不喜歡林漾一意孤行的樣子,就像個頭腦簡單的勇士,完全沒有任何章法。
她一貫聰明,但是永遠都是太要強,吃虧的永遠都是她。
確實太慣着她了,就算的忍耐,只會換來林漾的蹬鼻子上臉,他也無需再忍。
上前擒住林漾的肩膀,拉至身前就要親吻,門卻在這個時候咣噹被人踹開,馮瀚之赫然出現。
看着遍地狼藉,二人神色。
他挑了下眉頭。
“我聽說林漾在這兒喝悶酒,沒想到二哥也在。”
話落,林漾諷刺一笑:“你來的正好,陪你嫂子我喝兩杯,你嫂子今天打算不醉不歸,正好,喝醉了你送我回家睡覺。”
如果剛纔還存了一點要讓着林漾的心思,那麼現在,這點心思也煙消雲散了,他看着馮瀚之一臉的笑,又看看林漾那嘲諷的樣子。
他壓不住心底那股無名火。
摟住林漾,厲聲呵斥:“馮瀚之,你滾。”
馮瀚之沉了下臉色:“二哥,好好說話嘛,怎麼還罵人。”
“你還配叫人?”馮啓堯陰冷雙眸一掃:“還不走?”
馮啓堯向來沉靜致遠,不會跟弟弟們一般見識,從小就不玩在一塊,如今這般暴怒,讓馮瀚之覺出樂來。
偏生不肯離開。
馮啓堯眸色一暗,鬆開林漾徑直走過去,話也不說,一拳打在馮瀚之的眼眶之上。
接着又冷漠着臉拉住林漾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漾反抗無果,一直被牽扯到外頭車旁,林漾踉蹌兩下,回過頭就要說他,他卻狠狠將她壓在車上,用力的吻了下去。
粗暴毫無章法,滿滿的怒意將他的理智吞噬,他就要林漾,就要林漾臣服!
強大的力量,讓林漾無法掙脫,吻到呼吸快要枯竭,他拉開車門,將林漾丟了進去。
車子發動,依舊毫無章法的開,不知道開去哪裡,一路超車。
林漾被他這樣的憤怒嚇到了,她確實從沒見過這樣憤怒的馮啓堯,就像換了一個人。
“你要去哪裡,馮啓堯!”
她眼看着車子往護城河開,眼看着車子要開進河道,她拉着他的胳膊,大喊:“馮啓堯,你瘋了嗎,快停下,快停下來!”
一道猛烈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車子拐了一個大彎,在隱蔽的羊腸小道停下。
啪嗒一聲,馮啓堯解開安全帶,俯身壓到林漾身上,控制林漾的座椅下調,直到平躺。
林漾被禁錮在這擁擠的車廂之中。
“你要幹什麼,馮啓堯,你給我住手!”
“我幹你!乾死你!”
沒有溫柔前戲,沒有美好的情緒,他暴虐的壓在她的身上,解除她身上全部禁錮,觸摸到那片禁地,毫無顧忌的衝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