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定了之後,便覺得心裡放下了一件大事,連睡覺都覺得安穩了。
第二天,天氣晴好,萬里無雲,微微的秋風歡送着屬於它這個季節的溫暖。
秋天的陽光不是很毒,曬在人的身上很舒服,我正在修建我的小花壇,擡起頭看了看天空,我們家鄉有個習俗,說是結婚的時候天氣越是好,說明新娘子就越是賢惠。
我提前看了天氣預報的,今天明天天氣都這樣,劉佳一定是個賢惠媳婦,我想起她那天在家裡給我說的那些話,越想越爲她感到開心。
結婚,迴歸家庭,生子,這似乎是一個女人人生當中最佳的選擇。
當然,我不是說一個女人就不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若是一個男人太出色的時候,必然需要一個敢於在他身後付出的女人,你可以不夠美麗,不夠聰慧,只要你讓他感到家的溫暖,這就是你的成功。
很多人都可以做一個成功的女強人,可是卻做不了成功的妻子和母親
。
劉佳能放棄自己的一切,真的也是下了很大的居心,我想她,一定能成爲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我在花壇裡撥弄了一會,又把家裡的花打理了一遍,我發現養了很久都沒有開花的那盆米蘭竟然開花了。
米蘭花的花語是:有愛,生命就會開花。
倒是挺適合劉佳的,只要有愛,所以的一切在愛情面前都不算什麼的,明天帶去送給她,她一定開心。
我修理了一下,施了點花肥,把那盆米蘭特意擺放到別的位置,我嗅了一下,淡淡的清香,而且米蘭花還可以泡茶,劉佳以後有口福了。
“搞定!”我拍了拍手,自言自語了一下。
忙了一個上午,連口水都沒有喝,剛纔忙着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真的是覺得口渴了。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那舒舒服服的打算喝杯茶。
下午的時候去美容院保護下皮膚,順便按摩下,以最好的狀態去參加劉佳的婚禮。
我約了素素和圓圓一起,到我們經常做的那家見面。
素素看我神采奕奕的樣子,問我:“有什麼好事啊,看你精神這麼好!”
“明天我一個大學同學結婚,我自然開心!”
“素素姐,人家結婚,你開心什麼?”
“她人很好,現在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了,我自然開心!”
“那明天可不可以帶我去呀,我去沾沾喜氣!說不定還能給你搶來新娘捧花呢!”
“好呀,反正這是大喜事,你們兩個要是都想去,就都去,不過得包一份大紅包,反正你倆也不差錢!”
“包就包!反正我有錢!”圓圓嘚瑟了一下,自個先進去了
。
做完美容,我們三個喝了個下午茶就散了,我因爲明天參加婚禮就不過去酒吧了。
好好休息一覺,好參加婚禮。
我又看了看那盆米蘭,越看越覺得好看,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手碰到了,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我懊惱的要死,怎麼就摔碎了,真是的,明天我可是要送人的,不知道再換個花盆會不會適應,萬一死了多不好看,這米蘭正開着花。
直埋怨自己不小心,怎麼這麼大的人這點事都做不好。
我從倉庫裡選了個一樣的花盆,算是自我安慰吧!
弄好了之後,總覺得還是不放心,左看看右看看,才終於放下心來。
下樓做飯,陸啓彬應該快回來了,他最近很準時的。
我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我一看是劉佳,笑着接了電話:“這個時候還有空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恐婚啊!”
我不待劉佳說話,便和她開起了玩笑。
那邊過了很久才傳出她的聲音:“林茜,是不是,像我們這樣的人,想要得到幸福真的很難!”
我覺得她的聲音似乎很不對勁,連說的話都透着沮喪。
“說什麼呢?怎麼會不幸福,你明天可就要做新娘子了,胡思亂想什麼呢?安安心心準備等着他來娶你吧!”
“不會了,他不會娶我了!”劉佳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我從電話裡聽的出來,那邊很安靜,劉佳的情緒真的不對勁了起來。
我有些擔心,忙問道:“劉佳,你在哪裡,你怎麼了?我過去陪你!”
“不用了,林茜,我其實真的想做一個好妻子的,只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我以爲那件事情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只要我嫁給了他,結了婚,這些骯髒的過去會隨着時光被掩埋掉,成爲永遠的秘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我哪怕只能做一天他的妻子,可是爲什麼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劉佳一向是個溫柔的人,可是現在突然這樣嘶吼起來,有些讓我不敢相信,我隱隱明白她在說些什麼,難道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拿這件事情要挾她?
“劉佳,你不要衝動,你告訴我你在那,我去找你,你現在在哪?”我聲音很急,劉佳太不對勁了,我甚至懷疑,她會不會做傻事
!
“不要來找我,不要!林茜,我只想告訴你,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幸福的,是不會幸福的!”劉佳嘶吼完這一聲,我叫她她再也沒有迴應。
我只聽到砰的一聲。
手機那邊已經一點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我掛了再打過去,已經是無法接通。
劉佳,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我不安極了,想起她上次跟我說的地址,好像離這裡不太遠。
我要去看看她,我邊跑,邊祈禱,劉佳,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千萬不要!
我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救護車聲和警笛聲。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劉佳會不會。。。。。。
我甩甩頭,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這麼多年她都熬過來了,不會!
我跑到那個小區,看裡面的人似乎都在往一個地方走着,我還在人羣中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個人說:“有人跳樓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爲什麼呀,這些年輕人真是想不通!心裡藏不住事啊,這已經是今年這裡的第二個了!”
我聽不下去了,撥開人羣,超前衝去。
警車應該是剛剛趕到,正在綁警戒線。
我顧不得那麼多,走進一看,我幾乎站不穩:“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