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那個婚禮只是他說說而已,感動的眼淚嘩嘩的流,讓我覺得,我這兩年多以來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只要他心裡有我,哪怕我真的當一輩子小三我都願意!
“謝謝你,周文軒,我知道,你愛我就行,我就願意這麼跟着你!”我趴在他胸口。
周文軒卻突然的拉起我的手,在這個小鎮上急速的跑着,我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最後,他在一處小教堂停了下來。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整了整我散亂的頭髮和衣服,然後整了整他自己的,才拉着我的手輕手輕腳的進去。
裡面做了很多的教徒,正在做禱告,周文軒拉着我的手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後面的位子上,聽不懂那些人唱的是什麼,但隱約也能猜到事正能量歌頌上帝歌頌和平的歌。
他虔誠的坐在那裡,雙手放在面前,閉着眼睛,像是在專注的聽着那些歌。
我心裡有竊喜,有緊張,有感動,最終化爲了一抹安心,學着他們的樣子坐在那,聽着他們唱着我們根本聽不懂的歌。
我和他都不懂法語。
不過,音樂是無國界的,因爲我們夠虔誠,所以,在我聽來,那都是祝福!
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交流,只能坐在這裡等他們離開。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禱告才結束,教徒紛紛的離去,然後整個諾大的教堂裡,只留下來了我和他兩個人。
周文軒這才站起身,拽了我的手,一路走到了教堂的最前面,那個神父站的位子處。
周文軒扭頭,望着我說:“素素,我和馮秀秀結婚不是我的本意,若是那時我可以選擇,我希望那個新娘是在我身邊漸漸長大懂事的你,我不知道我許諾的婚姻什麼時候才能給你,我只想告訴你我想要娶你的心意,現在我們幻想下,如果有一天我們結婚,我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模樣吧?”
說到這裡,你們肯定會問,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到底是什麼令我這麼的堅持,這麼篤定的和他在一起。
他,有那麼好嗎?
他沒那麼好,他明明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娶我,可是還是和我在一起,他明明知道我是他敬愛老師的唯一女兒,還是讓我沒名沒分的跟着他,他所承受的壓力,我覺得,不會比我小,所有人都覺得他毀了我,可是,反過來說,若不是我當年的苦苦糾纏,若是我淡然離開,那麼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所以直到今天,所有我身邊的人都罵他,詛咒他,可我還是不恨他,我不悔,我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我愛他,甚至,到了現在依然愛着,我這一生不會再有這樣大的勇氣和心去愛一個人,愛成這個樣子,他耗盡了我所有的愛。
雖然有過傷害,可是他還是做了很多讓我感動的事的,就這一件,足矣讓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所有的人說我傻,可是他之砒霜,我之蜜糖,我甘之若飴。
他指了指神父站的位子說:“假設那裡站了一個神父,手裡捧着結婚宣言。”
周文軒又拽着我轉了轉身,望着那一排一排的空位子,說:“假設那裡坐的全部都是我們的親朋好友,甚至我們的父母!”
他說完,又繞着教堂看了一圈,然後撿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假花花環,戴在了我的腦袋上,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裙,倒很是應景。
然後又從教堂的花瓶裡,抽出來了早上放的那些已經有些微枯的百合花,放在我手裡,我笑着,流着眼淚,昂着頭,望着他問:“好看嗎?”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圈也有些微微的泛紅,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回答:“好看。”
我強忍住眼淚,甜甜的一笑,明明這麼感動的時候,可是我卻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個愛哭鬼,可是在這個最該笑的時候,我哭了。
他輕輕的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後慢慢的對着我說:“素素,你閉上眼睛。”
我順從的聽着他的話,閉上了眼睛。
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分鐘的樣子,周文軒才輕聲的開口,聲音有些微微的哽咽,我閉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他說:“素素,你按照剛剛我想說的那樣,幻想一下,我們現在正在結婚,賓客滿堂,神父就站在我們的面前......”
“你穿着漂亮的潔白婚紗,手裡捧着鮮豔欲滴的鮮花,美若仙子,我穿着衣衫革履的新郎服,同樣。。。。。。帥的一塌糊塗。。。。。”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伴隨着他的話,我的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來了這樣的畫面。
周文軒繼續開口,他的聲音很好聽,他本就是長相斯文的那種人,我和他在一起兩年從未見到過他發過火,甚至說話的音調都很少變過。
“我挽着你的手臂,站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神父介紹着你和我的姓名、年齡,然後詢問着在場的所有人,有沒有反對我們的結合?”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忍不住抖了一下,吸了口氣,繼續說:“全場沒有一個人反對,大家都給我們投來祝賀的目光。然後,神父捧着紅色的冊子,宣讀了一些祝賀我們的話,之後,就開始對着神,宣誓。”
“神父會問,素素小姐,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這個男人爲妻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你都願意和麪前的這個男人,不離不棄,共度餘生嗎?”
我頓了頓,沒等他開口,然後深情而堅定的開口,說:“我會說,我願意。”
周文軒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指尖有些發涼,微微的顫抖着,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角有着微微的溼意,脣瓣輕輕的抖動着顯然說不出話了。
我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接着他剛纔的說道:“然後神父就會去問你,周文軒先生,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個女人爲妻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你都願意和麪前的這個女人,不離不棄,共度餘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