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我可要吐出來了,那我今晚上吃的可就白吃了!”我皺着眉頭,很是難受的樣子。
“那算了,不吃了!”周文軒趕緊收起我面前的湯碗,像是真的,我聞着味就有可能吐出來的樣子。
晚上回去,我洗了澡,準備塗護膚品的時候,周文軒一下子走過來,把我那些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
“你現在懷孕了,不能用這些東西,我也是剛剛知道,我託人從香港買了孕婦適用的護膚品!”
周文軒把那些藏起來,拿了一套新的給我。
“那以後連妝都不能化了嗎?”
“你不化妝更漂亮!”周文軒蹲下身子,俯在我的肚子上聽。
其實根本聽不到什麼,才一個多月,連我自己都感覺不到什麼的。
“我能感覺到他,有八週了吧,得去醫院照個b超看看了!”
“去醫院?我不要去,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我怕!”
“放心,我會提前聯繫好醫生,我陪你去,怕什麼!”周文軒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抱着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身上。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肚子有些疼,我剛好也有點想上衛生間,我慢慢起身,剛坐到馬桶上,看到自己褲褲上竟有些暗紅,我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可是也知道不好,我尖叫了一聲,周文軒一下子奔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他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很少看到。
“我。。。。。我。。。。。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怕,一下子哭了。
周文軒過來一看,也是嚇得不輕,“你別怕,別怕,我們去醫院,沒事的,沒事的,素素!”
周文軒抱起我,給我披了件外套,緊張的臉色刷白刷白的。
他應該是在打電話聯繫醫院。
“算了,我們自己過去反倒快些!”周文軒緊張的抱着我下樓。
“孩子會不會有事,我好怕!”
周文軒聽我這樣說,身子趔趄了一下,差點把我摔了。
“沒事的,相信我,會沒事的!”周文軒也沒經過這樣的事,他那麼喜歡這個孩子,估計心裡比我還緊張。
晚上有值班醫生,檢查了下,覺得沒什麼大問題,開藥回家也可以,懷孕見紅也是很正常的。
周文軒不放心,打了電話給他聯繫的那個醫生,讓人家半夜的趕了過來。
那醫生來了又帶我去做了一番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只是孕酮水平有些低,掛點水就沒問題了,這是很常見的問題。
又交代我頭三個月的時候要特別小心,不要受刺激,不要做過激的運動尤其是不要行房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臉有些紅了,周文軒也有些不自然,難道是因爲我們晚上。。。。。
我懷孕一直沒有來醫院檢查過,本來是明天就要去的,這次算是提前了。
周文軒待醫生走後緊緊捏着我的手,眼裡方纔的焦急轉爲心疼和內疚,半晌嘶啞着聲音說道:“對不起,素素,都是我不好!”很是心疼的樣子。
“醫生都說了,沒什麼事,我今天爬了六樓,說不定是因爲我運動量大了!”而且我今天見了馮秀秀,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可能和這一切都有關係呢?
我在醫院呆了兩天,出院的那天去給寶寶照了b超。
從醫院出來,周文軒看着那張我看不懂的結果,在陰影裡找着那個據說是我們的寶寶的胚囊。傻傻的樂着。
我笑他傻。
他笑着我說:“這是我兒子的第一張照片,我在想象他的樣子,你說,他長得像我,還是像你!”
“你怎麼知道是個男孩,說不定是個女孩!”
我笑着躺在他懷裡。
“是個女孩也好,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我會更喜歡!”周文軒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希望是個男孩,是個女孩萬一被像你這樣的壞男人拐跑了那可怎麼辦?”我隨口笑着說道。
周文軒像是當了真,一下子做起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他敢,看我不打死那個混小子!”
我不說話,直看着他笑。
說完之後自己這纔像是想起了什麼,訕訕的揉了揉頭髮:“我會向蘇教授負荊請罪的!”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休息一會,一會起來吃飯!”周文軒幫我把毯子蓋好。
我點了點頭,確實也有些累了,才過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做了個夢,夢裡我看到我們孩子的樣子,是個男孩,和周文軒長得一模一樣,完全是縮小版。
膚色很白,眉毛不是很濃,眼睛大大的,一樣溫潤儒雅。
我們一家三口在草地上跑着笑着,一切都是那麼美。
突然馮秀秀突然出現拉着那個孩子說:“孩子,媽媽來了!”
我一下跑過去,奪回我的孩子:“我纔是他的媽媽!”
“孩子,你的媽媽是我!”
“我是,我纔是你媽媽!”
我拉着孩子的另一隻手臂不放,馮秀秀扯着他小小的身體拼命的往她的身邊拉,我看孩子的表情很痛苦,一下子放了手,我怕傷着他。
我想讓周文軒奪回我們的孩子,可是他卻像是沒有看到我似得,從我身邊走過,走到馮秀秀面前:“秀秀,我們回家!”
他一下子抱起孩子,一手牽着馮秀秀的手,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就走了。
我在後面拼命的追,大喊着,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是他們絲毫不理會。
我大聲的叫着周文軒的名字,他連頭都不會,突然那個孩子轉過頭看着我兇狠的說道:“你纔不是我媽媽,你這個壞女人!”
我全身如遭雷擊,一下子跌在地上,這是我的孩子呀,怎麼能說我是個壞女人呢?
馮秀秀也轉過身子,哈哈哈大笑着:“素素,這是你的報應,勾引別人男人的報應!”
我一下子從夢中醒來,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嘴裡還在嘟念着:我不是壞女人,不是,不是,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周文軒像是聽到動靜,從外面進來,看我驚慌狼狽的樣子,一下子抱住我:“怎麼了?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