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老夫人和各位長輩都在客廳等您。”管家帶着傭人齊刷刷站在門口,看似是在迎接他們,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犀利。
陸青芽毫不退讓地迎着管家刀子似的眼神,可以預見裡頭的陣勢,瞬間不想進去送死了。
下一刻,她的小手卻被容越琛直接裹入掌心,強行拉着她進去,根本沒辦法反抗。
兩人彆彆扭扭地進了客廳,十幾雙凌厲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小夫妻身上,成功讓陸青芽的掙扎消失於無形。
客廳裡端坐着十多個容家長輩,神色各異地打量着兩人,卻一時都沒有先開口。
只有坐在正中間的容老太太,一雙眸子幾乎噴了火:“你們還敢回來?”
容越琛不卑不亢:“奶奶,按照家法,容家子孫婚後,必須在老宅住一段時間。所以,我帶着青芽回來拜見各位長輩。”
衆人沉默,問題是你這老婆本該是容大的。
”誰給你們的臉回來?這女人本來是我訂給你大哥的妻子,你竟敢……”容老太太怒上眉梢,罵着罵着就開始喘氣,旁人趕忙勸說,爲她順氣。
對容老太太憤怒之後三番兩次動手的印象深刻,陸青芽不自覺握緊了容越琛的手,男人側眸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笑話她,被陸青芽狠狠瞪了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給她拉仇恨值?
果不其然,容老太太見狀,氣得責罵道:“你們兩個……簡直是不知廉恥!大傢伙都看看容越琛這副德行,口口聲聲說家規,容家家規什麼時候教你和自己的哥哥搶老婆?”
衆人可不敢在祖孫倆開炮的時候冒頭,否則豈不是自討苦吃?
和自己的哥哥搶老婆?
容越琛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諷刺之意,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奶奶,青芽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她自然該是我老婆,你何必硬生生把綠帽子往大哥頭上扣?”
衆人聞言,目光落在陸青芽小腹上,臉色各異,這女人懷了容越琛的孩子?
容老太太自然沒將這件事公之於衆,反正都是容家的血脈,容越安認下這孩子也沒什麼。
只是被容越琛當衆戳破,到底是傷了臉面,當即氣得老太太直敲柺棍,“孽障!你還敢狡辯!”
幸好,今日沒有讓容越安過來,否則讓他聽到這孽障的混賬話,怕是要傷透了心。
這時,老太太身側坐着的中年男子不悅蹙眉:“越琛,陸青芽是你奶奶早就定給了你大哥做妻子的,你這麼做太過分了。而且越安本就……”
容家大伯將“殘廢”兩個字咽回去,委婉道:“情況特殊,你這個做弟弟的,爲何還要和他搶?”
那人話音剛落,陸青芽的小手陡然被捏得生疼,周身被一股莫名的煞氣包圍。她無聲地看了容越琛一眼,卻見男人神色緊繃,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麼。
容越琛被激到了那根隱藏至深的痛弦,聞言冷笑一聲,語氣愈發桀驁不馴。
“大伯,讓了大哥這麼多年,不管是我喜歡的人還是東西,大哥想霸佔就霸佔,現在我搶他一點東西怎麼了?更何況,一個懷着我的孩子的女人,你們好意思讓她嫁給大哥?”
現在這些人義正嚴辭地坐在這裡指責他搶了容越安的老婆,那當初容越安發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人替他說句公道話?
這麼多年,這個殘疾大哥搶走他的東西,還少嗎?
容大伯不料他敢當衆頂撞,語氣還如此激烈,頓時惱了:“容越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