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芽剛想搖頭,
只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一秒,男人再次吻了上來。
雙眼倏地睜大,感覺到快要窒息時,容越琛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眼中噙着溫柔。
陸青芽別過臉,嘴上不饒人,“不害躁!趁着我身子虛弱就佔我便宜。”
容越琛將消毒水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淡定道:“你不也是一點都沒掙扎嗎?”
這種看破又說破的行爲真夠討厭的!
見狀,陸青芽乾脆保持沉默,不予他多談,卻發現容越琛的手伸進了口袋裡,似是要掏出什麼東西來。
這一舉動,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仔細盯着,等容越琛從口袋裡掏出東西來,定眼一看,才意識到是她情急之中丟下的鐲子。
原本只是帶着僥倖心理,期待他們會發現,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看見了。
“物歸原主。”
容越琛將鐲子放在手心上,攤開手掌,遞到了她跟前。
之前在着急尋找蹤跡時,似乎有心靈感應一樣,中途,他的腳不小心踩到了鐲子上,感覺到了異樣,等拿起一看,心裡是驚訝的,也更加確定了陸青芽就在附近。
陸青芽毫不客氣地接過了鐲子,戴在了手上,故作調侃道:“看來這隻鐲子救了我跟歡顏一命。”
這樣一想,她頓時覺得鐲子散發着光芒,耀眼無比。
“就算是吧。”容越琛應了她的話,仔細囑咐,“臨產前的這段時間就住在醫院了。”
雖然內心是不願的,但是爲了安全考慮,她點頭答應。
要是一旦衝動出去,難不保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她不敢再輕易冒險。
“我會一直在醫院陪着你,直到孩子安全生下來。”容越琛眼神極其堅定,這注定是件不簡單的事情。
“好。”陸青芽心中一暖。
而另一邊的顧歡顏已經洗好澡。她盯着風臨與剛剛拿過來的換洗衣服,準確地說,就是風臨與自己的衣服。
面色糾結,想了想,又沒有其它的選擇,顧歡顏只能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風臨與則是一直坐在沙發上,雙腿在交疊,盯着手上的報紙看,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只是心思全然不在上面。
他的餘光則是瞥了好幾眼浴室的方向。
隨後他看了一眼時間,自打女人進去洗澡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竟然一點出來的動靜都沒有,他平常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女人竟然花費了這麼長時間,他對此很不解。
女人真夠麻煩的!
正在這時,隱約聽見浴室傳來動靜,似乎是開門了,風臨與快速收回目光,重新將視線定格在手上拿的報紙上。
從半個小時之前,他停留的報紙版面就沒變過。
“我洗好了。”
顧歡顏扭捏地走了出來,聲音細柔。
終於放下手中的報紙,風臨與掀眸,循聲望去,只見女人頭髮沾着水,順着臉頰緩緩滴落,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極其寬大,明明是件上衣,穿着倒像是件裙子,露出了修長的雙腿。
輕咳了幾聲,風臨與面色平靜地收回了視線。
覺得空氣有些安靜,顧歡顏有些不適應,朝他的方向走近,問:“你要不要去洗澡?”
“不用。”風臨與言簡意賅,避開視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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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害怕的就是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她在最旁邊的一處坐了下來,與風臨與之間隔了一大段距離。
風臨與不禁瞥了一眼,有些煩躁,隔着這麼遠,是怕他吃了她?
只是餘光掃了一眼的時候,瞥見膝蓋處有傷,破了皮,眸色頓變黯沉,“過來。”
“啊?”顧歡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她繼續坐在原處,風臨與也懶得再繼續廢話,想了想,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往一處走去。
顧歡顏坐在原地,納悶地看着他的舉動,不明所以。
等風臨與拿出醫藥箱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的膝蓋看,顧歡顏也順勢看了一眼,隨即意識過來。
“傷口需要處理一下。”風臨與直截了當。
“不用不用。”頓悟過來的顧歡顏趕緊擺擺手。
她只是覺得這樣很麻煩風臨與,他已經同意留宿她一晚,她內心已經很感激了,也覺得已經很麻煩,畢竟這時候回去還不知道以怎樣的心情來面對婆家人。
仔細想想,自從遇到風臨與的那天起,風臨與幾乎都是在幫她,這讓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風臨與不依,繼續我行我素,補上一句,“傷口不及時處理會留疤。”
顧歡顏嘴角扯動了幾下,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婚姻的狀況,無謂一笑,“留疤就留疤吧。”
她對所謂的婚姻也沒什麼期待的了。
聽者眉梢上掛滿了不悅,似乎十分不喜歡顧歡顏說這種話,悶聲道:“我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疤。”
嘴上說是不喜歡,其實內心準確的想法是心疼,只要是看到傷疤,他就會覺得心疼。
真是奇怪的回答。
顧歡顏愣了片刻,突然扯脣一笑,“放心,以後你一定會找一個十分漂亮的女朋友的。”
男人臉色即刻變黑,眼神陰鷙的可怕,清理完她的傷口,直接整理好醫藥箱,不發一言地起身離開。
面對他突然的反常舉動,顧歡顏不明,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是夜。
陸青芽剛吃完林浩帶來的營養餐,便聽見林浩主動說道:“太太別急,估計這會兒總裁已經開完會議,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擦紙巾的動作一頓,陸青芽無奈地瞥了過去,她有說一句自己很着急的話麼?
“你要是困了先休息,總裁馬上過來陪你睡覺。”林浩並未發覺話語有何不妥。
“咳咳咳……”陸青芽乾咳了幾聲,迅速結束話題,“你回去吧。”
等林浩一走,病房只剩下她一人。透過窗戶,能看見外面夜幕低垂。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悄悄打開,還以爲是容越琛這麼快就來了,走進來的卻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戴着口罩,眸底的情緒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