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而已。”
範長崎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甚至還主動向顧歡顏詢問了一句她的情況。
“我沒事。”
顧歡顏搖了搖頭,能夠看得出來他對陸青芽似乎有些不一樣。
難不成陸青芽跟容越琛之間的感情問題跟他有關?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容不得多想,她趕緊將陸青芽給拉了過來,“幸虧你及時出現,我送青芽回去。”
範長崎臉上的表情不變,主動提議,“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
“沒事……”
顧歡顏剛想要拒絕時,範長崎的聲音又繼續響起,“你們都喝了這麼多酒,尤其是青芽,還是讓我送你們回去更安全一些。”
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爲了防止發生像剛纔的事情,顧歡顏最終點頭答應。
車廂內。
陸青芽靠着椅背,表情看起來十分難受,閉着眼睛,意識混沌。
顧歡顏則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眉頭緊鎖的樣子,即便是在睡夢當中也顯得有些不安穩,看來是做了一些不好的夢。
半路上,陸青芽突然驚醒,像是做了噩夢,後背不由得冒了一層冷汗。
一旁坐着的顧歡顏着實嚇了一跳,看着女人臉上驚魂的模樣,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急切詢問。
喘了口氣,等緩了過來後,陸青芽的臉色才漸漸恢復如常,搖了搖頭,艱難開口,“我沒事。”
與此同時,她的喉嚨處涌上了一股不適,或許是喝多了酒,感覺有些想吐,她立即捂住了嘴。
“快停車。”她匆匆開口,表情難受極了。
正在開車的範長崎聽到她這句話後,眉頭緊皺,趕緊將車停了下來。
車剛一停穩,陸青芽再也忍不住,迅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一人蹲在路旁,不停地嘔吐着,越發感覺到難受,只覺得快要將胃吐出來了。
顧歡顏在一旁看着十分揪心,不停地輕拍着她的肩膀,似乎這樣就能夠讓她好受一些。
範長崎這時候也走下車來,看着女人單薄的身影,眉頭一直都是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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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吧,這樣會好受些。”
陸青芽喘了口氣,覺得有些無力,耳畔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側眸一看,便看見男人遞過來的礦泉水。
她伸手接了過來,心情複雜。
兜兜轉轉,範長崎終於將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陸青芽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腳剛接觸地面,雙腿有些發軟,全身就像是癱軟的棉花一樣,她身子也跟着晃了幾下,差點失去了重心,幸虧扶住了車身才得以站穩腳跟。
顧歡顏迅速趕了過來,伸出雙手扶住了她的手臂,“我來扶你回去。”
這時候,男人也走了下來,毫不猶豫地走到她跟前,作勢要握住她的手臂,卻被女人拒絕了。
“今天謝謝你了,歡顏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
“這怎麼行?不把你安全送回去,我是放心不下的。”
他不顧女人的拒絕,繼續扶着她的手臂,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原本身上就沒什麼力氣,見男人這樣堅持,她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很累,有些支撐不住,甚至想要直接倒在地上。
打開了公寓的房門,裡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顯得有些淒涼。
顧歡顏打開了燈,一時之間覺得燈光有些刺眼。
兩人將陸青芽扶到了牀上。
或許是有些累了,陸青芽面色疲倦,剛躺在牀上便沉沉地睡着了,發出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顧歡顏沉重地嘆了口氣。
範長崎則是站在一旁,目光完全落在女人的身上。
站了一會後,顧歡顏最先反應過來,知道需要給陸青芽休息的空間,看了範長崎一眼,見他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只得提醒了一句,“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聽了這句話後,範長崎這才收回了目光,隨便心中有些不願,但還是點點頭。
深夜。
一輛車停在了公寓樓下,路燈微黃,顯得有些孤寂。
車廂內一片靜默,只有從儀表盤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照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緊緊握着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狠狠顫動了幾下,面上的表情冰冷,薄脣緊抿。
他全身散發着一陣低氣壓,寒氣從頭到腳包裹着他,論是誰看到了,都不敢輕易靠近。
方纔的一幕被他看在眼裡,尤其是範長崎扶着陸青芽一起回公寓的場景,就像是一把劍狠狠戳在他的心臟上。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地來到這裡,原本想這事情還會有轉機的機會,卻不曾想看到這一幕。
果真是痛心疾首。
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那股怒火,他突然狠狠踩了油門,將車開了出去,面部表情始終緊繃着,眼底流露出了濃厚的怒火。
可是車子還沒開多遠,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輛車,擋在了他跟前。
幸虧他反應迅速,及時踩住了剎車,纔沒有撞上去。
車輪與地面狠狠摩擦,發出了犀利的聲音,十分刺耳。
微微眯起黑眸,看了一眼前方,看到對面的那輛車走下來一人時,他的目光越來越深沉,冰冷的像是要結冰一樣。
雙手緊攥成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麼巧?在這碰到你了。”範長崎主動開口,別有深意地看着他。
明顯能夠聽出他話中的意味,對於他的出現很是不悅,容越琛冷冷開口,“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從當初範長崎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範長崎充耳不聞,好像根本不介意他說的這句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又繼續開着玩笑,“這麼晚你出現在這裡,是來看青芽的嗎?”
“你沒資格管。”容越琛眼神薄涼。
“以前我是沒資格管。”範長崎不懷好意地一笑,話鋒一轉,“可是現在我既然跟青芽發生了關係,你跟她之間的感情也破裂了,我想我應該有資格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