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緣起緣隱

盤古大神初開天地,世間生靈渾渾噩噩,殺伐不休。

千年始至,混沌之力孕育出東皇太一、帝俊、天狐神女三位大神。

三位大神初劫後,率着一衆天神靈獸祛除瘴氣,平息殺伐,劃分九州六族。歷經萬年,天地方可光明普照,萬物生靈方可正常繁衍生息。故而九州六族將其三位尊奉爲“創世神祖”皆頂禮膜拜。

自此一片祥和之後,三位創世神祖便隱了神蹟,逍遙於天地間。

然,天狐神女風雅絕代,乃是萬世唯一,東皇太一與帝俊皆對她有意。但神女早已心屬太一,帝俊雖面上平和,內心卻早已生起妒意。

如此又一個千萬年過去,九州大陸上的巫族突起,試圖挑戰神族地位,故而神巫大戰自此開始。

三位神祖爲保生靈免遭塗炭命運再次踏入戰場。不料,帝俊卻蠱惑一衆天神與巫族聯手陷害東皇太一,東皇太一爲救故意負傷的帝俊身陷巫族黑水玄陣,幸得天狐神女以身爲盾方可破陣而出。

神巫之戰也就此結束,神女耗盡神力就此隕滅,獨留一女。

東皇太一得知真相後心生恨意,體內混沌之力暴走,自此不與神族爲伍,始稱妖皇,屠殺巫神,毀天滅地,九州六族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後來,帝俊自知如此殺戮源起於自己,追悔莫及,只得聯合巫、神兩族力量以自身爲誘餌再次將東皇太一引入黑水玄陣。從此,又一位創世神祖力竭而死。

東皇太一耗盡最後一絲神力喚出以畢生之靈所創神器“太一之輪”守護後世血脈,並以創世神祖之名起誓,“我妖皇族人將以弒神之名永存於世,嗜盡巫族之血,滅盡神族之靈。”

由於恐懼東皇太一的力量,帝俊也自知不能獨活,便也耗盡畢生神力與神巫始祖按着與東皇太一神力相剋的行絡創了九州至寶“重明印。”一則可平衡六族力量,預見六族動向,二則印心處六開六合,凝天地永世精魂滋養的行絡成爲了在必要之時封印東皇弒神血脈的唯一神器。

三位創世神祖隕滅後,九州六族雖暫時按着已有秩序井然發展,但是衆神的心裡依舊留着弒神之力永留於世的陰影。所以,他們一直都在尋找着東皇太一的弒神之血,並試圖將其斬滅殆盡。

緣起,緣隱

踏過天山白雪茫茫的最深處,一支純白雪狐族在天狐神翼的庇護下過着快活且謹慎的日子。自有記憶起,他們整個族羣萬萬年來的使命便是守護一支體內流淌着深紫色血液的特殊狐族。那是一支體內藏着連天神都忌諱的強大力量的族羣,也是世上唯一一隻能夠開啓塵封在神翼結界下太一之輪的族羣......

“爹爹,爹爹,今天我聽他們說天山附近來了個可好看的孩子了,好像是來找雪蓮的。”小狐狸靈堯衝進家門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她爹爹的膝前使勁兒的蹭耳朵,而第二件事便是被她孃親拎起來扔進水盆裡把變成灰狐狸的白狐狸再變成白狐狸。

剛剛她想說的其實是“小天神”但是打小“天神”一詞便是他們雪狐族避而不談的禁忌,雖然私下也聽得不懂事的小狐狸們議論過世上有“天神”這個物種,但礙着她孃親翻臉比她翻毛的速度都快着實是不敢明着講出來。

只有實在好奇時,纔會偷偷去問她爹爹,她爹爹雖不翻臉但卻總是一笑而過並囑咐道,“千萬且絕對不能再提起。”

雪狐族長常說,靈堯她孃親是萬萬年來最暴力的天狐族神女,而她則是萬萬再萬萬年最歡脫的天狐族神女,她卻只嘻嘻笑過毫不在乎。

對於靈堯來說,“天狐神女”只不過是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稱呼罷了,除此之外,她只曉得因了這個稱呼她孃親自小便教她一些奇怪的口訣,告訴她一些所謂的責任,她雖被逼着記得滾瓜爛熟但意思卻一丁點兒都沒悟進去。

除此之外,也只有闖了禍逃過懲罰時靈堯纔會覺得這個“天狐神女”的稱號真真是個寶貝。

靈堯在天山的斜坡處養了一株精神的小雪蓮,想在她爹爹生辰的日子當作壽禮。但是自從聽說天山附近來了個尋雪蓮的漂亮小天神,她便每天都會偷偷去看一眼,雖是害怕那個小天神將她辛苦培育的雪蓮偷走,但最打緊的還是想看看那個小天神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頭上長不長角?有沒有尾巴?耳朵是圓的還是尖的?身上長沒長毛......

只是幾天過去,她都是獨自蹲在雪蓮旁,雙手託着腮發呆,發過呆後拖着太陽最後的光亮回家。

“其地有天山,冬夏積雪不散,雪間有草,其名爲蓮,類荷花獨莖,婷婷雪間可愛,故稱雪蓮,而雪蓮者,以天山峰頂者爲第一。”這是小玄月自他父君的一本書上見到的一株神奇植物。大概是繼承了華丘北冥氏“戀藥”的脾性,見到珍奇卻碰不到的植物小玄月總會好奇的茶飯不思。

而此次,幸得他父君的好友西澤神君近來要到天山尋得千年積雪的雪水釀製美酒,小玄月方可徵求父君同意得以一同前往。

天山千年積雪不化,但是萬物生靈依舊繁衍生息,白雪皚皚處倒是另一番聖潔景象。小玄月請了西澤神君獨自一人去往天山深處尋找雪蓮,西澤神君叮囑着,“天山雪蓮生於高崖峭壁之處,遇見還要靠緣分,不要強求。”

小玄月踏着雪,興奮的去尋了他的那個緣分。只是說也幸運,行了不久便在一斜坡縫隙處瞧見了一株泛着微微熒光的花朵。

他縱身一躍來到近旁,見着清雅綺麗的花瓣一時激動不已,端詳了許久,方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正在手指碰觸花葉的一瞬,一個白影朝着他“嗖”得飛了過來,小玄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撲倒,似是一人一狐,嘰裡咕嚕從雪山坡一直滑到了雪山底。

撲開身上的雪,小玄月倒是沒覺得哪裡疼,反而覺得身下墊着什麼東西很柔軟。他回過頭,原來自己壓着了一隻通身雪白的小狐狸。

然而,這隻小狐狸不是別隻正是趕來護花的靈堯,她正像往常一樣來檢查自己的雪蓮,卻正見着小玄月伸手去摘,情急之下便飛撲了過來,卻不想被當成了狐狸肉墊。

她抖着被小玄月壓着的尾巴痛得叫出了聲兒。

小玄月連忙從身下將她抱了出來,好奇的摸了摸。其實,他也不是沒見過狐狸,他的那位人小鬼大的青丘小夥伴便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一隻九條尾巴的紫色狐狸,但是像他懷裡這麼白這麼可愛的小狐狸他卻是頭一次見着。

靈堯被他這樣摸着逐漸舒服的睜開眼,正瞧見小玄月盯着她的那如天山聖池水般明澈的眸子。

本來她對於人的好看與否還沒有什麼概念,只是族人都說她爹爹的人形是雪狐族裡的翹楚,因着這個,她孃親通常不會讓她爹爹一隻狐出門,她孃親說,外邊的野花含毒,怕她爹爹不小心中了毒忘記了回家的路。

靈堯歪頭一想,嘻嘻道,“爹爹跟我說沒有什麼花能比得上孃親的毒了。”

她孃親笑着看了她爹爹,她爹爹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她則埋頭將肉都塞進了嘴裡吃的異常香。

但是現在這樣近的瞧着這張明朗淺笑的面龐,她倒是覺得自己好像嗅了那個她孃親說的有毒的花一般,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靈堯暈暈的打量了一番,發現他的衣服竟像自己的寶貝皮毛一樣潔白乾淨,唯一不一樣的便是他臂腕上那條繡着雲紋的藍色繡帶,她好奇的用爪子輕輕碰了碰,覺得既絲滑又清涼。

“你沒事吧?”小玄月見她搖着尾巴有些呆愣,忙問道。

不知爲何,靈堯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放進了開水裡,漸漸的快要熟了,什麼感覺都沒了。

小玄月將她慢慢放下,輕輕的摸着她的頭問道,“哪裡疼嗎?”

靈堯擡着頭還是什麼都聽不清,情急之下動了動耳朵,跺了跺爪子,搖身一變竟成了個身着白裙的小姑娘。

“你說什麼?”

抖了抖裙角上沾着的雪花,眨着大眼睛湊近小玄月的面頰淺淺一笑,粉俏的小臉兒竟比那姣姣盛開的雪蓮還要好看。

小玄月看着眼前幻成了小姑娘的小白狐狸,覺得這種變化其實是頗爲合理的,它這種漂亮的小白狐狸就應該是這般模樣。

見着靈堯毫不避諱的盯着自己笑,小玄月臉頰微紅,起身向後小退一步,也笑了笑,“原來你是個小狐仙?”

他本來想說妖來着,但是覺着她這般模樣的應該用“仙”字更合適。

靈堯偏過頭想了想,轉而抱着雙臂點頭笑道,“算是吧,不過你是哪裡來的?爲什麼要偷我的雪蓮?”

“偷?”

小玄月方纔曉得那株雪蓮原來是她養的,卻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一本正經的抱手賠了個不是。靈堯故意不理睬,只是偷笑,卻也接受了他的抱手禮。

自此之後,他們便每天在那個滾落的山坡下會面。靈堯帶他一起看縫隙間和穩成長的雪蓮花,小玄月則會迎着她的要求講一些外面的趣事。因爲靈堯的大眼睛時不時的會看着他的臂腕,小手指也會不自覺的碰觸一下,小玄月便會意的將臂間那條繡着雲紋的冰藍繡帶系在了她的臂腕上。靈堯高興手舞足蹈,在他臉頰上印了個青澀的吻,小玄月看着她點頭笑了笑“也很划算。”

對於如此的一小神和一小狐來說,日子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過得快且歡脫過,見着只剩一天小玄月便要離開天山,靈堯糾結了一晚要不要將那株培育了數載的雪蓮花送給他。

她滾來滾去摸着臂腕上那條絲滑的繡帶,迅速從牀上蹦了起來,趁着她爹爹和孃親熟睡披着星光偷偷地跑了出去。

夜,異乎尋常的靜,平日漫天的星辰也都躲到了雲層後,黑沉沉的天上,唯有一抹清涼的月光和一絲不合時宜的冷風作伴。爲了能跑的快些靈堯幻變成了四條腿的原身,興高采烈的朝着雪蓮花的方向奔着,她決定將那株雪蓮送給小玄月,至於爹爹的禮物,她想着定還會有其他好東西的。

北海華丘,重明印心突現異光,預示着弒神血脈出現了跡象,華丘此代帝君北冥昊與天帝一同召集了衆神,按照重明印的指示找到了天狐之翼庇護下的雪狐一族。

夜,靜;月,朦;風,冷。

趁着暗夜,夜神放出了夢魘的影火,幾大窩雪狐瞬間沉浸在無法自拔的夢境中。

天帝爲了讓那支體內流淌着深紫色弒神血液的天狐徹底的消失,將天狐神翼以重明印六開六合之行絡壓制住,又以九十九重業火將沉睡中的整個雪狐羣焚燒殆盡,一絲痕跡都不留,以求後患永除。

天隱隱飄起了雪,月亮也蒙上了一絲鮮紅,靈堯叼着還睡得沉沉的雪蓮忽而覺得極度不安,於是立刻轉頭往村子的方向跑。

焚狐的業火籠罩了半邊天空,彷彿除了噼啪的火花聲什麼都沒有了。

靈堯丟下嘴裡的蓮花便向黑火內衝去,然而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刺骨的疼痛,她咬着牙大喊着,“孃親,孃親,爹爹。”

卻被一隻手牢牢抓住,靈堯回過身。

“族長爺爺?”她俯身握住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掌大哭着。

雪狐族長奮力阻攔向火海里衝的靈堯,告訴她如果不想她爹爹和孃親枉死便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更永遠不要相信天神。

靈堯哭的聲嘶力竭,看着逐漸化爲灰燼的村子摸了摸嘴角溢出的苦澀血跡,揮着淚努力的向前跑,一直向前跑,腦袋裡非空且白,只是麻木的往前跑。

她四肢不停地加快頻率,彷彿根本不知道疼痛,直到完全失去知覺,昏倒在不知名的山腳下,潔白的皮毛和雪融爲一體,身下仍舊壓着那條冰藍的雲紋繡帶。

神龍冰夷越過被雪隱藏的業火焚跡,追着點點蹤跡尋到被凍僵在雪地裡的靈堯。當年他化身初劫之時,天狐神女曾助他度過天雷,他爲報恩便護她一脈後人近萬年。

其實,冰夷是親眼目睹了那場黑火了的,只是天神的事他是無法阻攔的,他能做的只有從衆神手中留下神女的一條血脈。

冰夷抱起靈堯,抹去她嘴角已經凝固的血跡,藏在袍子中帶回了崑崙虛,只是那抹冰藍繡帶被永久的埋在了天山飄飄揚揚的雪絨裡。

他將昏迷的靈堯放在他承影殿的冰牀上,封了她曾經的記憶,逆了天命幫她劃去了些許匪夷的命格,耗了修爲隱去了她血液的顏色。他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能夠避開衆神的耳目,他只希望她在崑崙虛,在他的庇護平安的度過一生,永遠不涉足神族。

天山,雪靜靜地飄了整晚,掩蓋了九十九重業火的焚跡,也抹去了天山雪狐的一切痕跡。

小玄月一早便來到了與靈堯約好的地方,他踏着雪來回的等待着,卻一直到太陽西去都沒見着她的身影。

西澤神君一直傳音催促。

小玄月無奈,飛快的跑去雪蓮旁找她,他小心的來到斜坡處希望能和她道一聲“珍重!”但令他吃驚的是那朵雪蓮竟也消失不見了,彷彿一夜間所有與她相關的痕跡都不見了蹤影。

他呆呆的坐了一會兒,暗自失落嘆息,“還是怕我會搶走你的寶貝嗎?”於是起身苦笑一聲,傷神離去。

直到太陽完全的落到天山腳下,直到踏上回去的雲,他再沒見到那抹雪白的身影。

後來,承了君位,北冥玄月在華丘一棵千年紫藤旁的池子裡種滿了蓮花,閒時在蓮池內泛一片小舟,斟一杯清茶,飄飄蕩蕩,只是每次想起兒時的那段美妙的但卻沒有結果的記憶,又會黯然神傷。

他也曾去天山走過,也見過不只一株雪蓮,只是卻再也沒見到那個一直期盼的爛漫身影。

再後來,他便不怎麼去過天山,或者說他也沒怎麼出過華丘,記憶中的身影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彷彿那只是曾經做過的一個很美的夢,夢裡的一切都是幻象,唯一真實的便是將那抹繡帶遺忘在了夢裡,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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