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哥,李湛?
呂新臉色微變:“我還以爲是九公子你親自求親呢!”
“呂兄,你也知道,若是我五哥不結親,下面的弟弟們也得等着他先結親,才能結親呢,當然這事我還沒與我五哥和父王提過,此事就與你商量問問。”
呂新聽李易這麼一說,雖然在理,哪有好幾個哥哥都沒結親,他李易就先結親的,這讓外人怎麼看?
特別他們的身份還是皇室貴族,傳出去更讓人笑話。
呂新也知道呂新問家中有姐姐或者妹妹什麼的就是一句廢話,他要是早就想到這步,焉能不會先派人打聽自己的情況。
不過總之要和葛王府搭上關係,妹妹結親的人是不是李易也無所謂,只要是葛王府就行。
“也不是不可,但婚姻大事,還是要告知家夫定奪。”
“如此,那便有勞呂兄問問了,我也先與我父王說一聲,若呂家真是有意,我王府自會下聘禮,我可以肯定,有八成把握會是正妻。”
“如此,那我這就回去與我父親商量一二。”
呂新起身走了,這事還是要矜持一些,免得被葛王府的人看扁了,將來要是欺負自家妹子,還是要論上一論的。
“呂兄,等你消息。”李易送到門口。
呂新告辭而去,他此行來是要談生意的,可卻沒想李易他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想要進行聯姻。
聯姻好啊!
聯姻之後便能在嶽州這一畝三分地上,成爲葛王府新興起的代言人。
沒瞧見刺史府在湘陰縣的話事人是王妃的孃家人。
別駕鄭榮在湘陰縣的話事人是孃家人王家。
任人唯親好啊,任人唯親纔是當今最正確最主流最穩妥的方式啊!
不對,這得叫舉賢不避親。
現在自家要是與葛王結親,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葛王府任人就會不避親了。
李易的本事,呂新是經過詳細的瞭解的,當街幹掉想要拿捏他的人,這事幹的還讓人抓不到把柄。
可以肯定,王方就是他殺的,可就是任何證據,不得不說左郎將蕭衛也是一個包藏禍心的傢伙,直接撤走了王方的親衛。
壞事可以做,但絕對不能認,這纔是貴族的行事作風。
世家是要名聲的,怎麼會幹這腌臢之事呢。
並且李易能夠一舉扭轉嶽州與葛王府如今的頹勢,收購蝗蟲大家以爲頂多是變成藥材蝗蟲粉。
結果人家能把蝗蟲那玩意賣出去,順便擠兌的淮陰縣其他食肆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賺的不說盆滿,還能讓全嶽州的百姓都念葛王府的好,這等本事,絕非常人。
而他要給他五哥李湛說親,說不定早就謀劃好了,要是不知道呂家有妹妹,他李易也不會說這種聯姻的話。
“九郎,方纔呂家公子走的有些急,讓我告訴你,說王家近來可能有大動作。
他們在臨州收購了不少蝗蟲,不知道是要傾銷給刺史府,還是要控制貨源,打算搶了大排檔這買賣。”
李易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來腎虧別駕也不是個省油燈啊。
當初痛快的想要把嶽州政事交還給葛王,可如今葛王想要真正的接手,他倒是不想放權還政了。
“九哥,你真的要給五哥說親嗎?”
“自然,前兩日在樹林打獵的時候,沒聽大哥說想要給五哥物色一個,結果沒了音訊。”李易端着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道:“在說了,五哥他們要是不娶親,我什麼時候才能娶親。”
“哈哈,原來九哥是自己想娶親,所以纔會給五哥說親的,我要告訴五哥去。”
李易瞥了他一眼,聳聳肩:“你去啊!”
“九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纔對呢?”
“你應該多給我些月錢,封住我的嘴。”
“呵,天真。”李易拍拍小胖子的肩膀:“十二啊,你還是太嫩了,縱然如此又如何,我可是給五哥說了門親事,也許他見了人家姑娘非常滿意呢。”
小胖子李欣點點頭:“九哥說的對,我還是太年輕了。”
“嗯,以後多加練習,現在你就學到了隨時隨地給人戴高帽的這一項技能,嘴要甜。”
“嘿嘿,那還不是九哥教的好。”
“真不愧是我李家大野豬,有悟性,等你稍微在大一些,九哥教你手要穩。”
“好嘞。”
李易站起身,望着外面:“他們在大廳裡的閒談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十二,你去告訴五哥說親這個事,讓他有個心裡準備。
我呢去找父王說一說,葛王府向呂家提親的事,總不能落了面子。”
小胖子李欣站起身,噔噔噔跑出小會客廳去招五哥李湛,成親總歸是一件高興的事。
葛王李素節早已經招待完表叔父李思訓,也與嫡長子李英交流了一番,接着就進入書房等着九子李易。
“父王。”李易敲了敲門。
“進來。”
葛王李素節熟練的擰開密室的機關,進入密室之中坐好。
李易率先開口道:“父王與大哥談過了?”
“談過了,你大哥他只是有些轉不過彎來,認爲我們此時站出來,太過冒險。”
既然父王已經與大哥交流過了,李易也不會再說些什麼,被動不抵抗早晚會死的,這是歷史證明了的。
“父王,還未曾與你說過,我打獵的路上突然想出一個可以增加水稻產量的法子。”
“是你曾經學習的那本奇書?”葛王李素節手指敲擊着桌面:“你五哥已經與我說過了。”
“嗯,我當時年紀尚小,看完便全都忘記了,只是偶爾能想起一些法子來。”
“這倒是你的機緣。”
葛王李素節倒是沒有太過懷疑,天命這種事,他是很相信的,也許是小九大難不死,記起了一些事,也許是他從小就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是自己的兒子李易。
“此法當真可以增產?”既然決定要出來接管嶽州政務,葛王李素節身爲嶽州刺史,自然不希望兩年後被評爲下下之州。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