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誠帶着輕顏回了自己的家。他就住在小鎮外面的一個村莊裡,三間土房,房頂上蓋着厚厚的茅草。屋子裡有些潮溼,光線也不好,雲誠的母親正坐在靠窗的牀上,藉着窗口的光正在繡花。
“娘,您怎麼又在繡花了?不是說了您眼睛不好,不能繡花的嗎?”雲誠趕緊跑了過去,小心地將母親手中的針線盒繡到一半的手帕搶了過來。
輕顏體會着他的一片孝心,緩緩走了過去,輕輕拉起老婦人的手幫她把脈。
雲母其實年紀不大,應該不到四十歲,然而看起來卻顯很蒼老。她看到兒子突然回家,已經很吃驚了,而後又看到兒子帶回輕顏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就完全怔住了。
“誠兒,這位姑娘是怎麼回事?”
雲誠看着易輕顏,心中很是期待。看樣子,這位姑娘好像會醫術?他母親一見病了很多年了,一到冬天雙腿關節就痛,連走路都困難,雖然請過兩次大夫,也開了方子,最後卻沒有錢抓藥。
“很嚴重的風溼”輕顏輕輕嘆道,轉而又有些驚訝,“我好像還會醫術。”
雲誠憨厚地笑笑。這位姑娘真的是仙子啊!不但長得漂亮,功夫好,人也這麼善良。她竟然一點都不嫌棄他們家貧,那麼自然地就坐在了母親身邊
輕顏很高興,原來自己還有這個本事,看來不必作樑上君子了。
“我開兩個方子,一副藥口服,一副藥泡澡。然後我再用內力幫她將風溼驅除出來就可以了。”
雲誠撓撓頭,“可是,家裡面沒有筆墨和紙”
輕顏想了想,說:“即便開好了方子,我們也沒有錢抓藥啊!我記得有幾味藥好像挺貴的。”
輕顏忽然看着自己手中的夜明珠,說:“要不把它賣了吧?”
雲誠看着她手中的珠子,忽然瞪大了眼。先前在酒樓的時候不覺得如何,如今到了這黑暗的房間才發現這珠子竟然散發着淡淡的熒光。難不成,這是一顆夜明珠?
輕顏點點頭,說:“這是一顆夜明珠。昨夜我醒來的時候,它就在我身上。當時天上沒有月亮,甚至連一絲星光都沒有,我就順手將它撿起來照明瞭”
“那樣的夜明珠絕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你們最好不要拿去當鋪,否則會給自己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輕顏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心裡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也有些道理。“什麼地方夜明珠很多?”她忽然出口詢問。她記得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幾個人可是舉着好幾顆夜明珠的。
“這還用問,自然是皇宮!”窗外的男子淺淺含笑。
“皇宮,皇宮”輕顏輕輕默唸着,心裡卻忽然有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些排斥,又有些依戀和熟悉。
“姑娘,你怎麼了?”雲誠看輕顏又開始恍惚,趕緊叫醒她。他可分不太清楚窗外這男子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輕顏清醒過來,忽然嘆了口氣道:“我先幫你孃親將全身經脈疏通一遍吧!”她想去皇宮,但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擔心,雖然不太清楚現在的皇帝是誰,也不清楚自己有什麼樣的過去,但皇宮是個危險的地方這樣的念頭卻根深蒂固。
說着,她就站在牀邊,拉起雲母的手,讓自己的內力從她的掌心進入,從上肢慢慢遊走全身,特別是下肢。
雲母從未修煉過內功,經脈是凝滯的,卻硬是讓她打通了一條細小的通道,看得窗外的男子眉頭越皺越深。
這樣的方法本來是可行的,然後必須得一步一步慢慢來,哪裡能這麼莽撞的?而且這位老婦人沒有修煉過內功,如何承受得住這樣的痛苦?他沒有想到的是老婦人雖然也感覺到痛苦,竟然能忍受下來。而這位姑娘更厲害,她竟然就站在那裡,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一點都不吃力。
輕顏收功之後,雲母睜開眼睛,雙眼含淚感激地望着她,顫抖地說:“多謝姑娘!”雖然剛纔好像全身都要炸開來,但現在卻感覺非常舒服,全身都暖洋洋的,她覺得自己立即就可以下牀來。
這時,窗外的男子忽然跳進屋裡來,拉着輕顫的手臂道:“你師從何人?”
“我要是知道自己師從何人又怎麼會在這裡?”輕顏剛剛收功,一時沒注意被他拉住手臂,心中很是惱怒。她腳下一動,手臂上一個巧勁,立即就掙脫了他。
那男子似乎也感到自己唐突了,立即後退兩步道:“我雖然來到中原不久,但是各門各派的人也見得多了,姑娘的內功只怕天下無雙!”
輕顏歪着頭想了想,對他這句話半信半疑。如果她真的有那麼厲害,又怎麼會被人綁架?她一直認爲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不過,如果是真的,她今晚去皇宮就多了幾分把握。正好可以去找找皇宮裡的珍稀藥材。
“今晚,我要去皇宮!”輕顏滿臉堅定地說。
“爲何?”
“太危險了!”
雲誠母子都不贊同。
“我跟你一起去!”那名奇怪的男子說。
輕顏認真地看了看他,故作冷漠地說:“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你要的,我給不起!”
“我叫風嘯沙,來自大漠。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並不一定要求你的回報。我只是忠誠於自己的心,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如此而已,你不必覺得困擾。”
輕顏轉身出去,對雲誠道:“我一個人去就是了。你在家等着,好好照顧你母親。”只要有了方向就行了,她就是問路也可以到的。“對了,京城在哪兒?離這兒遠嗎?”
“這你都不知道?京城榮陽,距此不過幾百里。”風嘯沙挑眉看着輕顏,她說今晚就去皇宮,他以爲她知道自己就在榮陽城外呢!
輕顏點點頭,隱隱地似乎明白,但是又不太清楚。然而只要想到皇宮,她心裡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人在呼喚她,一聲一聲地呼喚,輕顏,你在哪兒?輕顏輕顏?難道就是她的名字嗎?
“姑娘”雲誠擔心地望着她,看她又出神了,實在放心不下。她可千萬別在皇宮裡出神啊!“姑娘,你一切小心啊!”
輕顏點點頭,忽然問道:“你們可聽說過有人叫做輕顏?”
“輕顏?”三人均搖頭。這世上女子的閨名哪裡會輕易告訴人?當女兒的時候只有一個姓,某某氏之女;嫁了人就換了一個姓,變成了某某氏
輕顏黯然地搖搖頭,立即飛奔出去。她沒有辨別方向,只是依照心靈的呼喚在跑。不知道爲什麼,她只感到心中無限的空虛和悲傷。她究竟遺忘了什麼?
風嘯沙緊跟在輕顏身後,也只能勉強跟上她的腳步。
到了榮陽,輕顏才發現自己披散着長髮有些引人注目。看到街頭的小攤上有賣髮帶的,她遠遠地伸手運功揮了過去,小攤上立即颳起一陣風來,小販着急地按着自己攤上各類髮帶、絹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輕顏含笑收功,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條粉紅的髮帶。
她一面走一面將自己的頭髮系起來,對街上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別人怎麼看她有什麼要緊呢?她又不認識他們
風嘯沙呆呆地跟着她,心卻不斷陷落。這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呢?這麼美麗,這麼率真,這麼高的武功——
到了晚間,輕顏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就直奔皇宮而去。看得風嘯沙又氣又急,只好緊跟在後面。
輕顏的輕功極好,她輕盈地飛進皇宮,直奔御藥房而去。風嘯沙很想跟上她的腳步,可惜武功差太多,爲了不打草驚蛇連累她,他只能躲在房檐裡,伺機而動,緩緩追上去。
輕顏摘了幾枚樹葉在手中,輕輕鬆鬆點了值夜太監的穴道,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一樣一樣將自己需要的藥材找出來,包好,提着就走。
原來皇宮的守衛也不過如此啊!看自己輕輕鬆鬆就拿到了藥,輕顏確實費解。不是說皇宮的守衛是最嚴密的嗎?然而剛剛飛出御藥房,她忽然又停了下來。不知道爲何,她的心總感受到來自另一個人的呼喚,而且,似乎距離自己很近很近。她感到一陣陣揪心的酸澀,那樣空落落的疼痛和悲傷,是因爲她遺忘的記憶嗎?
她忽然飛到房頂上,望向東方。她的親人,在東方嗎?一種莫名的執念迅速控制了她所有的心神,她要找到他,找到那個心心念念牽掛自己思念自己的人,她要找回失去的記憶。
輕顏忽然拋卻了自己的初衷,什麼都不想,直往心之所繫的地方飛去
宮中的禁衛軍偶爾能察覺頭頂有細微的風響,然而等他們擡頭,哪裡還能看到人影?
輕顏徑直飛到驕陽殿的內花園中,發現這座宮殿人極少。之前經過的每一座宮殿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有多少人,有多少睡着了,有多少守衛,然而到了這裡,卻只有五個人。外面四個,裡面一個。
望着黑漆漆的驕陽殿,只有一個房間裡有細微的熒光,還有一個人。雖然四周都黑漆漆的,輕顏卻感覺到莫名的熟悉,好像自己在這裡生活過很多年。可是,這裡是皇宮啊,她怎麼會住在宮裡呢?她的親人又怎麼會住在皇宮裡呢?難道她是公主?對了,忘記問雲誠,現在的皇帝是誰,有幾位公主
皇帝想到皇帝,輕顏又怔了一下。爲什麼想到皇帝她腦子裡就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人來呢?偏偏那個人的容貌有些模糊,任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輕顏心中疑惑,雖然心中的呼喚越來越強烈,她卻忽然有些遲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又清晰地聽到一聲呼喚——“輕顏,輕顏,你在哪兒?”
那癡情而悲傷的呼喚彷彿就在耳邊似的,嚇了輕顏一跳。可是她往四下裡一看,沒有人啊!真的是殿裡的那個人麼?
她終於鼓起勇氣飛了過去。
輕顏單腳勾在房檐上,倒吊下來往裡面看,可惜裡面的大殿很大,又垂掛着很多幔帳,她只能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那麼落寞那麼悲傷地在殿中走來走去,口中不斷地念着:“輕顏,輕顏,你在哪兒?”
不知道爲何,她心中一痛,立即就落下淚來。因爲她的呼吸在那一刻突然加重,讓原靖宇聽到,他正要出去查看,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飛了進來
輕顏呆呆地看着原靖宇,不說話,但眼中的淚水卻怎麼都忍不住。
原靖宇震驚地望着輕顏,好半天才敢相信自己的研究,真的是輕顏!那容貌,那身影都是那麼熟悉,可是,爲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同呢?當然,這個時侯,所有的不熟悉都被徹底拋開,他驚喜地叫了一聲,便撲過去將她抱在懷中
“輕顏,輕顏,你真的回來了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原靖宇緊緊抱着她,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見。然而懷中的馨香柔軟是那樣的真實,不斷地提醒着他——真的!是真的!他的輕顏真的回來了!
他已經很久沒喝酒了,這不是幻想,不是夢境,是真的,真真切切是輕顏回來了
可是,她怎麼什麼都不說呢?“輕顏,你怎麼不說話?輕顏,叫我一聲好不好?”
原靖宇稍稍鬆開輕顏的上身,一手緊摟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一手捧着她的臉,細細地凝視她的面容。然而,看到她止不住的淚水,他立即就忘了所有,只想安慰她。
“別哭,別哭啊”她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麼?這麼冷的天氣,竟然就穿這一件單衣都是他不好,要是他能堅持下來,不讓明昊將她送去皇陵,她就不會受這些苦了。
原靖宇低頭就開始親吻她,想要吻幹她的淚水他細細吻過她臉上每一處,最後終於來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雙脣,輾轉吮吸,進而探入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親密糾纏
真的是他的輕顏,那柔軟的觸感,她獨特的馨香,心中的震撼都是那樣的熟悉!
輕顏在看清他的雙眼時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整顆心都系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欣喜,他的愛戀,她對他的擁抱和親吻沒有半分排斥,甚至她的雙臂都在不知不覺中抱緊了他的背,他的腰
他的脣舌那麼熱情,一如他急切的心,真想盡快與她融在一起,永不分離。她溫柔地靠着他,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她甚至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欣喜和雀躍。
她其實很想說點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輕顏,輕顏”原靖宇忽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牀前,小心地將她放在柔軟的被褥上。
“輕顏,我好想你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瘋了你知道麼?”
說着,他就開始解她的衣襟。
輕顏羞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真的是夫妻嗎?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回想起一個場面來。她想起就在這裡,在這張牀上,她和他在一起,那麼親密地親吻糾纏在一起
輕顏只穿了一件內衣加一件外袍,原靖宇輕易地就將她脫的乾乾淨淨一絲不掛,輕顏本能地將雙臂環繞在胸前,羞澀地望着他。
原靖宇急切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覆上她的身體。
二月的晚間還是很冷的,原靖宇擔心她着涼,又迅速拉過柔軟溫暖的棉被將他們一起遮蓋起來,好歹緩解了輕顏的尷尬。
兩個人的肌膚貼在一處,只那份溫暖柔滑的觸感就足以讓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原靖宇捧着輕顏的臉,看着她迷濛的雙眼,再次親吻她的雙脣,然後緩緩下移
他值得將有一場情慾的盛宴等着自己,心裡既急切期待又隱忍着想將最美好的留到最後。他要一點一點地品嚐她的美好,並帶給她同樣美好的感受。
他濡溼的舌還是情不自禁有些急切地從她的雙脣滑到下巴再滑到修長的頸項,然後是精緻的鎖骨,滑膩的香肩,然後他愣了——
“怎麼怎麼沒有?”
輕顏臉紅心跳,許久才從他種下的情慾蠱惑中清醒過來。
“什麼沒有?”
這是輕顏今晚第一次開口,聲音是熟悉的,但其中的疑惑也很濃重。
原靖宇再次捧着她的臉仔細看她。是他的輕顏啊,爲何她身上的疤痕沒有了?難道自己沒有看清楚?
原靖宇趕緊撫摸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腰,她的小腹
她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是那麼細緻光滑,沒有絲毫瑕疵。可是,可是輕顏身上是有很多傷痕的
“輕顏,你是我的輕顏嗎?”原靖宇疑惑又焦急。明明感覺就是,怎麼看都是,爲何她的身體會變得不一樣呢?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只感覺到有人在呼喚我,然後我就飛到這裡來了看到你那麼悲傷,我就感到心痛,我知道呼喚我的那個人就是你”
輕顏的回答讓原靖宇大爲震驚。
輕顏竟然不記得他了!輕顏竟然把他忘了?
“輕顏”他想控訴她的無情,她怎麼可以忘了自己呢?可是,看到她的目光,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那麼愛他,怎麼捨得忘記他呢?而且,她在失憶的情況下海能找到這裡來,只能說明她心裡一直都有他,所以他們才能心意相通。他能感覺到她的慌亂,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呼喚和思念。
對了,輕顏身上還有些印記應該不會改變,他值得她左胸的乳暈中有一顆小痣,後腰上還有一顆小紅痣的。他抓起枕頭邊上的夜明珠就開始檢查她的痣還在不在。
輕顏有些羞澀地擋在胸前,小聲問道:“你,你做什麼?”
原靖宇輕輕吻在她的手臂上,有些急切地說:“你胸前有顆小痣,快給我看看還在不在?”
輕顏自己也疑惑,於是緩緩移開自己的手臂。
那顆紅櫻桃因爲他的注目而顫抖着挺立起來,原靖宇一眼就看到了乳暈中那顆小痣,輕顏自己也看到了。緊接着,她就看到他的雙脣含住了自己顫抖的乳珠
輕顏不好意思的別開眼,卻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全身都是那麼敏感,他含着的乳珠,握在掌中揉捏的另一邊的柔軟,還有一隻手不斷往下探索,撫摸着她敏感的腰身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叫了一聲“景瀚”
原靖宇渾身一震,立即從她胸前擡起頭來。她想起他了嗎?
“輕顏,你想起來了?”
輕顏疑惑地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叫出了這個名字。“景瀚,是你的名字嗎?”她沒有叫錯吧?
“是”原靖宇激動地親吻她的眼睛,鼻子和雙脣,再也忍耐不住,用雙膝分開了她的雙腿,讓自己急切的慾望抵在她的外面。
輕顏有些緊張,眼神也慌亂起來。
原靖宇溫柔地安慰她說:“別怕,我們夫妻二十餘年,不知道做過多少次輕顏,我實在太想你了”
他們夫妻二十餘年了?她以爲自己才十幾歲呢!怎麼會那麼老呢?輕顏心中疑惑不已,他卻伸了一隻手過去撫弄她。
輕顏再度緊張,卻很快陷入那種久違的、熟悉的快感中。她感到越來越空虛,竟有些期待他能快些填滿自己的身體。
感覺到她的溼潤,原靖宇立即就抽出手指,換成了自己早已忍得疼痛的慾望。
然而,他們又同時驚呼出聲。原靖宇感覺自己竟然衝破了一層阻礙,輕顏卻是因爲那份突然襲來的疼痛。兩個人都怔了一下。然而都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容得下他們細想,積累了八個多月的情慾立即佔了上風,掌控了一切,就是輕顫也很快沉溺,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