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離開後身心有所放鬆,可是地面血肉模糊的屍體,數不盡內臟器官被硬生生擠出來,看的讓人噁心至極。
神色再次緊繃,輕邁腳步緩慢前行,每個屍體死法大概相同,看樣子是被什麼重物踩過,突然在身邊傳來一聲呼喚:“救我,救我。”
只瞧其下半部分早已經消失不見,依靠上半身支撐艱難爬動,幻天疑惑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殘缺三分之一我還是相信能活下來,三分之二都被削掉依然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議,看來他的求生慾望很強。”
就在此時聽到嘶嘶聲,那人驚恐不已:“不,它來了。”
體型碩大約七丈,像只蠕蟲,背面爲綠色,底下爲咖色,不過有四足看起來被枝條包裹,嘴上長滿利牙,長舌伸出蠕動,額頭上有個圓圈,五六片好似葉子東西固定在上面隨風擺動,尾部鮮紅刺頭不斷收縮,挨着牆壁行走。
幻天不爭取兩腿開始發軟,想跑也跑不了,撲通軟到在地,它先是感應發現那個在爬的人,扭頭舌頭圈起吞進去。
然後走在幻天附近,舌頭在幻天身邊掃視幾下,幻天膽戰心驚,不敢有任何異動,小心臟擦點沒跳出來,它沒有發現什麼特殊,越過幻天向着前方走去。
幻天如同離弦之箭躺在地上,對自己說僥倖,可以看出一點它應該是沒有眼睛的,否則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呢?
大概能想到,這次活着的人沒有幾個,要不是自己最後一個踏入,下場肯定跟他們一樣,對自己明確選擇感到慶幸,面臨前方未知險境,幻天動搖了,一直以來每次都有高人相助,雖然最終都化險爲夷,可當自己去面對時候,膽怯退縮不知所措。
幻天拍打自己臉頰,心底默唸:我這是怎麼了,難道一人就不行嗎?我總是要自己獨自面臨危險的,知道這些都是給自己打氣話,來增加自己的信心,靠着這點微量信念支撐,慢慢吞吞前行。
隨着深入屍體反而變的稀少起來,有幾張面孔幻天見過,其實力要比自己強很多,不用說也知道,越往後倒下的肯定是實力較強的。
不遠處傳來很密集嘶嘶聲,有人高呼:“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可問題誰有更好選擇。”一人嘆息。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有人不甘心。
幻天靠牆壁偷偷瞄去,那是一塊比較寬廣地帶,地面密密麻麻大洞,剛纔那種蟲子從中鑽出圍攻牆角那十幾人,他們在艱難抵擋,可是每時每刻都有人員傷亡。
幻天覺得他們肯定是想穿過這片區域,不過反而被它們衝出圍住,地下冒出一隻探頭探腦的小型蟲子查看四周,跑另一個洞口,一直循環反覆,不清楚它到底在幹嘛,最終落於中間那個較大的洞口就在也沒有出來了。
幻天很想去看個究竟,但還是壓制內心好奇,畢竟小命只有一條在沒有確定絕對安全的情況貿然前進是不明智的。
身後響起清脆嘶嘶聲,幻天想到什麼,冷汗直冒,根本就不敢動,它依然無視幻天,與大部隊匯合共同對抗他們。
這次依然自己又躲過去,感覺有些不正常,似乎自己在它的眼睛就是不存在,那爲什麼只攻擊他們呢?
沉思少許,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卻浮現一個大膽想法,腳步微踏,掉進一個洞穴,裡頭並沒有什麼奇特地方,就是雜亂碎木皮,是蟲子脫的皮嗎?
帶着疑問也學着小蟲子探頭探腦,發現根本就沒了留意自己索性大膽先進入別的洞穴,遠處的人發現那裡有人肆無忌憚的進入洞穴不由揉揉眼:“是不是我眼花了,那裡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