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起的襲擊讓日軍短暫的慌亂了下,緊接着開始還擊。
胖噴噠噠的槍聲驟然密集,隨之,壓制住了門口的掩體,緊接着十幾個日軍狂吼着:“殺死支那豬!!!”吼叫着挺着槍就衝了過去,及其的勇猛。
軍營裡的日軍也放棄了射擊,聽着刺刀衝向門口。
就在外面的日軍衝到門崗那裡的時候,掩體裡的日軍趁着混亂,悄悄的進入了大門,混在了日軍當中。
“敵人在哪?!!”
“爲什麼開槍??”
慌亂中途不時有人喊叫,場面極其的混亂。
吉本貞被騷亂驚擾,一手指揮刀,一手南部手槍站在指揮部門前,大聲吼問着出了問題什麼事情。
可就在他吼問的時候,司令部門前擁擠的日軍突然響起悽慘的嚎叫,那短促的淒厲叫聲立時讓本就混亂的場面再度失控,誰也不知道身邊是不是有敵人,反正短短的幾十秒,大家就咬着牙的向身邊晃動的身影伸出了刺刀。
城中十幾個點都亂套了,他們拼命廝殺,即便覺得口音熟悉。也不敢停下手裡的動作,吼叫着一下下的穿刺者身邊的人。
隨着亂戰的點增加,日軍徹底的懵了,尤其是司令部,增援的日軍擠成了一團,但他們的到來不但沒有幫上忙。反倒是讓戰場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大。
場外,那些看守老百姓的日軍挺着身後遠處就的慘叫和廝殺聲,吼叫聲,他們不敢看,但還是想知道城門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火堆旁遊蕩的日軍紛紛端起刺刀,奮力刺進那些機槍手的後心,隨之大喊:“敵人來了!!!”
聽到喊聲。陣地裡的日軍立時警醒,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們還要防守敵人靠近陣地,至於後面的小騷亂,他們相信,後面的部隊能夠處理好。
可他們哪裡知道,短短數個呼吸,包圍百姓那裡的所有的機槍手全部被自己人幹掉。城門那裡的騷亂愈發兇猛,野火燎原之勢。迅速蔓延。慘叫聲,憤怒的喊叫聲此起彼伏,但就跟瘟疫一般,此時已經無人能夠阻止。
司令部那裡,戰鬥已經徹底失控,在司令部大門內外。戰鬥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分不清敵人在哪,不知道該怎麼防禦,慘叫聲中,紛紛本能的提防着周圍的人。並作出了難以收住手的決定,就是發動攻擊。
“是我!!”
混戰中一名日軍大喊着,躲過一名同樣裝束的日軍突刺,在轉瞬間看清了對方是自己小隊裡的戰友,於是忙喊道。
可他的喊聲對方充耳不聞,依舊槍頭一擺,一個標準的格擋突刺,刺刀噗嗤刺進了他的心臟。
“混蛋!還想騙我?!”
那名日軍一面抽出刺刀,一面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這貨就在剛纔,差點被一個聲稱自己人的幹掉,要不是戰友馳援,他就不是單單的肩膀受傷了。此時,他已經不再敢相信這裡面的自己人了。
可他的話音才落,後心一涼,緊接着輕微的刺痛中,身體的力量刷的一下被抽空。他兩腿一軟,跪倒的途中,腦海裡不斷盤桓着一個念頭,這到底怎麼了?
眼見戰場擴大到了靠近了指揮部,門口的警衛架着機槍,卻不敢射擊。廝殺裡,他們聽得到裡面有熟人的聲音,他們不甘開燈暴露目標,不甘開槍射擊,就這麼聽着廝殺中的慘叫,起到這些人不要考過來,否則,他們會毫不客氣的扣動扳機。
吉本貞此時是熱鍋螞蟻一般,在指揮部裡團團亂轉。窗戶雖然被遮擋,外面看不到光線,可聲音他還直能聽到的,短短兩三分鐘,襲擊指揮部的敵人已經打進了指揮部裡,增援的部隊沒來還好,隨着增援的增多,戰場越擴越大,已經將大半的指揮部,和指揮部附近的兩條街都牽扯進了戰場,而且清一色的肉搏。
這個混亂不論將官怎麼壓制,在死亡的恐懼中,人的本能就大於一切了,所以,戰鬥都在自發,雖然疑惑,可卻不得不掄起刺刀或格擋,或殺人,爲的只是自己能夠活着而已。
吉本貞聽着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不斷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得到的回答只是說敵人已經跟部隊膠着到了一塊,難以分辨。
“八嘎!!”
吉本貞大吼一聲,抽出指揮刀喊道:“命令喊話,全體臥倒,喊話結束,五秒的時間內不趴下的一律殺死!!”
“哈衣!!”
一名大佐一個立正領命衝出指揮部,緊接着一陣密集的其槍聲響起。
正在激戰中的雙方被近在咫尺的機槍聲嚇壞了,紛紛停住手裡的動作,尋找聲音傳來的位置,他們擔心自己會被不知情的同伴打成篩子,那才冤枉呢。
“所有人聽着!”
沖天打了幾梭子子彈後,那名大佐躲在掩體後大聲的喊道:“我是宮本大佐,所有人聽令,就地臥倒不得亂動!!”
日軍的等級相當嚴格,他們對於長官的命令是無條件服從,在這混亂中,所有的日軍一愣,緊接着不管身邊是不是有敵人,紛紛趴倒,稀里嘩啦的就趴倒了一片。在黑暗中喘着粗氣,忐忑的提防着身邊是不是有敵人。
五秒,十幾挺輕重機槍轟鳴了起來,一道道火舌噴吐,子彈颳風一般的從讓阿門頭頂掠過,那些來不及趴倒的。立時被打成了篩子,慘叫聲中,混亂的場面頓時被控制。
可還沒等騷亂中拼命搏殺的日軍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城外的喊殺聲突然密集,尤其是中國話喊出的殺,更是撕破了黑夜的幕布。
從城門到指揮部,到百姓被看守的區域,前後的騷亂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鐘,日軍根本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先遣軍的大軍就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吼聲,黑暗中,一個個身影縱身狂奔,在呼吸間就跨越了二三十米,在稀疏的槍聲裡,跳進了戰壕,展開了慘烈的肉搏。
韓傑拎着大刀跟在衝鋒馮的隊伍裡,警衛員團團的保護着她。這讓他鬱悶不已,在衝進陣地後。連揮刀的機會都沒有。
進入陣地的一刻,他知道隊長的滲透計劃已經成功,於是在耳麥裡大吼:“我是韓傑!城外所有滲透人員就地臥倒!!”
隨着他的喊聲,各個騷亂的地方剛剛還兇猛搏殺的人影突兀的一頓,緊接着紛紛撲倒,讓剛剛還激烈廝殺的場面突然舒緩。讓日軍緊張的端着刺刀,提防着周邊,反倒是沒了之前不得不廝殺的窘迫了。
可他們的錯愕,短短的時間裡,陣地就被突破。潮水般的大軍穿梭在火堆裡,撲向了亂成一鍋粥,滿地屍體的城門,緊接着毫不猶豫的越多了百姓,一頭扎進了火炮陣地,向城門撲去。
黑暗中,一個個日軍快速的脫掉軍服,露出裡面潔白的襯衣,摘掉了胳膊上已經鮮紅的白毛巾,拎着駁殼槍,拎着各自的蘭博軍刀,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撲上了城牆,隨之啪啪的清脆槍聲中,控制了城門上方,並快速分流,向兩邊擴展,爭奪成頂上的控制權。
一個個身影衝過火堆的時候大喊着:“老鄉!全部趴下!!!”
“我們是先遣軍!!!”
海嘯般的聲音讓那些驚慌失措的百姓在恐懼中看到了希望,他們在火光裡看到一個個矯健的身影掠過,知道自己這條命八成是撿回來了,先遣軍果然沒有炮擊,他們不用擔心被炮彈炸死了。
於是,一個個的自發蜷縮在一堆,趴在地上,趴在火堆邊不敢亂動。他們的安靜給先遣軍戰士們減少了很多的麻煩,戰壕裡廝殺還在繼續的時候,大軍毫無障礙的一掠而過,沒有被亂跑的百姓阻擋主道路。
瀋陽城內,指揮部的騷亂剛剛結束,還沒有來得及整隊控制局面,暴起的喊殺聲讓所有日軍慌了,但頭頂的子彈咻咻尖叫,他們哪裡敢擡頭?人堆裡,那些虎嘯戰士卻極爲的安靜,因爲,他們接到了韓傑的第二個命令,在大軍衝進城門的一刻,他們被命令停止任何動作,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等待巷戰的結束,或者被確認身份。
他們知道,這會他們的任務結束了,如果還動彈,穿着日軍的衣服,就算有毛巾做標記,有口令做識別,可激戰中哪裡有時間去分辨?還不是會被誤傷?
此時,城門失守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指揮部,吉本貞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他就不明白了,敵人怎麼就混進了指揮部,併成功的拿下了門口的防禦,怎麼就攻擊城門而不被快速絞殺,難道敵人真的有三頭六臂嗎?
可他沒機會知道原因了,先遣軍已經涌進了城門,那些正忙碌拆卸工廠的日軍紛紛慌亂,到處是車車馬的嘶鳴吼叫,到處奔跑的人影,抵抗,已經在本就混亂的局勢裡失去了作用。
潰敗,在這一刻徹底的形成,日軍端着槍不知道該攔截那些四處亂跑的勞工車伕,還是該組織巷戰抵抗,剛剛,他們也有很多參與到了亂戰裡,這會更加迷糊,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如潮的大軍浪潮一般的在街道上涌動,清一色的大刀和駁殼槍,讓戰鬥慘烈而血腥,他們不用顧忌砍錯,因爲所有的目標都是城裡縱深奔襲,他們只看揹包,只看對方手裡的武器,雖然在黑暗中,也不會發生自己人混戰到一起的麻煩。
城中各個要點此時已經被另一波的虎嘯戰士控制,機槍轟鳴,封鎖了想奪回來的日軍腳步,讓彈藥庫,油料庫,以及一些物資庫和工廠被徹底掌控,至於那些拆卸來不及裝車的,則不用看守了,這會沒有人還惦記着破壞這些。
韓傑衝進了瀋陽臺城內,在一刀沒有機會砍出的情況下下下令道:“裝甲部隊進場!快速突出瀋陽,追襲沿途日軍!!”
孟昭成此時也進入了瀋陽,他跟韓傑一樣,都沒有撈到動手的機會,只是下令裝甲部隊快速突進。
湯文深知他們已經習慣親身上陣,阻止不了,就乾脆下了死命令,命令警衛連圍住指戰員衝鋒,避免被流彈誤傷或者陷入激戰,遭到損傷。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